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2 / 2)
他的麵前,是一個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左腳正踩在地上一個奄奄一息,頭部不斷流血的青年身上。
男人戴著類似防毒麵具的麵罩,完全遮住了他的臉,隻有那玻璃鏡片間隱隱露出冰冷的眼眸。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我弟弟欠的賭債我一定會還的,能不能再寬限……」角落裡的男人的還想說些什麼,可下一秒麵具男便不由分說地一拳揍到了他臉上,已經表明了態度。
「不……不要!求求你,至少放過我弟弟。」男人狼狽地趴在地上,不斷磕頭,直到他髒兮兮的額頭不斷滲血。
麵具男沒有多話,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他輕鬆懸空舉了起來,隨著麵具男愈發加力,男人的呼吸也逐漸減弱。
「咳……咳!」就在男人即將殞命之際,麵具男突然鬆開了手,讓他直直地摔了下去,轉身背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欠債青年,默默向著巷子外走去。
突然,麵具人回過頭,聲音似乎因為麵具的阻擋有些顯得沙啞。
「他欠的債,他自己償還,不想白白賠上自己的性命的話,趕緊離開這座城市。」
說罷,留下一臉絕望,還在近乎窒息的男人苦苦掙紮著像他離開的方向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麼。
然而……什麼也抓不住吧,這個世界,沒有力量,是什麼也抓不住的。
淩晨,幾輛吉普不停鳴著笛,蠻橫地穿過城市的大街小巷。車上的人個個眼神凶惡,外露的胳膊上,吉普的車身上,乃至於車上飄動的旗幟,都印著一個黑色羽毛般的標誌。
平靜的夜,被這刺耳的鳴笛聲吵醒,幾乎各家各戶都探出了頭,或是走到街上,看著那輛為首的吉普的柱子上,一個焦黑的燃燒著的身軀。
「切!看好了,這就是違抗我們『鴉』的下場!」一個發型怪異的壯年裸著上半身站在吉普上大聲宣告著。
「高利貸也好!欠債也好!保護金也好!如果不明理,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吉普車一行人幾乎個個都十分激動,大聲嚎叫著,想要彰顯他們的統治地位。
城市邊緣的一棟爛尾樓上,一個戴著墨鏡的胖男人默默點上了一根煙,悠哉悠哉地看著城市中央那吉普車一行煙塵滾滾的行跡,似乎很是滿意。
「曉,你做的不錯,還是和以前一樣能乾,確實是一條好獵犬。」胖男人緩緩道。
而他身邊麵具男戴著麵具,完全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已經習慣了胖男人這樣稱呼他。
「不過,獵犬就要有獵犬的樣子,這家夥的哥哥,也是你放走的吧。」
「我……」麵具男曉還想解釋什麼,卻馬上被一個黃毛小子按下了頭,被迫給胖男人賠禮鞠躬。
「boss,這家夥一直這樣,腦子不好使,您多擔待,他可以派上用場的,這一點您最清楚不是嗎?」黃毛男川誠卑躬屈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