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章落葉驚殘夢(三)(1 / 2)
最下一層濃黑的咖啡力嬌酒,中間一層奶白的愛爾蘭甜酒,最上一層透明伏特加,季司原開始調酒時,神情一絲不苟,雙手穩穩當當。
他放下手裡的骷髏頭酒瓶,扌莫出一個打火機,壞笑著在陳信然麵前把玩:「準備好了?」
「說好這裡禁火的呢?」陳信然咽了咽口水,起身想跑,被幾個兄弟按回座位。
「這不是等著你英勇救火麼?」
季司原按開打火機,在杯口繞了一圈預熱,隨後打火機探入杯內——
烈酒燃燒,藍色火焰搖曳於杯口。
「b52轟炸機。」季司原抬眉,將酒杯推向陳信然。
「哇!」女孩們驚叫,「這怎麼喝?」
「一口乾了啊!」有人拍著陳信然的肩,不斷慫恿他。
陳信然認慫,朝服務員招手:「那…那個,拿根吸管過來。」
「女人才用吸管,你不說你已經是成熟男人了嗎?展現一下你男人的擔當啊。」季司原環臂,一臉看好戲。
陳信然瞪他。
丫可真夠睚眥必報。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整個店的人,老板親自調酒,大家都圍到吧台來看熱鬧。
陳信然一咬牙,拿起酒杯,連酒帶火倒入口中。
他閉著嘴,感覺月匈腔內一陣冰涼一陣滾燙,俊白的臉泛起紅暈。
「帥誒!」女孩們捧場地鼓掌,讓陳信然瞬間找到安慰。
「呼。」他吐出一口氣,故作瀟灑地揮揮手,「小意思,我…嗝,我去趟衛生間。」
他站起身,走出筆直的步伐,徑自朝……
forest大門走去。
「衛生間在左邊!」季司原無語。
他知道陳信然酒量不怎麼樣,一般隻喝低度數香檳,但沒想到這麼差,一杯伏特加下肚就成二傻子了。
陳信然恍若未聞,感應玻璃門打開,他正撞上走入店內的女孩。
「咦?信然,這是專程來迎接我呢?」那女孩笑了笑。
陳信然嚇了一跳,捂住眼睛:「這是女廁所啊?抱歉抱歉,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匆忙轉身,被服務員攙扶著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
女孩一臉莫名其妙,抬腿走向季司原。
「司原,他喝多了?」
「…」季司原目光在女孩身上打了個轉,輕輕點頭。
「你調的酒?」女孩拿手撩了撩黑色長發,手肘撐著吧台,湊近季司原:「你上次可答應過我,要為我調杯酒,是不是該兌現了?」
「是麼?」
季司原皺眉回憶,隨後輕笑著抬頭:「行啊,藍色珊瑚,適合女孩兒喝。」
周綏見那女孩和季司原低頭耳語,關係似乎很是親密。
今晚看來是沒什麼思路寫劇本了,她收回目光,合上電腦準備走人。
「美女?你這是要走?酒不喝了?」
周綏走到吧台旁,被服務員攔下。
「嗯,不用…」
她回身,與調好酒、恰好抬頭的季司原四目相對。
……
周綏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禮貌地上前打個招呼,畢竟他送過她一捧花。
結果季司原的眼神平靜無瀾,淡淡從周綏身上移開。
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周綏垂眼。
恐怕季司原根本不記得她了吧。
「給,雯靜姐。」季司原將「藍色珊瑚」遞到女孩麵前。
「什麼?雯靜姐?」女孩震驚。
「……」
季司原深吸一口氣,眯著眼,表情不太自然,「咳,你不是?」
「我是彭婉心啊!」女孩有些生氣,連帶著音調都高了八度。
周綏站在原地,突然聽到旁邊服務員低聲驚嘆:「我靠!」
她疑惑地瞟了眼服務員,「怎麼?」
「彭婉心,彭輝導演的女兒啊!本人比照片還好看。」
彭輝這名字,周綏倒是聽說過。
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導演,作品大都叫好又叫座。
季司原嘆息,他旁邊的朋友,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哎。
他現在真的無比後悔把陳信然給灌醉了,要知道平時都是那貨在旁邊提醒他誰是誰的。
「咳,彭婉心,我記得你是粉紫色頭發啊?」季司原對這名字印象還挺深,畢竟他認識的人中,就這麼一個粉紫色頭發。
彭婉心攥著酒杯,臉色沒比季司原好看到哪去。
被男生認錯,還是被季司原,她真的又氣惱又難過。
「因…因為你說你喜歡黑頭發的女生啊,我特意為你染回來的!」
……
季司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