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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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魔尊的寢宮端出來,一群人忙進忙出,直到半夜才得以消停下來。

魘域所有的魔醫全被叫到了聞淵的寢殿,整整齊齊跪了一大排,戰戰兢兢地看著聞淵陰沉的臉,大氣都不敢出。

「給本座治好他,不惜一切代價!」聞淵怒道,「要是治不好——」他一把抽出劍,猛的麵向了眾人,「你們就全去陪葬吧!」

聞淵的臉色實在可怕,眾魔醫當即嚇得不行,甚至有當場尿褲子的,被人趕緊拖下去了。

眾人廢了好大的勁才堪堪止住血,但是折卿還是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以前一直負責給折卿看病的老醫官給折卿又把了一次脈,然後搖搖頭朝著聞淵跪下來拱手道:「不行了,傷的太重了,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聞淵陰鷙地掃了他一眼。

老醫咬牙道:「仙君渾身經脈俱斷,修為全毀,連元神都損傷嚴重,這種程度的傷肯定是救不了了。」

他朝聞淵一拜:「仙君他現在全靠靈藥吊著命,如果明天再醒不過來,那就真的是……」

他說完之後,好一會都沒有了聲音,老醫官戰戰兢兢地抬頭,竟看到魔尊的身形微晃了一下。

「尊主……您身上的傷也很嚴重,要不要看看……」

聞淵扶住額頭,像是忽然失了全身力氣一般,連夜的擔心令他根本無法入眠,眼眶下一圈烏青。

過了好久,屋裡隻有燭火燃動時細微的聲響。

聞淵疲憊地開口:「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生怕一不小心又惹了他發怒,趕緊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聞淵走到床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折卿。

他麵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清瘦的身子陷在床褥裡,隆起的小小的輪廓顯得異常可憐。

他躺在哪裡,無聲無息,連呼吸都輕的仿佛隨時會斷。

如果不是折卿,今天躺在床上的人就會是聞淵了。

他替他受過,替他擋天劫,他的師尊,又一次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了他。

聞淵慢慢的蹲下身子,輕輕地把折卿的手腕拿過來,小心翼翼地把臉蹭上去,雙手不斷地摩挲著折卿的手指。

「手怎麼這麼涼,為什麼還沒有暖和起來……」

聞淵喃喃地道:「你不要嚇我呀。」

折卿毫無知覺,像是一個精致又脆弱的人偶,對聞淵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聞淵湊過去,他猶豫著,嘴唇最終在折卿的側臉上輕輕碰了一下。

一滴淚水滴落到折卿臉上,又順著流淌下去,看起來就像是他自己哭了一樣。

聞淵終於忍不住了,喉嚨裡溢出一絲難受的輕喘,他忽然跪在地上,整個人埋在折卿的月匈口,再也控製不住地失聲痛哭。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了好不好……」

他把折卿月匈口單薄的褻衣都給哭濕了。

「你死了我怎麼辦,我用了這麼久才重新擁有你,我們錯過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了,你居然又要離我而去……」

聞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趴在折卿月匈口,又自己怕壓到他,用一隻胳膊撐著身體減緩重量。他的側臉貼在他的心髒,耳朵裡是他一聲又一聲的心跳。

他這才覺得略有安心一些,聞淵閉上眼睛,淚水滑落,他嘴唇顫抖地緩緩喚著:「卿卿……」

這是他第一次管折卿叫卿卿,簡簡單單的兩個疊字,此刻喚出來卻飽含著數不清的愛意和痛楚。

「答應我別死好不好,我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還有好多事沒有與你一起做,我們往後還有好多個百年……」

聞淵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他道:「快醒來吧,等你醒來我還想親口告訴你……」

「卿卿,我也喜歡你,心悅你,愛你。」

魘域地牢深處。

一串腳步聲響在陰暗濕冷的地牢裡,來人走的很慢,像個目盲的人在慢慢扌莫索。

鐵鎖輕輕晃動,發出一陣響聲,隨即地牢裡關著的人待看清來人後,輕慢地嗤笑了一聲。

「呦,你怎麼來了?」

靈隱走進了關著靈樞的單獨的牢房裡,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地走到他的麵前。

靈樞盯著他瞧,似乎想從這個孿生哥哥身上瞧出點什麼不同尋常的意味來,最後卻有些失望。

因為靈隱自始至終都是一片靜默地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你來乾什麼?不會是要賜我一死吧?嗬,難不成趕著來送我最後一程?」

靈樞始終看著靈隱,他與這個親生哥哥已經很多年未見了,最後的記憶還是在仙界,那日他被檀殊廢去了雙眼,從此以後杳無音訊,即使後來知道了他被困在惡鬼陵,他也沒有去看過他一眼。

他對這個便宜哥哥自小就沒什麼感情,爹娘早逝,他雖然每天跟在靈隱屁股後麵,但是其實他對哥哥煩的緊。

他與他的性格一點都不同,他愛慕權勢野心勃勃,哥哥卻淡泊名利,平靜隨和。所以他從來都與他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靈樞平生最看不起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居然還是與他一脈相承的親人,是他的孿生哥哥。

靈樞放鬆了身體,靠在牢中背後的石壁上,他甚至翹起了腿,姿態很是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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