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九層玄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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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山按照約定會見了克萊曼主要要商討的還是達官顯要的防護問題,雖然西海垂虹所針對的是滅魂局,但萬一他針對不成反攻帝國那就是大災難。

在陸雲山的極力勸說下,克萊曼才自以為現在局勢的危險,而陸雲山也借坡下驢希望克萊曼這幾日能鎮守首相府和內閣議會大樓。

畢竟這是整個帝國的權力中心,一旦遭到重創那麼帝國短期內會麵臨無法想象的災難。

但陸雲山的本意還是始終要自己的人保護審判室,原因也很簡單,現在審判長全部陣亡的消息能拖一天是一天。

時間回到現在,戰爭開始了,滅魂總局對戰鐵圍城。

而十幾位隊長級別的人物麵對的隻是區區幾人。

然而任誰也知道,這幾人都是窮凶極惡之輩。

楚鹿芒終究還是決定跟隨雲無憂前往九層玄穀。

正如他們之前所料,所謂罪靈之都城,大部分都是一些罪惡者的後人,理論上說這些罪人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即便是後代也永世無法走出地獄,且每天麵臨著被惡鬼吞噬的風險。

但雲無憂總有覺得有些不對,他知道匹夫無罪的道理,但罪靈的後代誕生的靈魂是什麼也沒做的靈魂,是新的靈魂,就因為先祖的事情而被永久關押嗎。

「這種機製存在問題!」城市道路上雲無憂拍手叫道。

「你這是在質疑神明。」楚鹿芒淡淡道。

「沒來地獄之前我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現在,你看看那老婦人,看看芸兒,她們有什麼錯?」雲無憂駁斥著說。

「那你現在這要帶走庇護他們這一片的人,就不覺得殘忍嗎?」楚鹿芒倒是打趣起來。

「我」雲無憂語塞,是的,要是帶走南風,那麼罪靈穀可能麵臨新災難,且是大災難。

「唉」雲無憂嘆了口氣。

根據老婦人的指點,他們想要進入玄穀相當於是下戰書,得先得到這裡市長的簽字。

兩人無論如何沒想到地獄的罪靈搞起了基建的同時還搞政治?

但無規矩不成方圓,他們也能理解。

罪靈之都城包括背後的九層玄穀是幾大勢力裡麵地盤最小的,不過這也是相對的小而已。

畢竟罪靈是隨機降落地獄各處,有的倒黴蛋直接降落在伊甸園裡或者惡鬼之地那一下子就過去了。

「白雲無憂,你記好,這一切都是隨機形成,你可以理解成未知法則亦或是其它,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南風,你絕不能帶任何個人感情。」楚鹿芒很是嚴肅地提醒道。

「知道知道,我的大隊長,找祖師爺的事我能不用心嗎?」雲無憂軟軟地說。

市中心不難找,雖然這西北之地名為「罪靈之穀」,但實則是一座都市,而穀則位於都城後方。

城中不斷地人來人往,不時還有手持長矛類似士兵的家夥們整齊劃一地在街道上巡邏。

都城分四端,就和裡世界一樣,權力中心位於中央地界。

罪靈都城,中心,市長的辦公室內。

楚鹿芒震驚於地獄中抱團取火者竟然也搞投票選舉製度。

而端坐於他們麵前的,正是這罪靈都市的市長,岡本齊。

「二位是想進入九層玄穀是吧,可是你們也知道的,千百年啦,多少類似你們這樣的家夥前去尋找亦或是修煉都不會有好結果。」岡本坦然道之。

「這點自不用說,危險我們自己承擔,不會給你們帶來災難。」白雲無憂冷聲道,他很擔心眼前這位市長是不是罪大惡極之輩。

然而一旁的楚鹿芒眼神卻變得離奇,「市長先生,您剛才說,進穀的人除了尋找南風外,還有修煉?」

岡本聽到反而一愣:「你們不知道嗎?九層玄穀之所以為禁地但還有大批罪靈願意前往是因為這九層玄穀的每一層其所蘊含的靈子濃度都不一樣。」

「我啊,其實也是聽說,畢竟進去穀裡的就沒出來的,當一些自認為是強者的家夥進入穀中,第一層時候他們還能承受,可是就如同人類醉氧一般,隨著穀的深入,他們的身體漸漸承受不住高濃度強大靈子帶來的威壓最後導致整個人都分崩離析。」

岡本一席話,楚鹿芒雖然覺得驚詫但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旁雲無憂不淡定了,「那我們的盟主!?」

「劍帝南風嗎?他應該是這千年間唯一一個不是罪靈的存在,傳聞他在第九層,畢竟那道劍氣的傳說你們也聽到過。」

見雲無憂還想說些什麼,楚鹿芒製止了他,「好了,市長先生,正如我們所說,一切事情我們承擔,請您在協議書上簽字吧。」

其實楚鹿芒憑借靈壓也能察覺這所謂的罪靈都城裡即便是官兵也不是什麼強悍的存在,就算不要這一紙文書自己也能憑實力殺進去,但畢竟入鄉隨俗,況且怎麼說也在人家的地界。

自己的謹慎還是帶來了好處,畢竟又知道了一個關於穀的消息,盡管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在岡本簽字的時候,楚鹿芒的內心已經在想,憑借自己和雲無憂,能堅持到第幾層?

這一去會不會真的如岡本所說有去無回?

很輕鬆也很快,二人拿著字據來到了九層玄穀的洞口。

洞口手持長矛的官兵見到市長岡本的簽字便放任他們進去。

「這又不知道是第幾個了?」行走時,二人隻聽得背後官兵的對話。

九層玄穀,深埋地底,相傳第九層是地獄最深處。

難以想象那裡的靈壓濃度,自己的祖師爺竟然在那裡嗎?

麵對著這未知的黑暗的深坑,白雲無憂還是留下了冷汗。

「餵,白雲,你可以不下去。」楚鹿芒冷冷道。

本來出於有些驚怕的雲無憂身體猛地前傾,「你,這是什麼話?!」

「我是受到陳子凡之托才來這裡的下,本意並不是陪同你,我也並不具備保護你安全的職責,你的身份畢竟是白雲王國的王子,你在這裡喪生了,我很擔心白雲王國和帝國間的關係。」楚鹿芒淡然道。

冷酷,無情,機器,一路上,楚鹿芒給雲無憂的感覺。

可,似乎也卻如他說,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陳子凡的拜托,換句話,恰巧和自己同行?!

「嗬,特務頭子都是你這般作風嗎?」雲無憂麵對著黑暗的深穀冷笑道:「我就是為了尋找盟主才來地獄這破地方的,哪有不戰屈兵的道理?反倒是你,你的話點醒了我,即便一會身處險境,我要是能往下,我也絕不會出手救你,你別成為我的累贅!」

麵對雲無憂的調侃,楚鹿芒麵無表情,「好,那就暫時,一起下去吧。」

「等等!下去?怎麼下去,你打算怎麼下去?」雲無憂有些疑惑,這不應該先偵查一番嗎?

「直接跳下去。」麵對深坑,楚鹿芒麵不改色道。

「你瘋了嗎!」

「穀之所以叫穀是因為其內部構造是螺旋階梯狀,麵對如此,你覺得我們有時間走樓梯一步步下去嗎?」楚鹿芒冷冷反問道。

雲無憂再次語塞,他,他說的又有道理。

雲無憂看著眼前崎嶇的一圈一圈同往穀底的滿是坑窪的螺旋土路,咽了口唾沫。

「可是,萬一」雲無憂擔心地說。

「你是說萬一我們身體承受不住在下降途中就土崩瓦解?」楚鹿芒問道。

「是啊,你不擔心嗎?」雲無憂天真無邪地大眼睛望著楚鹿芒。

「既然來了,就得承受,承受不住而死亡,也是常態,這世上,一切的不公,都是由於當事者能力不足造成的。」

「倘若你我誰率先死亡,亦或是同時死亡,那就死亡即可,無需擔心。」

麵對楚鹿芒冰冷到極致的話語這位童年養尊處優的皇子真的是震撼到了。

他來大陸遊歷就是為了變得更強,後來加入宗門,修煉,得以天資的相助成為長老,漸漸知曉了普通人的生活與情感。

雲無憂知道劍帝南風對於整個宗門的重要性,也知道劍帝南風對於整個南天大陸都可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可是,可是真到了抉擇時刻,內心對於未知恐懼的抗拒還是會率先出現在所有情感之前。

可,可楚鹿芒為什麼,盡管自己不知道楚鹿芒和陳子凡有何師兄情誼,但現在,應該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吧。

眼前,是死亡啊。

可是雲無憂不知道的是,跳樓,自殺?

這種把戲,可是楚鹿芒來到裡世界的選擇。

已經自己決定死過一次的人再次麵臨死亡時,不過爾爾。

「我不記得是誰,說過一句話,地獄嗎?我經常去,在那裡,我和撒旦談笑風生。」楚鹿芒冷聲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雲無憂說。

隻是死亡,這個概念,對於選擇自殺來到裡世界又當上特殊機構殺人無數的楚鹿芒而言,早已淡泊。

或許,是釋懷,或許是對曾經行為的某種悔恨,死亡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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