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劍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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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此番喚你前來,不為別的事。」金之善麵容從未有過的和善。

孟驚蟄看向一旁的靜和劍尊,隻見這師父此時微微閉著眼睛,顯然是不願意搭理這樣的閒事。

孟驚蟄看著金之善,對方此時的樣子,隻給了他一種不安好心之感。

金之善嘴角勾起,說道:「往日裡我或許對你嚴厲了些許,你心中可能也有意見。」

若是正常人,此時隻怕會立馬口稱「不敢」。

但孟驚蟄顯然不是正常人,聽了這話之後,直接說道:「我以為是長老對我有意見。」

[來自金之善的陰陽值:05]

金之善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看向孟驚蟄,說道:「都是我歸一劍宗弟子,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我也是愛惜你,因而才會對你嚴厲。」

金之善這一番話,說得自己都快信了。

但孟驚蟄卻沒有信,而是說道:「是嗎?我還以為先前因那邪修金吳山被殺,長老一直記掛在心呢。」

金吳山對孟小甜心存邪念,被靜和劍尊斬殺,此人是金之善的侄子,因而孟驚蟄一直以為,金之善是在公報私仇。

金之善聽到金吳山的名字,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說道:「金吳山是邪修,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怎麼會因為這樣一個邪魔,而針對自己宗門的弟子?」

金之善就算再討厭孟驚蟄,也不能讓自己再和金吳山那個邪修扯上聯係,因而這樣的話,他如何都不肯認下。

「不是因為他,那是因為什麼原因?」孟驚蟄追問道。

金之善剛想回答,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強硬的說道:「沒有什麼原因,我也從未有過特別的針對之舉。」

「沒有嗎?那之前……」

孟驚蟄話還沒說完,又被金之善打斷。

「那都是為了磨煉你!」

金之善話雖然說得斬釘截鐵,但眼角的餘光卻不住的打量著靜和劍尊,孟驚蟄可以隨意得罪,但靜和劍尊他確實萬萬不敢惹到。

「您這麼著急做什麼?」孟驚蟄似是疑惑一般問道。

[來自金之善的陰陽值:05]

金之善冷著臉說道:「我沒有著急。」

被孟驚蟄這樣胡攪蠻纏了半天,金之善被帶偏得差點忘了自己本來是要說什麼,他當下也不跟孟驚蟄繼續就這些問題歪纏下去,開始直入主題。

「此次金蟬大比,宗門寄予厚望。」金之善說著頓了頓,似是在看孟驚蟄的反應,想要看看這人是不是個宗門責任感強的人。

孟驚蟄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卻是:「既然宗門寄予厚望,為何是派這些人前來?」

[來自金之善的陰陽值:05]

孟驚蟄從前在宗門裡待的時間雖短,但對於門內幾個風雲人物也有所耳聞,偏偏這一次,這些風雲人物一個都沒有被派過來。

而被派過來的這些弟子中,拔得頭籌的竟然是劉文清這種弟子。

也正是因為這些弟子都不是特別給力的原因,金蟬大比到了如今,歸一劍宗進入前八名的,隻有孟驚蟄一人。

而今日金之善這般期期艾艾,說得也是關於這次金蟬大比之事。

隻是金之善被孟驚蟄反復質疑,此時竟然也忍不住順著孟驚蟄的思路開始想了起來。

他心下忍不住想到:既然宗門如此重視,又為何隻派這些弟子來呢?

築基期的比試競爭不算激烈,目前歸一劍宗取得的成績不錯,可金丹期的比試,本該是這次大比的重頭戲,但宗門安排的這些人,和其他門派與家族安排的人相比,顯得有點像是在開玩笑。

對於那部分超級核心弟子沒有派出來,宗門給的理由是他們在閉關修煉。

可金之善仔細想來,哪怕是閉關修煉,為何那麼多弟子一起閉關?

這事金之善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他越是猜不透宗門的意圖,越是覺得自己此刻的處境不穩。

孟驚蟄見他忽然不說話了,微微皺眉,問道:「難道真的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金之善陡然被驚醒,暗道無論宗門有何種意圖,他作為宗門長老都不應該亂想太多,隻需要相信宗門即可。

況且宗門連七層寶塔都拿出來了,對於這次大比也不能說不重視。

金之善在內心瘋狂的給宗門找理由,他猜不透宗門的具體意圖,但這次大比的結果將會關係到他在宗門內的地位,他不能不上心。

如今金丹期的比試,前八隻有孟驚蟄一人,若是對於旁的小門派,這樣的成績足以驕傲,可對於歸一劍宗這樣的,如今修仙界宗門魁首來說,不拿一個前三,就對不起它仙道魁首的名聲。

金之善想到孟驚蟄先前給對手送藥的舉動,便越發覺得孟驚蟄是榆木腦袋,白得的勝利都不要。

若是孟驚蟄不送藥,隻怕如今就可以保住一個第四的位置,而不需要像如今這樣仔細謀算。

「沒有哪裡有問題,你不需要想旁的有的沒的,隻要仔細思考接下來的對局。」金之善斬釘截鐵的說道,隻是也不知他這到底是在勸說孟驚蟄,還是在勸說他自己。

孟驚蟄聞言微微皺眉。

金之善又問道:「明日的對手李異,你可有把握戰勝他?」

孟驚蟄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

金之善又是一急,說道:「沒有把握,你還要給他送藥?」

孟驚蟄還沒說什麼,一旁的靜和劍尊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有些著急的金之善,說道:「你在教我的徒弟做事?」

金之善心下一凜,立馬一臉恭敬的說道:「晚輩不敢。」

靜和劍尊轉過頭來,不再說話。

金之善等了一會後,被靜和劍尊這麼一攪合,他也不敢再造次,隻能小心翼翼的對孟驚蟄說道:「明日這場,你務必要拿下。」

孟驚蟄沒有當場應下,而是說道:「孰勝孰負,要打過才知道。」

「你不是在台下看了那麼久嗎?他不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嗎?」金之善追問道,他越是這般,越是想著孟驚蟄要是沒給自己的對手送藥該有多好。

孟驚蟄輕輕搖頭,說道:「台下觀摩和台上實戰,二者怎麼能相提並論,金長老,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該連這個也不明白。」

[來自金之善的陰陽值:05]

金之善自結嬰後,便一直在宗門內處理內務,很少再與人對敵,因而這百來年過去,實際上他此時雖然元嬰後期修為,對於與人對敵之事,卻頗為生疏。

金之善輕咳一聲,說道:「總之,明日之戰,你務必要全力以赴。」

孟驚蟄雖答應下來,但麵上依舊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顯然對於這場戰鬥的勝利,他並沒有如何努力去追求。

而一旁的靜和劍尊,本該對弟子有所囑托,此時卻待在一旁閉目養神,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金之善心下一橫,拿出一個小瓶來。

這小瓶瓶身通體青翠,隨著金之善的搖晃,隱約可以見到瓶子裡正在流動的液體形狀。

孟驚蟄滿麵不解,靜和劍尊卻變了神色。

「先前見劍尊千裡奔赴鳳臨城,隻為從岐山仙尊手中拿到定神珠,此物雖比不上定神珠珍貴,但也有定神安魂之效。」多的話金之善沒有說,但靜和劍尊卻已經十分明了。

靜和劍尊看了一眼孟驚蟄,又看了一眼金之善後,方才說道:「兩瓶。」

金之善立馬說道:「劍尊,能得這一份已經是僥幸,如何還能有兩瓶?」

靜和劍尊輕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做事的習慣,你凡事都喜歡留一手。」

金之善立時色變,許久之後,方才一咬牙,說道:「兩瓶可以,但必須拿第一。」

「前三。」靜和劍尊說道。

金之善臉色不好看,說道:「劍尊這是在為難我。」

「第一可以。」靜和劍尊頓了頓,接著說道:「要加錢。」

金之善立馬道:「劍尊,此次金蟬大比,也是為了宗門而戰,不是為了我個人……」

「可若是金蟬大比的成績好看,受益最大的人卻是你。」靜和劍尊說道。

金之善一想到若是這次帶隊出了成績之後,自己能夠得到的好處,在心底狂罵靜和劍尊一頓之後,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靜和劍尊見他答應之後,這才直接提起孟驚蟄,直接消失在原地。

「別忘了準備好報酬。」靜和劍尊的聲音逐漸消散在空氣當中。

孟驚蟄也沒想到,靜和劍尊賣徒弟賣得這麼乾脆,距離比試還有一日,他又被靜和劍尊扔進了一出試煉場。

隻是這次試煉場裡和他對打的不是傀儡人,而是一個跟靜和劍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隻不過這人展現出來的修為波動,隻有金丹初期。

「師父還做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傀儡人嗎?」孟驚蟄好奇的問道。

靜和劍尊沒好氣的說道:「你當我是誰?」

孟驚蟄微微一愣。

靜和劍尊的聲音再度響起,說道:「我將修為壓製在金丹初期。」

孟驚蟄沒想到靜和劍尊居然這麼拚,他心下暗道,自己已經努力了這麼久,師父如今也隻是金丹初期,說不得自己可以有一戰之力。

懷著這樣的想法,孟驚蟄沖了上去。

半刻鍾後,他被倒飛著打了回來。

「你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麼誤解?」靜和劍尊的聲音再度響起。

孟驚蟄心下一堵,他完全沒想到,修為壓製在金丹初期的靜和劍尊,居然還是強悍得像是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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