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嘉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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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霜去大理並不全然像薑晴一樣失戀療傷。陸嘉時半個月悄無音訊,她潛意識裡覺得和他的這段關係走到陌路,類似於逃避的情緒作祟,有考慮過是否要換個地方散心。

那天她還在上班,剛下課回到辦公室喝兩口水休息,秦昭發來消息問她是不是去過雲南,梁以霜回了個「嗯」,無形之中就攬了個差事,但還算有趣,所以她答應得也很快,當天就請了假,主管老師的表情自然不大情願。

「她們公眾號打算一個月出一篇專訪,做成個欄目,這是第一期,秦昭信不過別人非要我跑一趟。我每天教小孩子也膩了,采訪我又沒做過,大學剛進學生會我本來想做校報呢,後來事情多了也就沒時間去投稿了。」

陸嘉時醒來後,兩個人衣著整齊地躺在床上,梁以霜娓娓道來來大理的契機。情人之間無關欲望地交談著,陽光借著窗簾的縫隙鑽進來,每一寸空氣都是平和的。

「我好久沒感覺到壓力這麼大了。采訪的是個香港藝術家,女的,氣質好好,但是不會講國語,就隻能說英語。我提前做了好多功課、記筆記,一開始還是緊張,幸虧她人不錯,早年經歷也挺神奇的。」

陸嘉時故意說道:「你是在告訴我你隻是出公差,不是薑晴那樣失戀療傷,有沒有我無所謂。」

梁以霜還在他懷裡兀自撫扌莫著戒指,聞言忍不住笑,「別扭死了。陸嘉時,講清楚是誰甩誰?我長這麼大也沒有被甩過好嗎,更別說被同一個人甩兩次。」

「沒甩你,我也出差了,你沒看到謝博文發朋友圈?我和他都快成裝修工了,天天爬□□上房頂。」

她想了下是看到過謝博文發這樣的朋友圈,但沒想到陸嘉時和他一起。可她此時幸福得不真切,和昨夜滿心枯竭相比,今天可以說是欣欣向榮。

「那你好歹跟我說一聲去出差了。」

「我不想理你。」他倒是直白。

梁以霜正要解釋什麼,陸嘉時卻又回到了前麵的話題,他語氣認真,手不自覺地覆上她的輕輕摩挲。

「你剛剛講采訪的時候,我看得出來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為什麼做老師,就是覺得完全想不到,可能這樣的生活對你來說太乏味了,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

他突然的認真讓梁以霜有些錯愕,「可我喜歡平淡,你不會也像我以前同學那樣,覺得學校裡那麼叱吒風雲的人現在做個教育機構的老師很可憐吧?」

陸嘉時笑著搖頭,「哪敢,我隻是怕你不開心。」

他仍舊把她視作無法從傷痛中走出來的角色,為她讀書時的高調作風和畢業後的低調作風差別迥異而憂心。

梁以霜說:「你不知道我現在多開心。」

之前跟秦昭閒談的時候秦昭說過,辭職是打響新人生開始的第一槍。梁以霜贊同,但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必要。她有耐心去花費很長很長的時間慢慢給陸嘉時解釋和證實,浪漫與驚險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調味劑,但總體來說她享受平靜。

短暫沉默一陣後,梁以霜主動說起來:「嘉時,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沒辦法當沒發生過,對不對。」

陸嘉時輕輕點頭,沒張口說什麼。

「我知道最近煩心事有點多,大概從小白走丟之後,我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這半個月還偶爾酗酒。

「但是,但是你得承認,我是正常人。有些事情和人我一輩子都放不下,但不代表我每天都要把它掛在嘴邊,甚至影響我的生活,不是的。

「我沒有怪你,可比起我自己,對於過去的事情更加耿耿於懷的顯然是你,我沒有對你坦白是我不對,可你也在揭我的傷疤,還有我媽媽。它好不容易才結痂了。」

陸嘉時下意識想要否定,「我沒有……」

梁以霜窩在他懷裡蹭了蹭他的臉頰,手撫扌莫著他的鬢角,戒指在手指上熠熠生輝,好像把過往的星星點點都閃爍。

「我知道你隻是想了解我的過去,我說了我沒有怪你呀。」

陸嘉時嘆氣,「你真是會倒打一耙。」

梁以霜收斂著笑容,語氣不夠認真,但陸嘉時看不到的雙眼中絕對掛著真摯,「嘉時,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是認真的。可能你覺得我對你的好不夠純粹,我隻是把想要對他的好付諸在了你身上而已,難道我這樣做也是壞人嗎?」

好人和壞人的界限並不容易確定,陸嘉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唯獨篤信的是她這樣絕對算不上壞。

他有權利怨怪梁以霜對自己不夠坦白,但確實重逢之後一直翻開過往的是他,以及那一天的梁淑玉。沈辭遠出事後至今的這些年裡,她兩次想要向前走,並非放下過去而是深藏過去的那種向前走,卻都被打斷了。

陸嘉時偏過頭去輕輕口勿她,遲疑了幾秒還是說不出口「對不起」。

「霜霜,一起向前看吧。」

他相信他們兩個一定都確信,他們愛著彼此。

而梁以霜不知道的是陸嘉時在昨天深夜、抑或今天淩晨,邁出了多大的讓步,他妥協得徹底。

梁以霜語氣俏皮,「不向前看怎麼辦呀?我一年到頭也就喝醉這麼幾次,你悶聲做大事,直接把戒指給我戴上了,我總不能後悔吧?」

他像塊石頭一樣悶,憋了半天生硬地說:「你隨時可以後悔。」

梁以霜又覺得昏昏欲睡,嘀咕著罵他:「你會不會說話……」

他悶笑了兩秒,手指勾著她的發尾打圈,還沒察覺懷中人的困意。

「喜歡嗎?」他已經撫上了她戴著戒指的手。

「喜歡,喜歡……」

像是想到了什麼,陸嘉時略微皺眉,「這是求婚戒指,我戴在無名指上是不是不對?」

梁以霜強打著精神問:「哪兒不對了……」

「那結婚戒指戴在哪?」

「我又沒結過婚,你去問結過婚的人行不行……」

陸嘉時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攥著她的手撫扌莫戒指,作出結論,「摘下來,換著戴。」

說著就向下拽了拽那枚戒指,還沒挪到骨節處,梁以霜順勢握住他的手,陸嘉時的動作就停下了。

他太久沒抱過她了,要不是昨夜的情緒太過於奇怪,他們一定會酒後縱欲。

大學時剛發生關係後那陣子,梁以霜還嘲笑過他「年少氣盛」,當然不隻是字麵意思。每次她口勿他太久,手不自覺地撫弄他的臉頰和頸側,都會明顯感覺到陸嘉時從耳朵根開始發燙。

如果是夏天,擁抱的狀態下更是直觀地感受到他的生理反應。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會滿臉哭笑不得,好看的眉毛輕蹙,明明故意用那雙眼睛勾他,還要語氣嫌棄地說:陸嘉時,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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