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是什麼(1 / 2)
係統是什麼
如果想要折騰一個人,那麼,是光明正大的折騰讓人痛快,還是偷扌莫著折騰,在一邊暗喜痛快呢?
靜宜覺得,其實都不錯。
「小宜,酉時,根本一個人也過不來吧!」
山頂上,靜宜拿出本道家典籍,一邊看一邊跟係統閒聊著。
「機會我給他們了,他們能不能來,可不關我的事。」
將書翻頁,其實大多都是沒看懂的。
古人的書,沒有受過那個時期的文化熏陶,很多字,並不能領其神會。
一些字的意思,古今不同。
而且,寫的人當時是為什麼要用這樣的字,也並不是人能靠猜測就決定的。
因此,靜宜向來隻是看。
一遍兩遍的看,偶有所感,雖不知道是對是錯。
也許她覺得十分有理的,其實跟原作者的意思差個十萬八千裡了。
但這並不防礙她從這些書裡領悟一些道理。
不許要這道理跟作者的意思一樣,隻要她覺得,是對的就行。
「小宜,這樣不好。」
「小係統,你有話就直說。」
靜宜隨口還了回去:「你知道,你越是這樣雲裡霧裡的來,我越是無法相信你。」
它就住在她的腦子裡,她的所思所想,根本瞞不過它。
從她又死一回之後,他們之間就出現了信任危機。
她不信它了,任何事情,哪怕明麵信了,可心底,是防備著的。
這危機,一直無法解除。
她知道,係統也知道。
係統在努力作出補救,可這補救也被靜宜當作是別有用心。
靜宜不知道係統是不是有心,如果有心,定然被她傷得很重。
可她到底是貪生怕死的,它就像個炸彈,她不知道它會不會炸。
所以,隻能防備。
「你的權限不足。」
「哈,權限不足?」
靜宜笑出聲:「你現在是要靠著我才能存在。
我跟你之間,誰主誰次都不好說。
但目前的話,我們相互依存,共為一體是必然的。
為什麼我要知道什麼,還要搞什麼權限?」
它一直保持著神秘,甚至是高高在上的這種感覺,讓她無法相信。
是,她知道,不論是誰,都必須保有一定的底牌。
這是生存的必然手段……她自己就是如此。
在這世上,除了係統,沒有任何人是真正了解她的。
她很得意於這樣的神秘和底牌的強大,但當別人對她如此時,她就覺得不憤。
什麼狗屁的以已度人,她才不管。
既然隱瞞她,那她就隻能懷疑。
全然的相信?
好啊,等事情全都解決了,她徹底的掌控了它再說。
修真修真,修的就是真實,真實的自我。
她就是這麼個自私自我的性子!平時做的再多,也改變不了這本質。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係統十分委屈。
「那你告訴我,你是想從我身上,又或者是四爺身上,得到什麼?」
別告訴她,四爺隻是它係統閉著眼睛蒙的一個選擇。
那它如此執著於四爺的理由又是什麼?
她是真想不出來。
龍氣?
下一任皇帝?
可眼前有個現成的皇帝,而且,這個皇帝做皇帝的時間比四爺可長多了,龍氣也比四爺更足。
別說現在的皇帝了,就是太子也比四爺龍氣足。
實在沒有非選四爺的必要。
強健的身體?
開玩笑,在她到四爺後院之後,這就是一個弱雞好不好?
她嚴重懷疑,歷史四爺子嗣不豐,根本就是他力弱體虛,能力不足之故。
性格好?
更好笑了,這麼個冷冰冰的,小氣又羅嗦,又精得跟鬼似的男人,半點也不討喜。
於是,排除法,靜宜最後隻能得出兩個可能。
要麼就是係統抽了,要麼就是:「他的靈魂有什麼特別?」
係統乾脆的裝死去了,這一回,連她權限不足都不說了。
靜宜冷哼一聲,乾脆也什麼都不說了,氣乎乎的將手裡的書丟進包裹裡。
不說,有本事一輩子也別說。
她這輩子就離那四爺遠遠的,它有什麼打算都白搭。
又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山下。
離酉時還有兩刻鍾,而到此時,僅有七個人先後到了山下。
胤禛、胤祥、胤祀、胤褆、康熙、勿虛,剩下的這一個,十四五歲,英俊白淨,一身侍衛打扮,可她不認識。
靜宜一揮手,將勿虛和康熙攔在山下,不讓他們再上前一步。
她可不想收這兩個人,勿虛自己就可以築基,實力跟她相差不大。
在實力上,算是平輩。
從血脈上說,是她叔祖。
話說回來,其他的小輩,她能用一些武學秘籍來打發了。
勿虛她還真沒法打發。
康熙麼,她純粹是跟他在一起不自在。
而且,他年紀也大了。
默默望天,這些人她也不那麼喜歡,到是侍衛裡有幾個資質不錯的。
可有這幾位在前,那些侍衛隻能慢一步。
身份尊卑,讓那些侍衛,就算有能力,也必須不行。
到是現下這個小侍衛,膽子不小,也能豁得出去。
就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輕風細雨符!」
靜宜手一翻,一張符出現在手裡,靈力將之激活,丟至半空。
立時,風起,雨至。
風是小風,雨更是細雨。
然爾,此時就是細雨才越增加難度。
山體濕滑,腳下打滑,爬兩步退三步。
逼得他們不得不手腳並用,抓著草葉子樹根,四肢著地的攀爬著。
尤其是那胤褆,身上傷最重。
爬得越發艱難!
可這些人裡,靜宜到最是欣賞他。
他身上本就傷重,一路卻也自已走過來。
體魄強健,意誌堅定。
「他是領兵之將,怎的也追逐這些呢?」
靜宜十分不解。
在她想來,一個人的追求目標,短時間內該是不變的。
當然,當達到了預定的目標之後,就可以再換一個了。
胤褆的目標,應該是軍功,打倒太子,登上大位吧!
唔,至少史書是這麼寫的。
現在,跑她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年紀大了不說,學武,或是修行,絕非一兩年就能出師的。
他不要俗世的一切了麼?
「大概是因為,現在皇帝還很年輕。
這些皇子還沒那麼多心思,他本就重武。
男人追逐強大的實力是天性。」
靜宜覺得也是,打開係統,看了那幾本武功秘籍。
到時,便拿這個打發他們吧!
一刻鍾後,那五個人居然全到了半山月要。
十三爬得最高,四爺次之,不過,四爺還扶著大阿哥,八爺稍後,與他們僅一步之差。
而那個靜宜不認識的,斷後。
挑眉,他們這是通力合作了?
一揮手,一道驚雷,在他們身側響起。
幾人腳下一個踉蹌,又一次滑了下去。
靜宜勾著嘴角,看著這些天之驕子,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心情不由變好。
她心頭突的一動,覺得,收他們做弟子,其實也不錯。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她收了他們,將來,他們見著了她,便得行禮。
就算讓他們磕頭,他們也是要磕的。
想想她這段時間見著這些爺就要行禮,實在有些不爽。
係統獲知她的想法,立刻慫恿道:「很是很是,小宜,趁現在找補回來。」
完全沒提,萬一將來如果被揭穿,以那位爺的小氣勁……嘖!
酉時正,五個人,氣喘籲籲,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山頂。
山頂上,天乾地燥,沒有半點濕氣。
幾人心中有所猜測,卻越發對她的神通心生敬畏。
至少這一刻,她是將所有人全都唬住了。
此時靜宜麵前,正擺著一套茶具,壺裡是早已泡好的熱水,就地取材的石桌上,擺著五個杯子。
隻見她輕提壺,高高提起,香茶傾注入杯。
「將茶敬上了,便算是我的弟子。」
靜宜盤膝而坐,看著五個人的狼狽,心情非常的好。
然爾話一落,她便將氣勢鋪了開去。
隻是煉氣一期的氣勢,這是對於意誌的考驗,而不是實力。
不過,從他們邁步起,每隔十步,氣勢便升一層。
他們離她所在,一共也就五十步遠。
能走到她麵前的,隻要努力了,也必定能達到煉氣五層。
武之一道,這樣的高度,已經是超一流的高手了。
在這個武道末路的年代,他們足以笑傲群雄。
僅僅五十步,卻好似五重天。
前十步,他們雖覺有壓力,卻隻好似頂著狂風,頂風而行,雖有阻力,腳下卻穩當的很。
一步一步,終是到了。
第二十步,風去,卻又有巨石壓肩,而他們,依舊要前行。
巨石比他們自己還要重,腳下好似陷入泥濘,抬不起,邁不開,隻每一步落下,又重又快。
然爾,落得越快越重,下一次抬步,越是艱難。
至此,五個人便有了差距。
大阿哥在前,八阿哥次之,十三阿哥與四爺並第三,那位不知是誰的,排最末。
這十步雖然艱難,但到底還是過了。
第三十步,他們麵臨的好似滔天巨浪。
而他們,卻隻是一葉扁舟,腳下不穩,身形亂晃打顫。
稍不注意,便可能舟毀人亡。
靜宜好整以暇,那位八阿哥雖之前走還算快且穩,可意誌稍雜亂了點,到了這關,怕是過不去的。
讓她意外的是十三阿哥,說起來,他的年紀小了些,本以為意誌差一些。
卻不想,竟是最好的。
而相比起來,四阿哥與大阿哥差不多。
最後那位,則讓靜宜頗為驚艷。
不論前麵四位阿哥表現如何,他們個個都極為狼狽。
而這位,雖看著狼狽,好似跟其他人差不多。
但若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狼狽隻在表麵。
至少,到目前為止,其他幾人,全都汗如雨下,肌肉鼓盪。
而這一位,雖然不輕鬆,卻依舊沉穩自若。
她所施的這點手段,在他眼裡,怕還不夠看的。
「係統,看看這人。」
「大概是得了什麼功法,什麼氣功之類的。
最末流的,應該是剛有氣感,連煉氣一層都不算。
那功法,這輩子他也別想築基。
小宜你完全可以秒殺他。」
靜宜抿了抿嘴,氣功?
也是練氣之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練氣功的人,都是清心寡欲,意思堅韌之人。
「這樣,應該也算是修者者了吧?
你不是說,這世上不會有別的修真者了麼?
現在瞧瞧,都出來倆了。」
係統嘿嘿一笑:「這不是,歷史都變了,空間也跟著修正。
一切偕有可能嘛!」
靜宜無言,要這麼說,她還死記著那歷史,到底還有什麼用?
第四關,高山壓頂。
換言之,經過巨石巨浪的幾人,這次要背著一整座山前行。
可惜,別說前行了,便是背,也不是常人能背的。
「咚」的一聲,八爺終於被壓趴下,第一步,便重重的彎了膝,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聽得靜宜牙疼。
想當初,她去見皇帝時,跪得也沒這麼重呢!
靜宜看著他,知道他此時跪下了,便再不可能爬起來了。
勾了嘴角,正好對上他抬起的,望向她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不甘和不憤。
果然,這位未來的八賢王,心思夠重,不甘也更多。
靜宜不討心思重的人,但她討厭輸不起,且輸了之後,不服輸,還不依不饒的人。
很乾脆的一揮手,直接將他揮摔出去。
在山邊上,那些後來的侍衛,勿虛真人,以及皇帝全都上來了。
八爺便直直的摔在他們之中,立時就被人侍候著下山去了。
其他幾人,全都氣喘如牛,麵色難看。
畢竟,隻有十步了,越往後,越是不甘心呢!
靜宜手托著腮,他們越是狼狽,她的心情就越是好。
緊接著,大阿哥也終於承受不住,在第四十五步的時候,直接趴了下去。
五體投體,眼底的不甘,幾乎化為實質。
但也隻是不甘,因為勝利就在眼前,而他,僅幾步之遙罷了。
靜宜微微點頭,比她初步預想的,還要遠一些。
第四十八步,十三阿哥也停了下來。
他比他大哥要好看的多,直直的站著,不停的淌汗,卻是再邁不出半步來。
靜宜的視線從他們身上轉向兩個還在前進的人。
四爺和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人。
兩個人都在前進,速度全都極慢,比烏龜怕是還慢。
但是,他們的確在一點點的前進。
靜宜看了一眼那人,便轉向四爺。
他的臉色慘白,汗透衣衫,卻死死的抿著唇,眼底滿是倔強和不服。
一步比一步慢,但他的眼裡,並沒有不甘。
這樣的人,贏了固然高興,若是輸了,也不會不甘。
靜宜看了一眼三個皇子的眼神。
十三阿哥隻有可惜,大阿哥眼底隻有疲憊和釋然。
這兩兄弟竟是意外的相似,他們都努力了,盡力了,做不到,便隻能釋然。
他們的不甘隻是一瞬,緊接著便很自然的接受現實。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
而四阿哥,還在努力。
靜宜猜想,如果他此時也停了下來,會是不服,還是不甘?
又或者,是平靜、釋然。
她突的就個答案。
於是,偷偷的,針對他的氣勢,又加了一些。
讓他在四十九步的時候,在邁出最後一步時,突的撞上一層牆。
一層,將他永遠擋在四十九步的牆。
這堵牆,以他之力,永遠都無法淌過去。
他怔了一下,猛的抬頭,錯愕的看著靜宜。
眼底……在錯愕之後,化為一片幽深,沒有半點情緒。
靜宜一直關注著,很自然的,撞進這樣的眸瞳裡。
一時間,心驚膽顫,又驚又懼。
這樣一雙眼睛,著實嚇人的很!那不像是一個人類的眼神,而是像審判者。
他是審判者,她是被審判者。
在那麼一瞬間,他威嚴的宣定她有罪。
突然覺得心虛。
是的,靜宜覺得心虛。
這絲心虛來得太急,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神本能的閃爍了一下。
雖然她立時便恢復,卻依舊被一直盯著她的人察覺。
而她自己,反而不自知。
當最後一個人,也停下來時,靜宜籲了口氣。
所有人都沒通過,不過,她卻是要激活師徒係統的。
因此,這幾個人,還是收了吧!
反正隻是一些普通的內功心法。
撤了勢壓,四個人一齊趴倒。
卻是海闊天空了!
「可惜了,你們全都沒能通過考驗。」
靜宜輕悠悠的開口,「不過,難得你們都走到了這裡。
所以,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收你們為記名弟子,半年之後,修為達到標準者,我再收他為徒。」
轉向那個不認識的:「至於你,既然已經有了功法,便自離去吧。」
這修真功法再差,也比她拿出來的內功心法要強。
她實在不好意思忽悠人。
「在下納蘭富森,富森願意舍棄原來的功法。」
靜宜糾結,卻又不能說原因。
問係統:「係統,可有辦法?」
「先收他為弟子,激活了師徒係統,屆時,自然有辦法。」
係統傲嬌的哼了一聲。
「什麼辦法?」
「到時就知道了。」
「還不知道品性如何呢?
萬一要是給我弄一堆因果來,可怎麼收場?」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你時時盯著他的因果。
一旦他作惡,滅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