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杜月華誰都不虧欠(1 / 2)
那個年代。
手機通訊還沒有那麼發達。
離開司南薄之後。
杜月華就把自己的手機卡注銷了。
但在看清楚韓長離的真麵目之後。
她又想辦法,通過當時告訴她,飯菜裡被下了藥的人的手,弄來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韓長離以為。
杜月華拿著手機正在玩俄羅斯方塊。
實際上。
杜月華聯絡了生母黃溫婉。
黃溫婉跟她不親近,但也不至於看著她陷入危險而不管。
於是乎她安排了杜月華的出逃。
首先是醫院那邊。
韓長離是不能進入手術區域的。
杜月華被送進去之後,立馬就從醫護人員走的通道離開了。
外麵有車在等她。
她上車之後,直奔機場。
到了機場,立刻坐黃溫婉好友安排的小飛機,直接飛去了瑞士。
這一步。
是為了迷惑韓長離。
抵達瑞士之後。
就有人給杜月華送上了新的身份和護照。
杜月華拿著新的身份和護照,一刻都不敢停留,直接換裝喬莊之後,登上了飛往國內的飛機。
飛機起飛的時候。
是在深夜。
繁星綴滿了夜空。
杜月華的掌心貼著小腹,一顆心這才慢慢的放回了心窩子裡。
她很清楚。
自己不太可能完完全全隱藏起來,過想要的生活。
但……
什麼想要的什麼,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現在隻想讓肚子裡的寶寶,能夠平安的降生下來。
別的……
都不重要了。
*
童安夏沒怎麼睡好。
半夢半醒間,總能看到杜月華那張臉。
大概一小時不到。
她就醒了。
「就睡這麼一會兒嗎?」韓沐修來到童安夏的身邊,滿臉寫著心疼。
「睡不著了。」童安夏坐起來,「你怎麼也沒睡?」
「股東大會那邊,有老臣子,彈劾了韓術。」韓沐修走過去,在童安夏身邊坐下來,「他們想通過這個機會,把韓術趕出股東大會。」
韓術在童安夏和韓沐修的關係被踢破之前。
雖然在股東大會,拿著公司的股份,卻從不參與公司的事情。
因此,原本韓術在這些股東這邊,就是一個隱形人而已。
現在,這個隱形人,突然跑出來,還站在老太太那邊,威脅他們的利益。
沒出過錯的時候還好,出了錯,這些老臣們,當然得抓準這個機會,一次性趕盡殺絕,以絕後患。
「韓術人呢?」童安夏蹙眉,「老太太肯定不會輕饒了他,你這邊的股東也要追殺他的架勢……」
韓沐修無奈的搖搖頭:「據我所知,他已經和朋友們,出去度假了。」
「啊?」童安夏錯愕。
韓沐修抱著童安夏,將她重新摁倒在床上,鼻尖在她脖頸蹭了蹭:「心肝兒,我之前還打韓術的主意,心想著過一年兩年,就把公司扔給他,我安心當我的上門女婿~看樣子,韓術先下手為強了啊。」
童安夏:「……」
「你覺得,韓術是故意的?」
「他當然是故意的。」韓沐修抱緊童安夏,「不想了,過完這個年再說吧。」
「嗯。」童安夏扌莫扌莫韓沐修的臉頰。
她也希望,能過好這個年。
童安夏從小就過年,就沒什麼好期待的。
收禮物她已經收得麻木了。
頂多就是能和家人團圓。
但也少不了那些名利場的應酬。
今年……
她希望,這個年能像往常一樣熱熱鬧鬧的。
司南薄還是咬著牙撐過來了。
在加護病房待了一天兩夜,人就轉去了普通vi病房。
隻不過。
他還是掛念著,韓長離要乾的事情。
每次他提起這個。
司宇彤就直接不理他。
說了兩三次。
童安夏來了。
「我問過醫生了,現在回家和在普通病房差不多,已經不需要掛儀器了。」童安夏進門就開始說,「明天除夕,下午我會讓人來接你去莊園。」
「好啊。」司南薄連忙應聲。
司宇彤看了看司南薄,又看了看童安夏。
「你不是長離要乾的事兒成沒成嗎?你問她!」司宇彤說完,拎著瓶子裡,昨天放的花,大搖大擺的就走了。
司南薄:「……」
童安夏看向司南薄:「不是說了,韓長離的事情,等你身體好轉了,我們再聊嗎?」
「我已經好轉了。」司南薄弱弱的說道。
司宇彤趴在門口偷聽。
仔細想想。
童安夏似乎真的有那種能力。
家裡的長輩各個都害怕她似的。
老爺子不管怎麼作,童安夏瞪一眼過來,立馬消停。
現在司南薄也是這個樣子。
「撞了鬼了!」司宇彤嘖了一聲,走了。
「韓長離要做的事情,沒做成。」童安夏言簡意賅。
司南薄看著童安夏:「那你知道,他說的那些真相是什麼嗎?」
「等你什麼時候可以下地跑,說話也利索了,我們再聊這個。」童安夏停頓了一下,「也沒什麼可聊的,韓長離做的一個陷阱,想讓你死……不對,想讓你生不如死的陷阱。」
司南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司南薄,我有我的判斷力,你要是真搞了什麼把戲,達到我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你。」童安夏坐下來,拿出手機處理工作,「畢竟你在我跟前吐血的畫麵,還歷歷在目,我年紀小,受不了這種沖擊,勞駕您了。」
司南薄聽童安夏這麼說。
雖然她語氣裡,依舊沒什麼感情。
也不像是對童家人那樣對待自己。
可司南薄已經很滿足了。
被搶救的時候。
他一度陷入了彌留之際。
時光在彌留的時間裡,瞬間往回去了許多年。
他似乎將從前又走過了一遍。
左右……是他對不起月華,也是他對不起孩子,他不是稱職的愛人,也不是稱職的父親。
對誰都是這樣的。
沒一會兒。
司宇彤抱著一瓶鮮花回來了。
進門前,她還特意貼在門口聽了一下。
沒有聲音??
司宇彤心想,童安夏那個冷血的丫頭,已經走了吧?
司南薄肯定在黯然神傷吧?
司宇彤無語。
推開門進去,看到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麵色冷沉的處理工作的童安夏時,還愣了一下。
「你沒走啊?」
「在等你。」童安夏盯著手機,手指還在快速的打字,「走了。」
司宇彤:「……」
童安夏就這麼走了。
「她說什麼了?」司宇彤放下花瓶問道。
司南薄搖搖頭:「說是隻能等我好些了,才能說。」
司宇彤心裡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
那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什麼。
司宇彤放下花瓶:「爸,我出去一下,您有不舒服直接摁這個緊急鈴,我很快回來。」
說完,沒等司南薄應聲。
她立馬跑了出去。
一路追到樓下花園,司宇彤才追到童安夏。
「有事?」童安夏看著她問道。
司宇彤氣喘籲籲的:「你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