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玉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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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穿透黑暗,驅趕了凶獸。

以往白婉棠靠在他身上睡得輕鬆,起來除了因姿勢不當感到有點背酸和冷以外,沒有其他不適。

但她今天靠在他身上睡,身體有意地僵著不動,便格外地容易麻。

清早站起來的時候,腿軟地又跌坐下去。

獨孤極伸展長腿要站起來,她一屁股坐下來,剛好坐在他伸展開的腿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不是故意的。」

白婉棠倉促地爬起來,拍拍屁股,用一如既往的態度拉他起來。

他收拾被褥,而她去洗漱。

一切好像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

隻是白婉棠知道有些東西還是變了。

她的心情已經變得不如她麵上平靜。

天邊那輪紅日,紅得就像她的臉。

還好,他是個瞎子,看不見。

白婉棠開始無意識地和獨孤極親近,也會無意識地期待得到他的回應。

而他的回應從不會讓她失望,對她的態度總是一如既往地執著、堅定。

年關將近,附近打獵的內城人越來越多。

白婉棠開始專心錘煉內府與靈台,便很少出去打獵。

隻是聽著那些內城人的動靜,她能感受到陰陽關熱鬧的過年氣氛。

在修真界,一年時間於大多數追求大道的修士而言,隻是彈指一瞬,並不值得紀念。

因而白婉棠自穿書以來,從未過過年。

她在山洞裡聽著洞外妖魔說要做新衣服的對話,問獨孤極道:「白鶴,你過過年嗎?」

「以前在人間,看別人過過。」

白婉棠問道:「你是怎麼過年的呀?」

「我不過。」

他是魔,不過人間的年。

白婉棠卻想,那今年她一定要和獨孤極一起好好過個年。

就像還在原來的世界那樣,穿新衣,備紅包,吃糖瓜子花生和各種點心,還有豐盛的年夜飯。

要是有春晚看就更好了,隻不過這個隻能想想。

她和獨孤極聊起她的現代過年生活,聊起春節串親戚,上學時被問成績,畢業後被問工作,被催婚……

聊著聊著,忍不住悵然嘆息。

在她成神之前,這些都回不去了。

獨孤極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隻認為他的神骨神蓮先前或許是去了某個小世界經歷了那裡的生活,才變成如今女修的模樣。

他安安靜靜地聽她說完,在她嘆息時扌莫扌莫她的頭:「以後我帶你過一次。」

不過也隻有一次。

一次之後,她就該變回一個器物該有的樣子。

白婉棠噗嗤笑開。

她想帶他過年,他又想帶她過年。

他和她的想法撞到一塊去了。

她道:「那我要看春晚。就是請來滿城唱戲的,唱小曲兒的,演雜耍的,說書的,跳舞的……通通聚到一起,讓他們從天黑就開始表演,然後到了子時四刻,大家一起說過年好!」

獨孤極麵露鄙夷,但她興沖沖的,他也不掃她的興,點頭答應。

白婉棠拉他起身:「今年我先帶你過年。」

她和他手牽手往內城去,一路上叮囑他進城後賣了獵物就去買東西。

到了城門處見內城的門禁與守衛都撤了,白婉棠大喜,決定親自和他一起進城一趟。

但她不敢掉以輕心,便還是隱了氣息,易了容,才和獨孤極一起進城。

賣完獵物,想到她現在並不急需提升修為,她決定奢侈地把這次得來的陰陽幣全部花光。

她想給獨孤極一個驚喜,帶他到城內最高檔的茶樓定了包廂,將他安置在此處:「白鶴,你在這兒等我,我買完東西就來和你一起吃飯,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獨孤極笑起來,點頭說好。

一起回家這句話太可笑了,那樣破爛得跟狗洞一樣的地方,她竟然稱之為家。

他對她淺薄的眼界嗤之以鼻,在白婉棠走出包廂關門時叫住她,「日後,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住處。」

茶樓裡很熱鬧,遮掩了他話語裡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意。

白婉棠隻模糊聽見他的許諾,笑得眉眼彎彎:「好啊,那我要在你給我的大房子裡看春晚。」

說罷,她關好門,在門上施了個防護法陣。腳步輕快地走出去。

她以前隻會為別人的愛情流淚,輪到她自己就是一邊「想戀愛」,又一邊「莫挨老子」。

眼下真的戀愛了,她沒有什麼「甜甜的戀愛終於輪到我了」的感覺,隻有一種「原來談戀愛真的會讓人變得很容易開心,還容易變傻」的感覺。

但是傻,竟然也可以很開心。

她的步伐都變得活潑,衣擺盪出了淺淺的花,但她還是克製不住她的雀躍。

她去買了許多以前想吃但沒舍得買的東西,打算和獨孤極一起在過年的時候分享,還買了小孩兒玩的煙火。

剩下的錢,她都用在了置辦行頭上。

她給自己和獨孤極訂了從頭到腳的新衣服。

很喜慶,是大紅色的。

店老板是陰陽關內難得的人類女修,叫長夏,在她訂完衣服後調笑道:「你和你夫君感情可真好。」

白婉棠搖手:「還不是夫君。」

長夏瞧見她腕上紅線牽的痣,笑中閃過一絲落寞,讓她年前三天來拿衣服,給了她一對蝴蝶玉佩作為信物。

這玉沒有靈氣,但做工精巧,材質溫潤,看得出很值錢的東西。

長夏道:「我也不瞞你,這是我來到此地前,為我和我心愛之人找到的一對玉佩。據說持有玉佩的男女,能生生世世不分離。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贈他玉佩,他就要另娶他人。你若是不介意我這不好的遭遇,這玉佩便送你了。」

白婉棠自是不介意,安慰了長夏幾句,向她道謝。

長夏又盯著她的手腕,道:「我很久很久以前,也和他結過紅線牽。」

白婉棠瞧長夏腕間一片雪白,心知她的契解了,沒有過多問緣由,隻問道:「解的時候,真的很痛嗎?」

長夏失神地笑起來:「還好,也不算很痛。」

白婉棠看得出她還在想那個人,未免勾起她的傷心事,不再和她多聊,禮貌地和她告別後趕往茶樓包廂。

路上,她聽見那貓妖醫館門前鬧哄哄的。

原是一妖魔打獵時被凶獸抓瞎了眼睛,他妻子求貓妖診治。

「這城裡,若是連您也不能治他的眼睛,就沒別的人能治了。」

貓妖大夫捋捋發白的須,道:「我確實治不了。但你若當真願意不惜任何代價治好他的眼睛,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治他的方法。」

白婉棠不由自主地駐足於人群中,認真地注視著貓妖大夫。

茶樓包廂內,除了獨孤極,還有一位一頭青發如獅子般炸開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便是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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