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逼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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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蟄立馬解釋了起來,又說道:「師父,你覺得我跟你說的這些,能不能幫助你改進技藝?」

靜和劍尊沒有半點得到意見的喜悅,反而定定的看著這個倒黴徒弟,問道:「你在嫌我的技藝不行?」

孟驚蟄:……

他想了想,方才說道:「師父,我覺得你不太喜歡我。」

靜和劍尊聞言,不僅沒有反駁,反而點點頭,說道:「你的直覺還真是敏銳呢。」

孟驚蟄聞言,得到這樣一個確切的結果,雖然是一個對他不太有利的結果,但孟驚蟄卻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對於靜和劍尊的喜歡,有更好,沒有他也不會難過,反倒是師父的態度如果一直含糊不清,會讓他覺得比較難受。

「師父,您已經找到了孟二爺嗎?」孟驚蟄看向不遠處的孟二。

孟二看了孟驚蟄一眼,雖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卻也沒有多想,聞言朝著孟驚蟄說道:「想必這兩位,就是劍尊的高徒,你師父先前在幻境當中,還總提起他的徒弟們呢。」

孟驚蟄聞言,看了靜和劍尊一眼,問道:「孟二也,師父提起我什麼了?」

孟二頓時卡了殼,畢竟靜和劍尊提起過的土地,僅限於「大徒弟和小徒弟」,中間的這位,全然沒有提起過。

孟二打了個哈哈將事情敷衍過去,但看孟驚蟄似是想要追問的樣子,孟二從儲物戒裡拿出兩件法器來,給了孟驚蟄兄妹,算是見麵禮。

孟小甜在經歷過師父突然的關懷,和哥哥的清醒之後,此時意識像是突然蘇醒一般,本能的往孟驚蟄身後躲。

靜和劍尊見徒弟如此小家子氣的行為,也沒有責怪,反而直接站在兩個徒弟麵前,呈現一副保護的姿態。

「劍尊,你這是何必,我這麼大年紀,難道還能對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孟二不高興的說道。

靜和劍尊卻皺著眉,看向孟二身邊那位女伴,說道:「孟二你也是五百多歲的人,還不是跟你身旁這位二十來歲的姑娘玩得很好。」

孟二一瞬間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阿靜?」

阿靜臉色一變。

靜和劍尊接著說道:「孟二爺為了姑娘,甘願入這千絕迷城,而姑娘,卻一直佩戴著隱藏骨齡的法器,如此,倒是有些不夠坦誠。」

聽到「隱藏骨齡的法器」,孟驚蟄頓時皺眉,他想到了那個讓整個長生穀覆滅的假「念容」,身上便帶著隱藏骨齡和修為的法器。

他在長生穀之前,從未關注過骨齡之事,後來拜入宗門後,也曾在宗門的藏書閣中博覽群書,因而也知道能夠隱藏修為的法器很多,但隱藏骨齡是個非常冷門的類型,因而這種法器十分稀少。

在眾人以為孟二會生氣之時,這人卻隻是微微睜大眼睛,詢問道:「阿靜,原來你這麼年輕嗎?」

阿靜臉上頓時露出些許緊張之色來,她很怕會因為撒謊這事,被孟二責怪。

隻是還不等她解釋,孟二就說道:「如此年輕,就能有如此修為,阿靜當真是天之驕女。」

別說阿靜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孟二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姑娘二十來歲,就已經是金丹期,她身上因為帶著某種隱藏骨齡的法器,因而孟二才一直無法發覺她的年紀。

雖然攜帶隱藏骨齡的法器,但麵對靜和劍尊這樣修為距離飛升都隻有一步之遙的修士,自然是一切坦盪,無所遁形。

孟二繼續說道:「阿靜你這般刻意隱藏骨齡,可是害怕我會覺得有所負擔?」

阿靜臉上原本的擔憂,頓時消失殆盡,轉而一臉深情的看著孟二,說道:「孟郎如此體諒,倒讓我羞愧萬分。」

孟二也深情回望,說道:「阿靜放心,你如此待我,我定不負你。」

靜和劍尊看著這一幕,覺得牙有點疼。

孟小甜睜大了眼睛,從孟驚蟄身後伸出小腦袋看了兩人一眼後,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孟驚蟄看不明白這兩人在玩什麼,隻覺得一頭霧水,但直男也沒有多想,而是轉頭朝著妹妹解釋道:「孟二爺是西洲孟宗主的弟弟,不是壞人。」

孟小甜聞言輕輕點頭,她聽哥哥提起過,西洲那位孟宗主,是位極其慷慨的老先生。

「哥哥,我還是害怕。」但即便這般,孟小甜還是無法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

孟驚蟄知道自家妹妹總是有奇奇怪怪的直覺,聞言傳音詢問:「你怕什麼,這兩人有什麼問題嗎?」

孟小甜看了兩人,似是怕他們偷聽到,因而也同樣傳音回道:「臭味。」

孟驚蟄聞言皺眉,恍惚間想起來,孟小甜上一次聞到臭味,還是在孫雲峰身上。

那時候他和孫雲峰剛剛從長生穀回來,而後隨著時間逝去,孟小甜說孫雲峰身上的臭味已經消失。

當時孟驚蟄沒有細想,此時仔細想來,回憶他在長生穀裡經歷的那些事,石中花定然不會帶著惡臭,那麼真正有惡臭的,就隻有孟小甜萬分害怕的蜘蛛。

如此向來,孟驚蟄頓時覺得一切邏輯似乎通順了起來。

他看向那邊的兩個人,孟二爺出身西洲孟氏,身份多半沒有問題,而那個女人,此時看起來卻顯得有些奇怪。

靜和劍尊眼觀六路,雖然沒有聽到兩個徒弟的傳言,但卻見到兩人在傳音之後,孟驚蟄的神情就變了,便忍不住也傳音詢問了一聲。

五個人聚在一起,其中幾人一直在用傳音說話,這樣的舉動其實是十分失禮的,那邊阿靜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在對麵沒有半分懷疑的情況下,她忍不住傳音給了孟二。

「孟郎,這師徒三人有些奇怪,他們是不是打什麼鬼主意?」阿靜試探著說道。

孟二聞言,卻搖了搖頭,說道:「劍尊為人如何,舉世皆知,他們私下傳音,多半是事關歸一劍宗之事,你我隻當不知便是。」

阿靜愛上孟二,便是因為他的坦盪自信,此時見他毫不懷疑,阿靜反倒覺得這份坦盪自信十分刺眼。

靜和劍尊聽了孟驚蟄的解釋,事關孟小甜,他也不能不重視起來。

原本靜和劍尊一心看著孟二,反倒沒有過多注意他的女伴,因而在見到對方身上帶著隱藏骨齡的法器,他也沒有多想。

此時細細想來,帶著隱藏骨齡的法器,這事本身就頗為值得推敲。

正常人,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年紀。

靜和劍尊此時看向阿靜的眼神,便更加銳利起來,化神後期修士威壓全開。

孟二趕忙擋在阿靜身前,沉聲問道:「劍尊,你這是何意?可是阿靜哪裡惹到你了?」

靜和劍尊皺眉,直接一甩衣袖,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有事情要問她。」

孟二頓時被打的倒飛出去。

靜和劍尊在修為低時就能越階殺人,如今他的修為達到了頂點,自然是無人能檔,一個孟二,壓根止不住靜和劍尊的攻勢。

就連孟驚蟄,都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師尊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一想到這一切都隻是孟小甜的猜測,孟驚蟄便很怕靜和劍尊發現一切都是憑空猜測後,會下不來台。

孟驚蟄便想阻止靜和劍尊,靜和劍尊隻是看了這個徒弟一眼,說道:「為師心裡有數。」

孟驚蟄聞言,便也隻能丟開不管。

阿靜此時臉色蒼白,抬頭望向靜和劍尊,揚聲問道:「都說劍尊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君子,小女子竟不知,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劍尊,竟然能讓您如此大動乾戈?」

靜和劍尊看著她,說道:「本座行事,何須向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小人解釋?」

阿靜聞言,頓時滿眼都是不甘,說道:「原來這就是名門正派,我阿靜今日算是領教了!」

靜和劍尊轉頭看向孟小甜,說道:「你覺得她哪裡不對?」

孟小甜似是沒想到靜和劍尊會如此生氣,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低聲說道:「師父,我說不清楚。」

孟小甜本就是不甚清晰的感應,以及鼻尖傳來的陣陣惡臭,她的直覺哪怕管用的時候都沒有得到這樣的重視,此時被靜和劍尊當做聖旨去執行,讓她受寵若驚之餘,又升起了和孟驚蟄一樣的擔憂,害怕因此會連累師父。

靜和劍尊卻朝她招了招手。

孟小甜小碎步跑了過去。

靜和劍尊扌莫了扌莫她的小腦袋,滿臉寵溺的說道:「你大膽說,便是天塌下來了,都有我頂著呢。」

孟小甜抬頭,望著師父的神情,一瞬間心中卻像是升起了無數勇氣一般。

孟驚蟄默默湊了過來,也學著師父的模樣,拍拍妹妹的頭頂,說道:「還有我呢,別怕。」

靜和劍尊瞪了孟驚蟄一眼,說道:「臭小子,拍輕點!」

孟驚蟄回想自己的力道,頓時滿臉問道。

孟小甜看著這一幕,輕笑出聲,她知道師父雖然偶爾針對哥哥,但對哥哥的疼愛卻並不少,因而即便兩人言語間劍拔弩張,孟小甜也半點不曾擔心。

靜和劍尊轉頭,再度以鼓勵的目光看向孟小甜。

孟小甜聞言點點頭,轉頭看著阿靜,她沒什麼本事,隻有一個直覺勉強還算有用。

許久之後,孟驚蟄隻能斷斷續續描述自己聞到的。

那是一種似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臭味。

聽到孟小甜這樣的描述,阿靜臉上頓時露出被侮辱的表情來,惡狠狠的說道:「今日你們恃強淩弱,若是想殺人,直接殺便是,何必這樣故意折辱他人?」

孟小甜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喏喏解釋道:「我……我隻是說了自己聞到的……」

一旁的孟二,被靜和劍尊攻擊之後,此時方才緩和過來,聞言便維護阿靜,說道:「劍尊,我和她待了那麼久,可半點沒聞到臭味!」

孟小甜低聲說道:「你身上也有臭味……」

孟二臉上一僵。

靜和劍尊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低下頭來,仔細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孟小甜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趕忙說道:「師父就算沾了她的味道,但師父身上依然有一股子好聞的氣味。」

靜和劍尊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心下卻依舊想著,等解決了這破事,依舊要好好洗個澡。

孟二又說道:「即便她身上發臭,那是什麼大過錯嗎?劍尊這般,是否太過小題大做?」

此時阿靜被靜和劍尊壓製著跪在地上,半點也不能動彈。

「除了臭,你還很害怕,對嗎?」靜和劍尊詢問孟小甜。

孟小甜輕輕點頭。

靜和劍尊立時像拿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理直氣壯的說道:「她嚇到了我徒弟,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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