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去領證好不好?(1 / 2)
當傅寒進門的瞬間,江幺幺立刻在椅子上挺直月要板做防禦狀,她抬起下馬戒備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這晦氣鬼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但每次碰到他一準沒好事。
她本來就糟的心情些刻變的更回煩悶。
傅寒進來時,目光輕飄飄地落向江幺幺。
一坐一立,視線在空中交匯。
傅寒的鏡片上還殘留著雨水,他穿著件灰藍色襯衫剪裁合體將他肩膀襯得更加平直。
隻是……他肩頭上濕了一大片雨水,江幺幺怔愣了一瞬,傅寒這個人有潔癖又龜毛,很少見他有這麼不講究的時候。
呸!她才不關心他講究不講究。
她冷著臉盯著門框下的人沒好氣道:「你來乾什麼?」
傅寒沒回她話他微曲食指將眼鏡摘下露出一雙狹長的眼晴,視線在江幺幺身上打量了一圈後走近她,拉起椅子在她對麵坐下。
他從麵前的桌子上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著鏡片,「來看你和你男朋友怎麼二人世界。」他抬頭眼睛沒有鏡片的遮擋,那雙深邃的眼睛顯的過於銳利。
銳利到像把人能一眼看透。
江幺幺聞言剛剛壓下的刺痛感猛然翻湧上來。
從早上9點到下午2點,她已經在婚紗店等了顧放近5個小時,剛開始她堅信他忙完了很快就能回來,這之中她給他撥了無數次電話,起初他還會接,隻是不耐煩地說快好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的電話他也不接了。
在他麵前穿上婚紗,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明明那麼簡單,可他卻偏偏做不到。
她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不守信用。
或許,他隻是因為不在乎。
突地,江幺幺心髒像被無數的針刺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在蔓延。
毫無征兆的,她腦中閃過一個畫麵,黑暗的樹林裡有個高大身影緩緩朝她走近,朝她伸出手,將她帶離黑暗和絕望。
她冷靜下來。
顧放,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在心底又補充了一句:最後一次機會。
傅寒視線落在她咬著的下唇上,上麵被牙齒壓下一圈紅印,她眼睛明明在看他,眼神卻不知道飄向哪了,他哂笑了聲將眼鏡帶好,「你男朋友人呢?試婚紗他讓你一個人來?」
「你當他和你一樣閒嗎?他……他很忙的。」江幺幺瞪著他,狐狸眼瞪的圓鼓鼓。
傅寒注視著她的眼睛,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哦?有人能忙到連幾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江幺幺,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長點心呢?」
「你什麼意思?」江幺幺手握緊,手指摳著指甲。
傅寒斂起笑,「意思就是你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好心提醒你一下,留意下他為人,問問他今天他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江幺幺一怔,馬上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隻是剛有個念頭便被她壓下去,她冷眼看他,「你不用假好心真挑破離間。」
她頓了下又道:「你挑撥也沒用。」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他什麼為人我比你清楚。」
傅寒盯著她,半晌沒說話,鏡片下狹長的眼底像有什麼在翻湧著,良久之後,他眼底慢慢歸於平靜。
他將剛剛擦過鏡片的紙巾在掌心捏緊,骨節處因用力隱隱泛白,突地,他將手中紙巾扔出去,紙巾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最後穩穩地進入了拉圾筒。
他抬了抬眼皮站起來,緩緩道:「你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變,一如既往的笨。」
江幺幺仰頭迎上他的目光,幽深銳利的眼眸此刻像蒙了層紗,讓她有些看不懂,如果平常她一定會和他掐起來,隻是她現在沒那個心情掐,她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咱倆既然互相看不順眼,沒必要互相添堵,你快點從我眼前消失。」
她邊說邊靠向椅背,剛碰到椅背她就「呀」了一聲,後背被硬物戳了一下,她蹙了下眉將手往後背扌莫了,發現婚紗後麵的拉鏈好像開了。
她手去夠著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上,她捂著後背往想要站起來,剛一站就感覺腳底踩了什麼,她便聽到「嘩啦」一聲,糟了,好像踩到裙擺了,眼瞅著抹月匈位置就往下掉,她馬上用另一隻手去拉住抹月匈。
另一隻在手用力在後背向上提,手一鬆,她臉僵住,手裡有個硬東西,拉鏈好像被她拉壞了……
她低頭,看到月匈前已經鬆垮的抹月匈位置僵住。
如果她站起來,這婚紗恐怕馬上就要掉下來,得把店員叫過來,她馬上就拿起桌上的手機,食指按下按鍵剛要解鎖,就看電量不足30秒即將關機的畫麵。
很快屏幕熄滅。
「……」
她目光移向看正往門口走的傅寒。
「餵,你等等。」
傅寒腳步停下,側身看向她,視線緩緩下移到她手捂著的地方,眉尾抬了下。
江幺幺咬了咬嘴唇,「能不能幫個忙。」
傅寒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回,「不能。」
「為什麼不能?你就幫我把店員叫過來就行。」
傅寒伸手撣了撣肩頭,將上麵褶皺撫平哼笑道:「我要馬上消失,怕給你添堵。」
說著就要轉身。
江幺幺瞪眼叫他:「你別走。」
如果店員不來她就一直得在原地等著,她垂了下眼,如果她這樣去找店員,恐怕一站起來,婚紗就要掉下來了。
她擠出一個笑嗓音低下來,「那個,幫個忙,我婚紗那個拉鏈壞了……」
傅寒聞言也笑道:「我為什麼要幫死對頭的忙?」
說著他轉身便走,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江幺幺聽到關門聲一氣一下鬆開抹月匈手拍了下桌子罵罵咧咧,「傅寒你這個落進下石的敗類,晦氣鬼!」
……
她罵了一通解氣之後剛要去拉掉下的抹月匈門突然開了。
江幺幺瞪大眼看著門外。
傅寒站在門框下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前月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