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1 / 2)
「倒是可以,但我覺得吊著審訊比較方便哦。」
「不,我用不慣那些東西。」
森鷗外也沒反對,一聳肩,便把人放在地上。
「呀,鈴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呢。」六月一日春秋露出一絲苦笑。
為了確保不會暴露合作關係,鈴科百合子並不準備手下留情,更何況,她現在確實火大。
她不喜歡看著毫無抵抗的人對她露出這種表情。
希望你能撐過這次的審訊吧。
不然,我們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鈴科百合子忽然蹲下身子,用全力對著他的左眼打了一拳。
六月一日春秋嗚咽一聲,眼睛周圍立刻腫得一塊烏青。
這沖擊讓他一時沒緩過神,而鈴科百合子趁此跨坐在他身上左右揮拳。
老實說,鈴科百合子的心裡並不難受,甚至覺得有點暗爽。
原來自己心裡早就想找機會揍他了,尤其這回還名正言順。
「噗嗬,等——」
鈴科百合子當作沒有聽到,雙眼無神,機械地揮舞著稚嫩的雙拳。
漸漸地,六月一日春秋的嘴裡好像破了層皮,血液慢慢順著打擊的力道被吐出去。
「不管……怎麼說,也不用……這麼狠吧?」
六月一日春秋說話已經沒之前流利了,但鈴科百合子可不是會就此心軟的人。
說什麼呢?
既然是狼隊友要揍狼隊友。
那還不往死裡揍,增加自己的好人麵?
鈴科百合子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染上了些許瘋狂的笑意。
很快,她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在揮拳。
六月一日春秋的臉上開始腫脹出血,因為痛苦而麵目猙獰,神色扭曲。
她便不再光瞄準著臉,開始朝著其他地方揮拳。
反正現在沒人叫她停下,鈴科百合子便沒有停下。
直到六月一日春秋昏過去時,鈴科百合子才慢慢從他身上站起。
而回過頭來,森鷗外和尾崎紅葉的目光都鎖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了,都這樣看著我?」
尾崎紅葉用袖口捂住了唇:「這還真是出乎妾身意料,小鈴比想象得還要更狠。」
森鷗外瞥了眼短時間內失去兩次意識的六月一日:「我可以聽聽你為什麼要把他打暈嗎?我們的目的不是審訊他麼?」
「他隻是暫時性地昏過去了而已,很快會再醒過來的。我想到時候應該會更容易招供出來吧。」鈴科百合子聳了聳肩,然後看了眼尾崎紅葉,「是他自己選的要兩人一起審訊她,總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尾崎紅葉笑著點頭答應,鈴科百合子打了個哈哈,朝著審訊室外麵走,準備去街上逛逛。
森鷗外也一塊跟了出來,看來準備全權交給尾崎紅葉處理了。
「百合子醬,你和六月一日君有什麼私人恩怨嗎?」他問。
「沒有,怎麼了?」鈴科百合子想了想,回頭咧嘴一笑,「我揍得太狠,對我幻滅了?」
「不,隻是你有一瞬好像是真的想殺了他。或者說……那是你以前殺過人給我帶來的錯覺。」
森鷗外說這句話時,沒有用疑問句。
這不是試探,他已經相當肯定了。
鈴科百合子腳步一頓,停在路邊的自動販售機前,沉默片刻後喝下了咖啡,靠在了公園長椅上。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
正當他打開拉壞,準備喝咖啡時,森鷗外卻將其換成了橙汁。
鈴科百合子無可奈何地看著森鷗外喝掉了自己的咖啡,不滿地晃了晃手裡的橙汁。
「不,我隻是想到,有類人是「終身持續性犯罪人」,這類人在兒童早期就開始了一生的犯罪軌跡,終其一生都會實施多種多樣的攻擊和暴力犯罪。你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屬於犯罪者的這一方吧。」
鈴科百合子忽然想到,森鷗外帶他們來港口黑手黨的審訊室,可能是事先就決定好的。
不管背叛者是誰,他都準備將可用之才拉入黑暗的地獄。
但是很可惜,這一套對她來說是行不通的。
終身持續性犯罪人(lifecourse-ersistentoffenders),簡稱lc。
大多數的lc在童年時期就會出現大量神經功能上的問題,比如兒童時期的壞脾氣、注意力無法集中、有多動症,且這類人的學業技能、人際關係和社會技能通常都低於平均水平。
她顯然不屬於這一類。
硬要說的話,她也應該是al,青春期犯罪人(adolescent-litedoffenders),況且幻境中做的事是否能被判刑,也要另當別論。
「少來,不管你怎麼說,我隻屬於我自己,也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鈴科百合子不知道六月一日什麼時候會醒,乾脆先回到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早上,鈴科百合子接到森鷗外的電話,讓她來審訊室集合。
根據她的預測,六月一日春秋應該已經招供了。
她和六月一日春秋已經整整拖了一天,有了這點時間,江戶川和銀狼也足夠有時間把與謝野晶子安頓好了吧?
鈴科百合子坐在出租車內,看著行樹和高樓被快速甩在身後,光影在身上不斷穿梭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