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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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川!」孟嬌輕車熟路地打斷了他要送客的話語,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轉身背對著他。

「你幫我把吊牌剪了好不好呀,紮得我後背好疼。」她聲音裡帶著些軟糯,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孟嬌背對著男人,心口直跳。

可不過半秒,一點溫潤的觸覺攀上了她的背脊。周銘川伸手翻開了她的後衣領,然後拿出了那個吊牌。

尖銳的棱角輕輕地劃過孟嬌的皮膚引起她一陣不自覺的顫栗,她雙手微微握在身側,後麵的一切全部未知。

「哢噠」一聲,他徒手拽斷了。

還真是個,實誠人。

孟嬌嘴角偷偷抿了一抹笑,然後在轉過來的瞬間又藏了起來。

周銘川伸手把吊牌丟進了垃圾桶,就那麼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孟嬌。

可有一件事情,孟嬌算錯了。

剛剛周銘川並不是要開口趕她走。

而是要開口和她算賬。

他雙手抱臂靠在一邊的牆上,眸色暗沉猶如暗夜黑海,「誰告訴你的?」

寂靜無聲的客廳裡,氣氛頓時變得凝重,剛剛還能偷笑的心情此時已消散無跡。

孟嬌心裡微微一跳,她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筆直地站在客廳裡接受批評。

可她明明比周銘川還要生氣,要質問也該是她來問。

「我自己查到的。」她端著幾分不是很足的底氣。

「還查到了什麼?」

「查到你是個法國人,查到你原本的名字,查到你從前參加的賽車比賽,還查到你…」孟嬌停頓了一下,接著聲音弱了半分,「還查到你當年退賽。」

「還有呢?」周銘川聲音毫無情緒,孟嬌卻開始有些害怕,他眸色裡一股看不清的情緒又開始翻湧,黑沉得嚇人。

「還有,」孟嬌聲線抖了一下但還是強行定了下來,「還有喬宇。」

那兩個字輕輕地從她唇間吐出,一種踩入禁區的緊張感攀上心頭。

周銘川聽到這個名字,自嘲般的輕笑了一下,「還有呢,還查出什麼,有沒有查出他死了,是我害的?」

男人輕描淡寫的幾個字狠狠地砸在了孟嬌的心裡,她抬眼看去才知道周銘川到底把自己看成了什麼樣子,害死朋友的凶手,不得好死的壞人。

「不是你害的。」孟嬌眼圈不知為何倏地紅了,「周銘川你明明知道,這跟你沒有直接的關係!」

「怎麼沒有,」周銘川臉上是近乎殘忍地自我討伐,他聲線陰森地往自己身上加諸著這沉重而又可怕的罪責,「是我讓他去參加的比賽,是我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麵前。」

他月匈口有些情緒激動地起伏著,「我是個殺人凶手,你知不知道!」

周銘川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他努力地克製著自己心頭無限的負罪感和痛苦。

他沒有辦法不去回想那天的事情,三年了,他從未忘記。

他知道自己會永遠是個罪人,直到他進入墳墓。

「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嗎?」他聲音陰霾而又殘忍,再一次地想要把孟嬌狠狠地推到一邊,「像我這種人,就應該一個人自生自滅!」

「那你就真的放棄賽車了嗎?你就真的甘心一輩子爛在這裡!?」孟嬌眼睛通紅地看著他,一陣窒息感直奔月匈口。

「不是我甘不甘心,是我他媽的就該和他一起死在那一天!」

「我他媽就應該給他陪葬!」周銘川眼角猩紅低吼著說道。

「周銘川!」孟嬌看著他緊握的雙手和不住顫抖的手臂,再也沒有多想直接抱了上去,她死死攬住男人的脖頸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道:「周銘川,你不是殺人凶手!」

「你不是,你不是!」

「你不需要給任何人陪葬!」

孟嬌著急地在周銘川的耳邊大聲地說道,那個男人眼裡的絕望徹底嚇壞她了。

她兩隻手緊緊地捧著周銘川的臉頰,連哄帶勸地說道:「周銘川!你看著我,你不是殺人凶手知道嗎!」

「周銘川!」

她一聲聲地喊著,試圖把那個走向地獄的男人喊回來。

周銘川卻仿佛徹底放棄了希望,再也不肯做出任何回應。

「周銘川!」孟嬌的眼淚直接掉了出來,她用力地墊著腳尖一下一下地親在周銘川的唇上,試圖把他從無助和絕望中拉回來。

可是男人已然放棄了掙紮,仍由孟嬌毫無章法地親著他。

「周銘川——」孟嬌急得直掉眼淚,她無助地哭出了聲,卻不肯鬆開自己的手。

「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她傷心地哭著,「你和我說話,你和我吵架好不好!」

可周銘川卻再沒回應她,他仿佛更加嚴重地變回了那個沉默的周銘川,又或者說,死去的周銘川。

他抬手輕輕推了一下孟嬌,轉身就要朝臥室走去。

孟嬌滿眼淚水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一步步走回地獄的男人,她無法思考也無法再等待。

肩帶滑落,白色的長裙緩緩地墜了地。

孟嬌咬咬牙,義無反顧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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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擁上來的,是一具溫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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