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主 你是說,殿下這是在裝病企圖逃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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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部緊繃著,阮妤極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輕鬆如常,腳下步子邁得艱難,但還是將人穩穩抱起一步步進了府。

「那便是容澈公主嗎,那衣服可真漂亮,我都還沒看清怎麼就進去了!」

「少城主也太猴急了吧,直接就將人抱走了,想必一定是天仙般的容貌,少城主這是一見傾心啊。」

「可惜蒙著麵紗,等了這麼久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啊。」

直到阮府大門關上,圍在外麵的人群也依舊沒有停息熱議,不明真相的群眾壓根不知道剛才短短片刻發生了什麼。

抱著容澈,阮妤朝著早已替容澈備好的院子去,眼看懷中的人這般折騰也絲毫沒有反應,阮妤心下便更是焦急,邊走便吩咐道:「傳府上大夫。」

人還沒娶進門就出了事,這要是被隨行的送親隊伍傳回都城,她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阮府朝南方向的熙鳶閣僻靜優雅,院外一片還未綻放的桃花林蜿蜒而至,阮妤自己隻能住華而不實的淩風閣,也不知容澈的喜好,便按照自己作為女子的喜好替容澈備置了院子。

將人輕輕放上床榻,用力許久的雙臂一陣酥麻,酸軟無力。

阮妤不著痕跡的在身後扭了扭手腕,轉頭對隨行的宮女道:「替殿下換身舒適的衣服,大夫隨後就到。」

兩位宮女先是一愣,瞧了眼阮妤一臉正色的模樣連忙應了下來:「是,少城主。」

在看到阮妤沒半分猶豫便出了屋子後,房門緊閉後其中一人道:「這位少城主也不像傳聞中那般目中無人嘛,這不是挺講究禮數的。」

另一人收回視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床榻邊單膝跪下:「殿下,屋中已無他人。」

屋內寂靜了數秒,床榻上突然有了微弱的響動。

隨後,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竟坐起了身,睜眼時,一雙淡漠深邃的眼眸霎時為這張嬌弱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銳氣,再無半分嬌媚可言。

容澈薄唇輕啟出聲,竟絲毫沒有女子的半分婉轉之音,反而是獨屬於男子的低沉嗓音:「拿衣服來。」

宮女替容澈拿來衣物便背過了身,剛才還不明所以的那位宮女這下明白過來了,殿下這是假裝昏迷,實在不解,還是小聲問道:「殿下,方才您為何要昏迷不醒,那位少城主徑直將您抱進了屋,若是他起了歹心……」

「若是他起了歹心。」容澈衣衫褪盡,衣物遮擋下並看不出來的精壯上半身露了出來,膚色白得像是不常見日光,卻絲毫不羸弱,他緩緩道出這句話,隨後嘴角揚起一抹冷淡的笑,語氣卻是毫無笑意,如淬冰般冰冷,「那便提前殺了他,如何?」

兩位宮女背著身子不禁打了個寒顫,聽著身後緩慢平和的窸窸窣窣聲,卻已是想到了容澈臉上此刻的表情有多麼嚇人。

換上一身素雅的淡藍色長裙,容澈慢條斯理地躺回了床榻上,並未再帶回麵紗,露出了那張雌雄莫辨的俊美臉龐,一副安然的模樣,仿佛真打算等著大夫來替他問診。

「殿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容澈替自己蓋上被子,有些愜意地眯起眼,這柔軟的床榻甚是比自己在宮中所用還要舒適,乾燥清爽的氣味讓他心靜了幾分,看得出屋子裡的物件皆是嶄新的,那位少城主還挺上心嘛。

想起那雙抱著他的身子止不住顫抖的雙臂,容澈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闔上眼簾,屋子裡響起他低沉的嗓音:「按兵不動,先看看這位阮少城主有沒有活命的運氣,待隨行隊伍回都城後,再做行動。」

阮妤帶著府上的大夫穿過桃花林匆匆前往熙鳶閣,正到房門前要抬手敲門,房門從裡麵被打開來。

隻見方才服侍容澈的宮女垂著頭讓開一條路來:「少城主,奴婢已為殿下換好衣服。」

阮妤點了點頭,領著大夫跨門而入。

兩位宮女在阮妤身後交換了一個眼神,迅速跟了上去。

進門後,阮妤快步走到大夫身後,思及自己此時身為男人,直接靠近容澈的床榻太過唐突,便僅是隔著一段距離朝床榻上探了探頭,瞧見床榻上凸起的人形,依舊是一動不動,心下有些焦急連忙開口問道:「許大夫,殿下情況如何?」

許大夫透過床幔中指把上容澈的脈象,表情卻逐漸古怪起來,許久才皺著眉頭疑惑道:「殿下體寒體虛,脈象極其微弱,可心跳卻又是強健有力,如此復雜的脈象老夫還是頭一次見到。」

阮妤一愣,心中不免擔憂起來:「可有性命之憂?」

許大夫搖了搖頭:「那倒沒有,眼下應是長途跋涉讓殿下的千金之軀受了苦,我且開幾幅藥,待殿下醒來好生養著便無大礙。」

阮妤聽著忍不住在心裡翻起了白眼,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人都昏迷不醒了,這老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大抵是開些補氣健體的湯藥,能有什麼用啊。

「你們且在這好生照顧殿下。」人沒醒自然是不用拜堂成親了,待許大夫開過藥,阮妤又簡單交代了兩句便離去了。

回到淩風閣,甘正淩早已在此等候。

阮妤見甘正淩前來,想必是有要事相說,緊閉門窗後這才坐在書案前低聲道:「甘副將何事前來?」

隻見甘正淩一副嚴肅的樣子,阮妤隻覺不論何事都是這副模樣,每次見他心裡都顫顫的,有時就算無事發生,也被他這副模樣給看得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便聽甘正淩正色道:「殿下那邊可有異樣?」

阮妤搖了搖頭,心裡依舊替那位嬌弱的公主捏了把汗,不知她有無大礙,何時才會醒來。

「派人將熙鳶閣盯緊些,別出了意外。」

此話一出,將阮妤的思緒拉回,不明所以看向甘正淩,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甘正淩和自己竟是又沒想到一塊去。

阮妤瞪大眼睛,自是全然沒想到這些,驚呼道:「你是說,殿下這是在裝病企圖逃跑?」

甘正淩點了點頭仍舊是一臉正色,絲毫未被阮妤的驚訝所影響,在他看來,阮妤一個女子,哪能有縝密的心思:「許大夫診脈並無異樣,人卻遲遲未醒,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阮妤知道甘正淩一向謹慎,有時甚至謹慎到讓她覺得甘正淩是否從不相信任何人,可此事她並不這般認,到底是心疼同為女子的容澈,阮妤看了甘正淩一眼,頭一次想要拒絕甘正淩的提議,她並不覺得容澈像是會故意裝昏迷的人。

沉默片刻,阮妤措辭道:「殿下長途跋涉,身子的確虛弱,她大老遠嫁到北城來,咱們還是莫要做這些猜忌的行為,以免寒了殿下的心。」

殊不知眼下那位本該昏迷的嬌弱女子,正寒著一張臉將端來的湯藥全數倒掉,臉上不帶半分表情。

甘正淩聞言也並未堅持,想了想繼而說道:「但願是我多想了,今日本該是你們大婚之日,卻因殿下身子耽擱了,過幾日待殿下身子好轉,便盡快完婚,以免夜長夢多。」

阮妤點了點頭,心裡卻已經在想著,不知容澈是否醒來,嬌弱的身子能否適應,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夜裡再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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