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很牛叉(2 / 2)
而這位自稱方外之人的叔祖,是不是會如他們所期待的那般,靜宜卻是不管的。
她隻是後宅女眷,太有能力了可不好。
尤其是足以影響這麼一位,被眾人關注的人,更是不妙。
過了約扌莫五分鍾,勿虛那渾濁的眼神,以及有些混亂的氣息,又恢復清明平靜。
看向靜宜的眼神,滿是欣賞:「你……是柱國的女兒?」
靜宜起身,重新施禮:「沒想到叔祖還記得家父。」
勿虛看著她,眼底露出一絲慈愛:「你,很不錯,是個有慧的。」
靜宜隻是笑。
「今日這番話,卻是占了你的大便宜。
罷,你說得不錯,便是要做那方外之人,也許將這一身債還清楚了,乾乾淨淨的去才是。
你且去吧,叔祖總是姓武的。」
靜宜眨了眨眼,她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吧。
不過,她卻半點不覺高興,「叔祖既然自稱方外之人,還是少與凡人糾葛才是。
該還的債自然要還,可千萬莫要,舊債未去,又添新債。
需知這天地間,最扯不清的便是這些債。」
勿虛若有所思的看著靜宜,「不錯不錯,差一點,吾便要走到另一個極端。
你果然是極有慧的。」
「叔祖謬贊!」
靜宜告辭出來,頂著眾人的視線,悄然的縮到四爺的背後。
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時間來關注她了。
因為在她出來之後,兩個小道童便進去了。
再接著,三人一起出來,立在門口。
勿虛向著他們所有人點了點頭。
便帶著兩個小童直接飄走了!
是的,是飄。
當然,在靜宜看來,不過是對一些後天真氣的運用。
踏空淩虛之術,卻依舊沒脫離輕功的範疇。
可在武道沒落的大清,便已是神乎奇跡,非人力可為。
勿虛得道成仙的說法越真了些,他帶著兩個道童,便這麼淩空而去,不但無人阻擋,還惹得一眾人下跪行禮。
靜宜想,若是這位叔祖真的進了宮,皇帝不知會怎麼封他。
國師,還是供俸?
又想,如果她也露出她是修真者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也賺個類似的職務?
但想了想,便又放棄了。
這世上,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實力,做同樣的事,可男人,會被引為高人,好好的捧著。
若是女人,皇帝唯一會想到的,就是要怎麼把她給綁死。
也許還會想著,把她從四爺的府裡,弄到宮裡去。
哈,別以為兒媳怎麼樣。
莫說她根本是一個沒上玉碟的格格,便是,滿人也未嘗就在乎這些。
康熙他爹專寵一個寡婦。
他的祖母,另嫁了多爾袞。
皇太極當年更是為了各種條件,娶了多少別人的老婆……
她這一身的本事,可不像勿虛那樣,都是他自己練來的。
她這些,是偷機取巧來的。
係統……誰知道係統會不會哪天又給她背後紮一刀。
所以啊,她還是老實的待著吧!
待眾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唏噓。
幾位皇子視線也落在靜宜的身上,最後還是太子給四爺使了個眼色,四爺這才問道:「真人可有說什麼?」
靜宜沉重的搖頭:「回爺,妾給真人行了俗家的禮。
真人卻說,他乃是方外之人。
妾又言,便是方外之人,也當記得血脈骨肉……真人似乎有些不高興。
最後又言,什麼天地,什麼規矩之類,真人的聲音太小,妾未能聽清……再後來,真人似乎有些發怔,呆了一會兒,便將妾攆了出來。」
眾人有些失望,四爺隻是又再三問她:「當真沒有別的了?」
靜宜便再三保證:「再無旁的,妾不敢欺瞞爺。」
卻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沖著他眨了下眼。
至於他是不是會關注這一下眨眼,她就不敢保證了。
「也罷,這樣的高人,想是不能以凡俗的種種來度量的。」
太子最後總結,然後一揮手:「咱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了隨孤一起回宮。」
休息,幾個阿哥公子,剛好一人一個房間。
靜宜作為四爺的格格,與四爺住在一處。
在這樣的地方,剛看過那樣神乎其神的事,眾人都是睡不著了。
靜宜到是安然,她心知,四爺上次那般出醜之後,短時間內不會找她麻煩。
而這裡,床又硬又破不說,這到底是個道觀。
世人敬鬼神,哪裡敢在這裡行那等事。
故爾,她到是一夜好眠。
隻是東方未白,道觀裡已燈火通明。
幾位皇子,以及他們的屬下,全都起來了。
靜宜無奈,也隻得起身。
簡單梳洗之後,等著那些下人準備吃食,給他們端上來。
天依舊黑,靜宜卻突的想到前麵的那牆上的道字。
在這隻有她一個女人的地方,她可不敢一人去。
於是便小心的拉了拉四爺的袖子。
「有事?」
四爺顯得有些不耐,「這般躲躲藏藏作甚?」
靜宜垂頭,「爺,妾想去前麵大殿裡。
不知爺可願陪妾走一遭?」
四爺眼神閃了閃:「可是有事?」
靜宜臉紅了紅:「這裡,這裡能讓真人停留駐足,想,想來,定是有什麼神奇。
妾,妾想去跪拜一回,求,求……」臉憋得更紅了,而未盡之意,想來大家都是明白的。
女人麼,求的不過是一個孩子。
眾人恍然,有人怪怪一笑。
也有人依舊多想的,比如八爺:「四哥何必生氣。
不若我們一起去?」
於是,不管願不願意,眾人再一次來到之前那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