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入v公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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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進來!」

在門推開的一瞬折卿猛然朝門口厲聲喊道。

靈隱腳步一頓。

隨即他恢復自然,用一貫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怎麼了折卿?還沒到亥時呢,你就睡這麼早?」

折卿喘著粗氣,趁著靈隱還沒進內屋的時候趕緊手忙腳亂的把剛才被自己扯亂的衣服重新穿好,他現在還被困在□□裡,滿身熱氣,鬢角的碎發都粘在臉頰旁,渾身潮氣,實在是有些狼狽。

折卿又平復了一下道:「靈隱,你先不要進來。」

「好好好。」靈隱回道。

折卿下了床榻找了件衣服披上,又想起了什麼一般馬上回去把被子疊了起來。要是被靈隱看到可就不好了,上麵那麼大一片水漬到時候要怎麼解釋,總不能現在這麼大個人了還尿床吧?

折卿虛軟著兩條腿去了外間,看見靈隱正端著一盤油炸年糕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等著他。

靈隱看見他來了馬上就站了起來,卻忽然眼睛一眯,仔細嗅了嗅周圍,好奇的說道:「咦,折卿,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

「呃……」

靈隱的視線回到折卿身上,見他此時整個人麵頰潮紅,雙眼隱隱有些迷離,他藏在寬大衣袍下擺的小腿甚至還在輕微顫抖。

折卿此時背對著那扇紙糊的窗子站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像輕紗一樣曼妙的披在他身後,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偏偏他此時卻像被人狠狠疼愛過,滿麵潮紅,眼角含淚,他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像墮落的聖人,不小心在凡間沾了滿身淫盪。

靈隱眸色漸深,眼底是一片難以言說的神色,他看著折卿幽幽道:「你知道嗎,折卿,我這蓬萊山還有狼呢。」

折卿道:「怎麼了?」

一般來說像蓬萊山這樣的杳無人煙適合清心寡欲的人隱居的地方,有一些大型的動物其實並不稀奇。

靈隱的視線看著窗外繼續道:「經常在夜裡的時候,母狼就會發出一聲一聲的嘶喊,通常他們這樣叫就是為了吸引公狼,因為這樣的情況一般是說明母狼發情了。」

靈隱慢慢走向床邊,將那層窗戶紙撕掉,引著折卿道:「你看。」

折卿跟著他走過去,卻見遠處的小山丘上確實潛伏著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偶爾穿來一兩聲野獸的嘶吼,在山間的小木屋裡聽得尤其清晰。

接著他確實看見幾隻通身雪白的狼在林間追逐著,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月光照在幾隻雪狼的身上使他們奔跑的身影變得愈加清晰起來。

跑在最前麵的應該是一隻母狼,身姿矯健,一邊跑一邊不斷的叫著,身後的那幾匹狼很快就追了上來,然後將那母狼撲倒,幾隻狼在林間滾作了一團。

靈隱微笑看著他道:「看見了嗎?」

過了一會兒,就是那母狼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幾乎是響徹林間,叫得斷斷續續,襯著月光,折卿清楚的看到有隻公狼伏在母狼身上快速動作著,然後一會兒又換了另一隻。

靈隱在他耳邊笑:「好玩嗎?」

折卿看著不遠處的景象,原始的野蠻獸性沖擊著他,他的神經突突的跳著,整個人怔怔的。

不知為何,靈隱一貫溫潤隨性的聲音此時卻聽得折卿渾身一個激靈,一股寒氣慢慢從他脊柱竄上來。

窗外的風有些冷,吹的折卿的小腿更抖了。他身體裡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許是被母狼的叫聲刺激的,也許是因為別的,總之今晚魔血發作的格外厲害,時間也格外長。

要不是此時靈隱還在身邊,他怕不是已經受不住的呻吟出來了,折卿難受的閉上眼睛,此時的褻褲肯定已經濕透了,他煩躁的想,今晚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了,」折卿倏地掙開眼睛,他目光中帶著審視,他心下疑惑剛才卻忘了問:「靈隱,我睡之前已經把門拴好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說這間也屬於靈隱的屋子,他有鑰匙不奇怪,可是依著折卿多年來與他相處來看,他並不像是會不經人同意就隨便進屋的人。

很奇怪,而且時間很巧,更不知為何,剛才靈隱讓他看狼的時候,他眼底的光芒忽然讓折卿覺得有些陌生和心悸。

靈隱似乎一愣,然後滿不在意的笑著說道:「你的門沒有拴嚴啊,一碰就開了。」

可是折卿記得他分明是把門拴好了的。

靈隱的視線慢慢轉過來對上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語調:「而且,折卿,你說實話吧,我也不是傻子,你現在究竟怎麼了?」

他上下打量著折卿,把他此時的媚態盡收眼底。

折卿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靈隱打斷了:「還有,我探了一下你在這間屋子外麵設下的結界,」

「靈力稀薄,支撐困難,「靈隱評價道:「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的修為最多隻有五成。」

「我說的對嗎?」

折卿本來是想瞞著靈隱的,沒想道卻被他就這樣說了出來。

靈隱的身高比折卿高一點,此時他微微低下頭直視著折卿的眼睛,折卿忽然有些無所行遁的感覺。

他朝著折卿慢慢逼近,看著白衣仙人在他麵前步步後退,靈隱低頭不留痕跡的在折卿的肩頸上嗅了嗅,那裡有淡淡的汗味和他的體香。

「靈隱……」

是許久不見,他的好友發生了一些改變嗎?怎麼會這麼的陌生又難以讓人招架。

折卿剛想繼續往下說下去,卻忽然感受到體內一股邪火直沖上來,他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就成了一聲呻吟,與此同時,折卿時時刻刻忍受著的魔血發作時的隱欲,此刻終於爆發,他身子一下子就軟了。

就在折卿要跌倒的瞬間靈隱接住了他,他聽見靈隱緊張的問:「折卿,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折卿滿頭虛汗根本站不住,他搖頭道:「沒事……」

「事到如今了你也不肯說嗎?」

靈隱看他神誌似乎都有些不清醒了,心念一轉,誘哄似的說道:「告訴我吧,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

「這麼多秘密壓在你心裡不覺的沉重嗎?」

「折卿,告訴我,我幫你分擔。」

折卿喘著粗氣,好久定了定神才道:「修為折損是修煉時走火入魔導致的。」又是這套說辭。

靈隱沒做多想,又繼續追問:「那你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折卿好不容易覺得平復了一些,終於感到好受一些了,又道:「我這樣是因為……中毒所致。」

靈隱搖搖頭,道:「折卿,你騙別人或許可以,但是,」他從懷中拿出一麵古銅所製的精致鏡子,正是昆侖秘境,「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折卿抬頭,撞進鏡子中他自己的眼睛裡。

昔日那清澈的眼眸,如今眼底卻暗潮洶湧,被黑暗的東西侵蝕著爬滿了瞳孔,折卿視線向下,赫然發現他整個人從內而外都散發著魔氣,像被一團黑雲裹挾,那魔氣絲絲縷縷,甚至爬了他滿臉,顯得異常恐怖。

折卿震驚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樣子,以前他從不知道,魔血發作時自己的身體內部呈現出來的會是這樣的景象。

靈隱收了鏡子,對他簡單解釋道:「昆侖秘境可以照出靈力的分散情況,自然也能看出你身體裡的魔息。」

「折卿,這樣你該怎麼解釋,你明明一個仙人,為什麼體內會有這麼強大的魔氣?」

他抬起頭看著多年的好友,自己這麼多年也就這麼一個知心的朋友,如今這個樣子被他瞧見了,怕是如何瞞也是瞞不過去的,倒不如索性說了吧。

他整個人脫力的滑坐在椅子上,身上冷汗涔涔,虛弱的開口道:「……因為我身體裡,流著一部分聞淵的血。」

靈隱震驚的大聲道:「你說什麼?!」

折卿點點頭,靈隱接著問:「這究竟是為什麼?」

折卿疲憊的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悵然,他看著窗邊的滿月淡淡道:「……那就要從三百年前說起了。」

有什麼東西似乎一下子觸覺了靈隱的神經,像打開了一個缺口,讓他頓時有些豁然開朗:「是墮仙台,我猜是墮仙台對不對?」

折卿慢慢點了點頭。

「所以你根本就沒想殺他!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親手殺聞淵!那你身上他的血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是為了保護他?!」

折卿嘆了一口氣,點頭,復又搖頭,神情忽然悲傷:「是我傷他。」

折卿的眼中濕潤了,他蜷起身子,整個人此時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斷,他嗓音哽咽,又重復道:「靈隱……是我傷他。」

他忽然就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中,話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可我不想的,我不想那麼做的,但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靈隱是個聰明人,聽到折卿這麼說,再把前後發生的事情串聯了起來,他心中隱隱浮現了一個猜測,他說:「所以,你刺在聞淵心口的那一劍時……聞淵的血才通過劍身到了你的身體裡?」

以劍為媒,暗度陳倉。

這麼想的話才說的通,旁人隻道折卿仙君在他徒弟心口刺了一劍,卻無人知曉二人通過劍身其實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暗中換了血。可是,折卿為什麼要這麼做?換了血又有什麼用?

折卿的頭垂著,好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如果是這樣,那聞淵身體裡也應該有你的血才對。世人包括聞淵隻知你殺他,可是聞淵知道你暗中這麼做嗎?你跟他解釋過真相嗎?你就不怕……他恨你嗎?」

靈隱不斷說著,最後甚至激動的握住了折卿的手腕。

這時,忽然一道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把小屋籠罩住,一瞬間飛沙走石狂風怒卷,緊接著,一道低沉沙啞又隱含怒氣的聲音從小屋門口傳來:「把你的手給本座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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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隱和折卿同時一愣,轉過頭就見聞淵不知何時站在小屋門口,目光冷冽,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大步朝折卿和靈隱走近,那盤炸年糕在剛剛聞淵釋放威壓的時候就從不斷搖晃的桌子上掉了下來,盤子砸的四分五裂,年糕散了一地。

聞淵逼近靈隱,在他麵前站定,那威壓還在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周身都繚繞著暗沉沉的魔氣,跟折卿在昆侖秘鏡裡的樣子如出一轍,隻不過那魔氣是外顯的。

兩個青年麵對麵站著,一個風度翩翩像個世家公子,一個是陰鬱狠戾的魔界至尊,兩人對峙著,空氣中有了點火花的味道。

折卿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

剛才聽到聞淵的聲音他又震驚又欣喜,聞淵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又親自找了過來,難道他給他的千裡傳音聞淵沒有收到嗎?

但是再次看到聞淵,折卿忽然發覺……一瞬間,他體內的□□似乎更旺了。

折卿知道,他身體裡的魔血是聞淵的,現在本尊就在身邊,那反應就想火上澆油一般,騰的竄起老高,要把整個人燒掉。

他此時坐在椅子上,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了,他勉強穩住聲音朝那個劍拔弩張的人道道:「阿淵,那是靈隱,我以前跟你提過的,我在仙界時的好朋友。」

可誰想到聞淵沒看也沒看他,目光還是陰冷的盯著麵前似笑非笑的青年,冷哼一聲。

折卿覺得身體想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衣袍下,他渾身都在抖。

折卿有些難過,阿淵都沒有看他……他難道生氣了嗎?氣自己一聲不響的從魘域走了?

靈隱放開抓著折卿手腕的手,手一攤,無辜的道:「折卿,這就是你徒弟?還挺凶。」

靈隱似乎完全不怕聞淵,如今的魔界尊主凶名在外,一般人隻要提到聞淵都會兩股戰戰,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靈隱卻表情絲毫沒變,還是那個隨性的樣子。

「你把我做的夜宵都弄髒了,」靈隱笑道:「你讓折卿吃什麼啊?」

聞淵皺著眉頭冷聲道:「為什麼要吃你做的東西。」

他轉過頭對折卿道:「師尊,過來。」

折卿想站起來,靈隱卻一步跨過去擋在他身前,靈隱毫不畏懼的迎上聞淵那雙忽然被點燃怒火的眸子:「聞淵,按理來說,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呢。」

「怎麼,如今你師叔跟你師尊敘敘舊,難道晚輩還想阻攔不成?」

聞淵一下子被氣笑了,他抱著雙臂雙臂打量他,語氣輕蔑:「你自封的師叔?」

靈隱一愣,冷聲道:「你……」

聞淵挑了一下眉:「誰又說我們是師徒關係了?我倆親也親過了,床都上過了,怎麼,你個外男夜深人靜的還想跟本座的道侶敘舊?」

他扯著嘴角惡劣的笑:「敘你娘的舊。」

「你……你……好啊,」靈隱氣的手指顫抖的指著聞淵,又指著折卿:「你們!不知禮數!枉顧人倫!有辱斯文!你你你……」

「你什麼啊,趕緊把我師尊還回來,不經過本座的同意就敢私自帶走本座的道侶,好大的膽子,本座管你是誰!」

折卿看到麵前的場麵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他看著被氣的上躥下跳失了風度的靈隱,和似笑非笑口出狂言的聞淵,略微沉了臉,低聲道:「阿淵,不許亂說話。」

「好,師尊叫我不說我就不說,我隻聽師尊的。」聞淵應道。

然後他伸手將麵前的靈隱扒拉一邊去了,俯身就要把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折卿拉起來。

可誰知,剛一碰到折卿的手,折卿就想被蟄了一樣猛的一顫,慌忙的收回了手,大聲說道:「你別過來!」

聞淵一頓:「怎麼了,師尊?」

折卿沒法說,因為在聞淵靠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都要炸起來了,體內的瘙癢和難受瘋狂的侵蝕著他,他感受到一股水液湧了出來。

那羞恥的感覺讓折卿忍不住想說粗話。

他咬著牙道:「沒事……腿麻了。」

「哦,」聞淵道,「腿麻了好說,我抱師尊就成了。」

折卿在心裡道,不成不成那可不成,他一站起來就會被聞淵發現衣袍後濕了一大片,這要怎麼解釋?

聞淵朝旁邊還在炸毛的靈隱說:「您還不走啊師叔,我都叫您師叔了,您這回滿意了嗎?」

靈隱氣的罵道:「豎子、豎子……」

「行行行,很晚了我師尊要休息了,沒有我師尊睡不著,您看看——」聞淵做了個「請」的手勢。

靈隱一甩袖子,罵罵咧咧的的走了,小屋的門被關的震天響。

等靈隱走了,折卿皺眉看著聞淵:「阿淵,你這樣就沒有禮數了,師尊怎麼教你的,就算你再氣,那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

聞淵一改剛才的模樣,他一下子正色了,看著折卿,然後想了想覆在他耳邊低聲道:「師尊,你那個朋友,他有問題。」

「啊?」

「先等會兒說這個。」

聞淵突然抄起折卿的腿彎,不顧折卿突然的叫喊和掙動,強製性的把他抱上了床榻躺著。

折卿抓住他的手,幾乎是厲聲問到:「什麼問題?聞淵你說完。」

然後折卿看著聞淵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他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聞淵正緊緊的盯著剛才抱他的那隻手,他慢慢皺緊了眉頭疑惑道:「這是什麼?」

聞淵的手五指張開,映著窗外的月光,那手上不知沾了什麼,晶晶亮亮的一層,指尖還拉了絲。

折卿:「呃……」

聞淵的視線探究的在折卿臉上掃過,看著他還泛著紅潮的臉和濕紅的眼尾,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聞淵笑著道:「師尊,徒弟還不知道你居然忍的這麼辛苦。」

折卿咬住唇,被點明的羞恥令他頭都抬不起來,他拍開聞淵的手,拉起被子蒙住頭,索性翻過身子不看他。

太羞恥了,這……他以後都要沒臉再見聞淵了,幸虧聞淵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變成這樣的。

聞淵看著折卿的模樣,想笑又忍住了,他朝著窗外喊道:「青漓,你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靈巧的從窗外竄了進來,「喵」的一聲,一隻狸貓在小屋的中間落地。

折卿聽到了貓叫聲,想轉過身看看,想想還是覺得算了。

聞淵對青漓說:「你去外麵守著,加固結界。」

「還有,一會屋裡發出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

青漓又「喵」一聲,表示他知道了,他動了動耳朵,然後悄咪咪的眼神往床榻上瞟。

聞淵上前一步把貓擋的嚴嚴實實,「看什麼呢,嗯?要看看你自己家的公主去。」

狸貓大叫了一聲,一句人話就要脫口而出,又被他咽了下去,誰想看?他不過就是想確認一下折卿仙君是否安全而已!

狸貓頭也不回的就從窗口跳出去了,心裡恨恨的想,兩人夜黑風高要在屋裡做點未成年貓不能聽的事,居然還要派他看門,這還有天理嗎?!

沒有!……算了看門就看門吧。

被子裡,折卿的聲音悶悶的:「小貓咪怎麼來了?」

「是我找他來幫忙的,這蓬萊山外人進不來,硬闖倒是可以,就是怕打草驚蛇。狸貓以前沒化形的時候就待在這片森林裡,對這裡很熟悉。」

聞淵頓了頓,說:「他在整個蓬萊山都設了結界,嚴密的很,修為一般的人根本就進不來,還是青漓尋到了突破口,不然就算是我,也要折騰個一時半會兒。」「他」指靈隱。

折卿有些呼吸不順,他把頭探出被子,對聞淵說:「你為什麼看起來對靈隱敵意這麼大?」

「哦?」聞淵道:「難道不是他對我敵意大嗎?」

都大,折卿默默道,兩人明明沒有見過卻一見麵就針鋒相對。

「師尊先回答我,你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怎麼了?」聞淵俯身兩手撐在床榻上,他聲音有些冷:「是靈隱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這他實在沒法說。

「我中毒了。」折卿又把跟靈隱的這一套說辭丟給聞淵。

「我不信,你這根本就不是中毒。」

也不信,都不信,他果真是不擅長騙人。

聞淵看著折卿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就想去掀他的被子。

結果剛一碰到,折卿就嗚咽一聲又伸手拽回去了。

「好好好,我先不問,」聞淵的語氣有點像哄小孩子,「這樣,我讓你舒服好不好?」

「不好,」折卿拒絕,「你出去。」

聞淵直起身子看著被子隆起的形狀,靜了幾秒,就當折卿以為聞淵不打算動他了的時候,他剛想轉身,就被聞淵一把扯開被子,抓著折卿係的鬆鬆垮垮的月要帶將他整個人從被窩裡提溜出來。

「啊!」折卿一聲驚呼。

然後聞淵三兩下就把他外衣扒了。

折卿推拒著,眼裡都急出了淚花,一種被人驟然窺探的隱秘令他整個人都羞恥的不成樣子。

「不要……聞淵……你放開我……」

聞淵扯住折卿的手,在他的一陣驚呼聲中將他拉進自己懷裡,那褻衣上可疑的黏膩沾濕了聞淵的外袍,可聞淵不以為意,折卿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卻被聞淵抱的越來越緊。

聞淵的唇蹭著折卿濕漉漉的耳鬢,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師尊一直忍著,要是憋壞了怎麼辦?」

「你……閉嘴!」

聞淵耍賴的笑著:「不閉。」

「師尊還沒有嘗過個中滋味吧,不如今天徒弟就……」聞淵咬著折卿的耳朵,輕輕舔舐,「讓你爽一次。」

……

其實聞淵還算有點良心。

具體體現在他沒趁人之危強行把折卿要了。

隻不過之後多洗了幾遍手而已。

但其實,他並不覺得師尊的東西髒,隻是折卿實在沒法麵對,硬逼著他多洗幾遍手,還凶巴巴的對他說:「你要是不洗乾淨我今天就跟你斷絕師徒關係!」

聞淵就趁著折卿不注意往他臉上甩水珠,看著折卿左躲又躲的模樣覺得好笑,「師尊忘了,我雖叫你師尊,可我們早就不是師徒了啊。」

折卿就一愣,說不出話了。

聞淵擦乾淨手,想抱一抱折卿,他隻是輕輕環抱住了他的身體,然後扌莫了扌莫他的頭發:「沒事。」

「我還叫你師尊,你就永遠是我聞淵的師尊。」

折卿聽著他的話一下子鼻子就酸了,他摟住聞淵的脖子聲音發顫:「阿淵……對不起……」

「那就永遠不要離開我,師尊,我不會放你走的,也不會再傷害你,但是如果你再離開我的視線,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聞淵說道,「你要是再敢跑,就給你打條金鏈子,就拴在脖子上,永遠把你鎖在寢宮,讓你這輩子隻能麵對我一個人。」

聽著聞淵偏執又瘋狂的話,折卿出乎意料的很平靜,由於聞淵的身高比他高很多,他甚至微微墊腳把聞淵的脖子摟的緊了一些,頭埋在他頸窩裡,輕聲道:「好。」

兩人抱了好久,聞淵才放開折卿,笑著對他說到:「好了,這深秋夜露的,凍壞了外麵那隻貓怎麼辦,快讓他進屋吧。」

過了一會,狸貓第二次從窗戶跳了進來。

大貓一落地就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打了個哈欠:「終於完事了?」

折卿:「……」

聞淵:「……」

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狸貓掀起一隻眼皮看著折卿還好好的,能走能動的,心想,雖然時間久,不過看來魔尊倒是沒把人弄傷。

折卿被狸貓盯得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他哪裡知道一瞬間狸貓的小腦袋瓜裡冒出了什麼百轉千回的心思。

折卿尷尬的岔開話題:「對了,阿淵,你為什麼忽然來了?居然還能找到這兒?」

「這我還想問你呢,師尊,」聞淵看向折卿,「師尊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

「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怕你遭到危險,怕你被我的仇家抓去,這幾天我把魘域翻了個底朝天,四海八荒都快找遍了,就差去地獄裡尋你了。」

折卿這時才打量起聞淵,剛才他一直沒有細看,如今借著月光,他才看清,聞淵居然滿臉的疲憊不堪,眼角下甚至一片烏青。

「他為了找你幾乎沒休息過。」狸貓這時候插嘴道。

那時候狸貓正在公主的床榻上睡的正香,忽然聽聞魔界尊主忽然造訪北海,這個北海人心惶惶以為魔尊是來大開殺戒的,結果沒想到魔尊居然隻是去抓了一隻貓來問話。

折卿失蹤弄的公主也心急如焚,狸貓就直接跟著聞淵一直找來了蓬萊山。

「可是……」折卿說,「阿淵,我剛到蓬萊山的時候就給你千裡傳音了啊,難道……你沒有收到?這不可能啊。」

聞淵搖搖頭,「沒有。」

聞淵執起折卿的手,見他的手腕上還戴著那青玉鐲子,他的神情欣喜了一瞬又慢慢變得凝重。

聞淵問:「師尊一直戴著玉鐲,從未摘下來過嗎?」

「沒有過。」折卿連睡覺都戴著。

「這很奇怪了,不是嗎,這玉鐲裡有我的心頭血,就算千裡傳音不管用,我憑借對自己心頭血的感應也可以找到你,但是,」聞淵音色沉沉:「我卻從未感受到哪怕一絲你的氣息。」

「若不是今晚月圓之夜,我忽然覺得心口鈍痛,冥冥中似有所感,尋著那股牽引力找到蓬萊山,我怕是找不到你了。」

折卿明白了,是因為他今夜體內魔血發作來勢洶洶,才會對聞淵產生感應。

但是……

聞淵凝眉,磁性的嗓音在空曠的小屋內顯得異常清晰可聞,他說:「所以,師尊,隻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有人截斷了千裡傳音,並且……」他輕輕摩挲著折卿的手腕,「那人又用什麼方法把玉鐲的氣息覆蓋了,使我再也無法感應。」

說著,聞淵默念幾句,抬手在玉鐲上一點,隻見那裡忽然紅光閃現,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居然從玉鐲上發出,隻是不一會兒就歸為沉寂。

聞淵扯著嘴角冷笑道:「你看,果然有。」

「而且這蓬萊山的結界都可以用堅不可摧來形容,此番,不像是避世隱居倒像是在防什麼人。」

折卿心頭大震,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和荒誕之感漫上他的心頭,他後知後覺的覺得一股涼意直沖靈海,他身體有一瞬的僵硬,待慢慢消化了聞淵說的話後,他猛的扭頭對上聞淵的視線。

兩人對視一會兒,看著折卿難以置信的表情,聞淵開口:「所以我剛才說,你那個朋友,靈隱,他有問題。」

聞淵看著折卿一時失語的表情繼續問:「師尊這幾日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折卿緩慢重復道,「我……」

他這時才得以細細的回想起靈隱的一舉一動,一些他從未注意過的細節,一些他當時來不及細想的種種行為,在此刻看來都覺得詭異非常。

聞淵說,他的玉鐲上被動了手腳,折卿便想起那天,他剛被靈隱帶來蓬萊山的那天早上,靈隱還笑著猜鐲子一定是聞淵送的,他當時沒有注意到靈隱的表情,難道從那時候開始就……而且他也確實在那天和聞淵千裡傳音讓他別擔心,他把靈隱當成至交,毫不避諱。

原來從那麼早就開始了嗎?不,不是,或許從一開始,靈隱把他打暈帶離魘域,可能懷的就不是純粹為他好的心。

包括他今夜突然的闖入,引他看狼□□歡,折卿捂著頭,頭疼的搖了搖,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折卿忽然覺得渾身發冷,在這個空曠的小屋裡他一陣陣的心底泛寒。

折卿的身子抖了抖,他有些接受不了,從前那麼多年的相處,如今卻要告訴他身邊人心懷不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靈隱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說……他本來的麵目就是這樣?

折卿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反復安慰自己:「會不會是巧合呢,阿淵……」

聞淵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也很不舒服,他的師尊外袍剛才被弄髒了,此時穿的很單薄,聞淵把自己的衣服解下給折卿披在肩上,柔聲安慰他道:「沒事的,師尊,我來找你了,別害怕,咱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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