第九十五章 人心鬼測(求訂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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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抨擊李邦華:無恥無德,竊據上位,揣度聖意,越權擅專。

第五道,崇禎已經不想看了。

他將五道奏本扔回小盤子裡,依舊不解,看向曹化淳與王承恩,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不彈劾王永光,彈劾李邦華,還都是這些虛頭巴腦的罪名?」

王承恩,曹化淳自然回答不了,紛紛躬身低頭。

崇禎看著兩人的表情,雙眼微微眯起,自語道:「看來,是有人刻意針對了。」

他已經意識到,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多,觸及一些人的利益越來越大,不管他們是維護他們的利益,還是擔心遭到清算,針對李邦華或者其他他提拔上來的人,一點都不應該感到奇怪。

崇禎斜倚著軟塌,隨手拿過羹碗,目光閃動的看向窗外,輕聲道:「不管是誰,朕都不能任由你們打亂朕的計劃與節奏……」

王承恩聽著,道:「皇爺,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崇禎看向他,笑著道:「怎麼查?查什麼?人家上了幾道奏本而已。我們不要急,是他們急了,等著瞧吧,就這一兩天的事,他們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這些,奏本全數留中。」

「是。」王承恩沒有再說,直接應著道。

「對了,兵部那邊,新建的軍器監怎麼樣了?」崇禎喝了口羹,隨口問道。

曹化淳連忙道:「回皇爺,大體已經建好了,在京城之外,小涼山腳下,人煙稀少,不易被察覺。」

崇禎調著羹,想了想,道:「你記一下,找個時間,朕要親自去看一看。」

「是,奴婢記下了。」曹化淳道。

崇禎調了幾下,將羹喝完,再次伏案小桌上,批閱起奏本。

……

崇禎這邊忙碌著,曹變蛟的禁衛慢慢融入宮內,禁軍再次變得井然有序。

皇宮之內,逐漸歸於平靜。

而宮外,卻越發的熱鬧,關於內閣以及六部發出的邸報,有人心驚膽戰,惶恐不安,擔心朝廷動真格,也有不少人期待,盼望,不斷的眺望內閣、六部方向。

馮銓府邸。

剛剛結束守孝的原詹事府少詹事的周延儒,突然出現在馮銓府邸。

兩人年歲相差不大,是至交好友。

都是三十多歲的人,兩人坐在涼亭裡,喝著酒,各有情緒。

周延儒高高大大,麵容俊逸,眉眼開闊,一看就是那種正經、認真的讀書人。

周延儒看著馮銓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有些不解的道:「閣老,這是……有什麼煩心事?」

馮銓又灌了一口,看著周延儒,知道他的來意,道:「玉繩,我勸你,暫且不要復出。」

玉繩,周延儒的字。

周延儒既有雙親過世守孝而辭官,也有躲避當初的東林與閹黨的黨爭。

眼見孝期已滿,新帝繼位,正是好機會,他哪裡坐得住,悄悄入了京。

既然都來了,周延儒不會因為馮銓一句話就被打發回去,湊過一點,低聲道:「閣老,朝局,有變?」

周延儒雖然隻比馮銓大三四歲,可周延儒的履歷十分豐滿,在戶部,在詹事府,又在南京翰林院,仕途是穩紮穩打,一步一個台階。並不像馮銓做了魏忠賢的火箭,從七品巡城禦史一步到位,直接入閣。

是以,周延儒歷經了朝局多次劇烈變化,十分敏感。

馮銓看著他,又灌了一杯,臉色開始發紅,道:「我們的這位陛下,文華殿登基當日就將施鳯來下獄,軟禁了魏太監,後麵,來宗道、錢龍錫下獄,我估計著,我也快了。」

周延儒倒是聽到一些小道消息,但並不準確,聽著馮銓的話,看著他的表情,心裡驀然一驚,暗自道:『莫非,閹黨真的窮途末路了?』

「魏太監,不是起復為西廠提督太監?」周延儒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追問。

馮銓又喝了一杯,搖頭嗤笑道:「一些人,還癡心妄想著魏太監能夠再次權傾朝野,我現在是越看越明白,我們這位陛下,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現在,崔呈秀惶惶不可終日,周應秋躲在府裡不敢出來。那首輔黃立極是陛下的應聲蟲,說什麼就是什麼。張瑞圖此人心機深沉,難以揣度。周道登是個慫貨,隻會隨大流。那楊景辰一心想要致仕,在內閣不聽不聞不做不言,像是個啞巴。你再看看六部尚書,都是曾經被下獄,趕走的人,等著瞧吧,禍事已經不遠了……」

周延儒聽的頭皮發麻,內閣的閣臣,都是這副模樣嗎?

『新皇啟用的有東林黨人,也有非朋黨,唯獨沒有閹黨……』周延儒心頭警醒,繼而神色如常的拿起酒杯。

馮銓趁著酒意,一吐壓抑,倒也沒有喝醉,還有分分寸的不肯多說,他扯開話題,一邊喝酒,一邊胡思亂想。

周延儒沒有在馮銓府上待多久,出了馮府,直接就到了韓癀所在的酒樓。

韓癀看到周延儒,神色感慨,道:「當初閹黨熾盛,迫害忠良,天下噤聲,也唯有玉繩肯出手相助,救出了諸多同僚。」

說的是,周延儒在守孝期間,利用與馮銓的關係,救下了不少東林黨人。

這一點,令韓癀一直記在心裡。

周延儒見韓癀客氣,臉上擺出了徒呼奈何的無奈,道:「當初我在守孝,鞭長莫及,隻能寫幾封信,也沒想到能救下來,算是僥幸。」

韓癀笑了笑,道:「若是僥幸,其他人怎麼就沒有?玉繩過謙了。你這次入京,是有什麼打算?」

周延儒自然是求官的,張口卻是道:「老泰山得病,賤內憂心,所以不得不在這種時候入京。」

韓癀默默點頭,輕嘆一聲,道:「現在,確實不是合適的時候。我之前入宮,惹的陛下不滿,現在離京不得,隻能困在這裡了。」

周延儒聽著『離京不得』四個字,忽然間就想通了,又驚又喜。

『不得離京』,是不是說,陛下準備清算閹黨,要留著韓火廣復出,填補位置?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周延儒心裡激動,麵上卻憂國憂民的嘆息道:「我對閹黨黨同伐異,迫害忠良,擅權稟國,禍亂朝綱也深感憤慨,可……手無縛雞之力,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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