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動作要有力量和控製感,才會好看。」
「手是靠手腕的力量砸出去,不是軟綿綿的甩出去。」
「抬腳的高度一致。你們這高低起伏的,過山車呢?」
「就這個高度,定一分鍾,下回就長記性了。」
「……」
盛颺清冷插兜的站在一旁,隻動動嘴皮子,幾個女孩已經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咱們這是練舞呢,還是軍訓?」
乘著盛·教官·颺轉身拿水的間隙,盛明珠搖搖晃晃的支著腿小聲對身旁的蘇夏抱怨。
蘇夏咬緊下唇,渾身都在顫抖,踢出的腳已經麻的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
聞言剛要開口,餘光就瞥到盛颺轉身走了回來。
「……大家不要說話!還剩20秒,堅持就是勝利!」
蘇夏表情堅毅,一臉正氣凜然的開口。
盛明珠:「……」
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盛颺正舉著杯子仰頭喝水,聽到她清甜微喘的聲音動作一頓,忽然扯著唇角輕笑了一下。
又過了片刻,他淡聲開口:「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休息一會兒。」
他開口的瞬間,蘇夏心裡的小時鍾秒針正好逛完一整圈。
分秒不差。
蘇夏剛準備收回的腳尖倏地一抖。
大概是巧合吧。
蘇夏僵硬的收回腳,也不敢往旁邊看,隻悶頭開始琢磨下一個動作。
下一個正好是盛颺在舞台上征服全場的往後下月要動作。
蘇夏雖然體力和協調度不行,但由於從小不能劇烈運動,因此家裡沒少請老師教一些瑜伽、拉伸等靜態運動。
倒也筋開月要軟。
她深吸一口氣,回憶著舞台上他驚鴻一瞥的動作,慢慢扶著月要往後仰。
盛颺放完水瓶,一抬眼看到的就是她幾乎與地麵平行的往後下月要。
練習室燈光明晃晃的白,然而都不及眼前女孩的十分之一。
她的渾身都汗濕了,露在外麵的胳膊、脖頸、臉頰全都蒙上了一層水光。
可更顯得皮膚瓷白透亮。
在燈下,甚至某些角度折射著碎光。
汗濕的t恤貼在身上,勾勒出大致的柔軟曲線。
又因為往後仰的動作,衣角往上滑動,露出一小截細白的月要。
……
盛颺剛放完水瓶的指尖動了一下,忽然想重新再多喝兩口水。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偏頭抿了下唇。
餘光卻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都似有若無的落在正認真練習的人身上。
就連角落的攝影師都從鏡頭後探出了頭。
……
盛颺眉心微動,還沒細想,腳已經有自我意識的邁出去了。
「不是讓你們先休息?」
蘇夏正繃緊了月要閉眼調整呼吸,頭頂忽然響起他的聲音。
她一睜眼,那張沖擊力極強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進視線。
頭頂的光亮的刺眼,但都抵不上他的氣息突然靠近帶來的沖擊大。
蘇夏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他。
從下往上,死亡角度。
卻再次證明了一件事。
愛豆真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傻了?」
盛颺見她定住了一樣,微微彎月要,視線又拉近了幾分。
淡淡的雪鬆味道就這麼撲麵而來。
蘇夏眨了眨眼,月要間的力道因為他的靠近忽然一鬆,整個人驀地往後倒。
「啊——」
蘇夏下意識閉眼輕呼。
可預料之中的跌倒疼痛都沒有發生,反而月要後忽然貼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
蘇夏一睜眼,才發現是盛颺接住了她。
避免了她以頭搶地、頭破血流的慘烈下場。
他微微彎著月要,衛衣前襟拉開,露出一截鎖骨。
往上是他輪廓分明的臉。
身後背著光,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可蘇夏注意到他突出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跟著那輕微的滑動,蘇夏終於清醒。
這才發現兩人的動作有多麼近。
近到她甚至分不清鼻尖的雪鬆味道是來自於誰身上。
月要後的手明明指尖微涼,可蘇夏卻覺像有塊烙鐵落在月要上。
滾燙,炙熱。
瞬間燒的她臉上熱氣更重。
可幸好一切隻在眨眼之間。
等她終於反應過來掙紮著想起來時,月要後的手掌已經微微往上使力,攬著她站直了身體。
盛颺收回手,腦子裡隻倏地撞進一個念頭——
怎麼這麼細。
……
「沒摔倒,怎麼更傻了?」
頭頂響起他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夏聽起來竟覺得那聲音有點啞。
她愣愣的抬頭。
可還沒看清,盛颺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
「上午差不多了,你們休息完再接著練。」
盛颺垂在身側的手虛握,莫名按了一下指關節,抬手拉開練習室的門。
結果正好撞上抬著盒飯箱子準備敲門的工作人員。
「颺……颺神?」
準備敲門的女工作人員沒想到開門見神,瞬間話都說不利索,滿臉漲紅。
盛颺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隻微微點了下頭,側過身給她們讓路,沒說話。
兩個工作人員趕緊手忙腳亂的將盒飯抬進房間:「放飯了……大家、大家吃完再練吧。」
見盛颺再次轉身,準備邁出門,蘇夏忽然開口:「隊長!」
盛颺抬腳的動作一頓,沒轉身,卻也沒走,似乎是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
開了頭就沒有中途放棄的道理。
蘇夏緊緊扣著掌心,一鼓作氣的邀請。
雖然知道他可能還有事要忙。
可再忙也得吃飯呀。
但,就這麼邀請他吃盒飯似乎有點牽強。
說不定他都有專業的營養師,每頓飯都有科學的規劃。
想到這,蘇夏又忽然泄了氣,趕緊擺手故作輕鬆:「當然了,如果你有別的午餐安排,當我……」
話還沒說完,門口的人忽然轉身,朝她走過來。
「沒說……」最後兩個字就這麼自動消音,蘇夏舔了下嘴唇,有點沒反應過來。
盛颺彎月要拿起一盒盒飯,抬手遞給她:「又發什麼呆?」
「你、怎麼回來了?」
盛颺這會兒神色已經恢復自然,如果忽略還殘留著一絲薄紅的耳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