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倦歡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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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極在她睡前說的話,讓白婉棠也開始做起了噩夢。

她夢見自己身處一座晦暗的地宮,麵前是仿若巨大湖泊的血池。

血池翻湧著,有人在裡麵掙紮。

她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瘦削少年。

她屢次從夢中驚醒,醒來後記不得具體的場景和畫麵,隻記得滿目都是猩紅,還有濃鬱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臨近過年,獨孤極又開始忙碌起來,帶著那群魔一邊處理政務,一邊學習人間的繁文縟節。

即便白婉棠住在了登天閣,也連著兩天沒再看到他。

有時她會想,倘若她是個魔,肯定會慶幸有這樣一位帝王,如此用心地想要改變魔族大多如未開化野獸的狀況。

然而她不是。她隻會慶幸獨孤極這樣繁忙,她才能有機會前去化虛台赴約。

紙條上沒說具體的時間,她便裝作散步到了化虛台,坦坦盪盪地在化虛台閒逛,也不避著化虛台的魔侍。

逛了約一個時辰,她留意到堆疊的雜物間有一魔侍一直偷瞄她。

她不耐煩地過去喝問:「你盯著我做什麼。」

旁的魔侍見她訓人,都撇撇嘴到一邊去。

這魔侍忙低頭辯解,倉促間小聲道:「我是藤千行,」

她心下驚訝,麵上不顯,推搡著藤千行到雜物房後麵去,「你怎麼來了,一個人來的?」

藤千行搖頭,「北冥派人來救你了,就在城門那兒守著呢。」

那天白婉棠遇刺的時候,他提前遇到了那位刺殺白婉棠的人。

那人還有點良心,心知有獨孤極跟著,刺殺必然失敗。告知了他刺殺計劃,還協助他潛入了魔族隊伍裡,讓他找到機會和她聯係上了。

藤千行道:「獨孤極預備和魔族過年,年節那天城中定熱鬧混亂。我們預定那天接你逃出這裡。」

白婉棠點點頭,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藤千行笑道:「你放心,我有妖丹,如今誰也看不出我是人修。」

他的笑裡有一絲苦澀,白婉棠隻得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她還想詢問清棠的事,但怕在屋後躲太久引人起疑,便罵罵咧咧地又推著藤千行從屋後出來,煩躁地走了。

藤千行則一臉倒黴地翻白眼,和其他魔侍抱怨她火氣大。

白婉棠回了登天閣,就有魔侍問她今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她隱瞞和藤千行相認的事,將其他的事都如實說了。疲倦地揉著太陽穴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這幾天睡不好,心裡煩躁。

她知道魔侍轉頭就會將她的情況告知獨孤極。

果不其然,晚上獨孤極便回了登天閣,把她叫到跟前去,「張嘴。」

她不張。他不耐地伸手捏開她的嘴,將一顆藥丸扔進她嘴裡,獨孤極也吃了一顆,而後拉著她上床睡覺。

躺下沒一會兒,她就頭腦昏沉,睜不開眼。

半睡半醒的,她感到獨孤極半壓著她的身子,碰了碰她的唇。

她奇怪為何獨孤極吃了藥不困,就感到有什麼探進了她的口中。

她困得厲害,想推他又沒力氣,手軟軟地抗拒在他月匈口前睡過去。

一夜無夢,翌日醒來,她的衣裙淩亂鬆散,獨孤極已經不在房中。

腿間沒什麼過於不適的感覺,她理了理衣裙,嘟囔著罵了獨孤極兩句,爬起來回自己房間接著睡。

接下來每日,獨孤極都會叫人給她送粒藥來。

她吃了睡下去便睡得極沉,也不知道有人近過身。

第二天醒來,偶爾會發現小衣鬆散著,唇上有些濕潤,才知道獨孤極在夜裡來過。

她倒是想過不吃藥。

但不吃,同樣的噩夢便不斷地在她眼前重現。

逐漸的,她甚至能體會到獨孤極對血與紅色的厭惡感,還有難以安眠的暴躁。

她不想變成獨孤極那陰翳狂躁的模樣,她還要養精蓄銳準備逃跑。

便不管其他,每日照常吃藥。

年節很快到來,這期間為了避嫌,白婉棠和藤千行並沒有再接觸過。

隻有年節前一天,她去化虛台閒逛,和藤千行碰麵,商議了一下出逃的事。

北冥的人已在城外做好接應的準備,而藤千行如今身懷千年妖丹,要避開魔族帶她逃出行宮也不算太難。

因她曾經挾持過獨孤極,獨孤極如今將她留在登天閣,已是惹得群魔勸諫。明日年節,他必不可能再帶她去赴宴。

白婉棠便與藤千行定好,明日子時,獨孤極和群魔在一起,分身乏術之時,便是他們趁亂出逃之際。

回去後,她怕吃下藥會頭腦昏沉,這一晚的藥便隻含在嘴裡沒吃,待送藥的魔侍一走便吐出來。將藥碾碎灑進花盆裡,自己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間睡過去,滿目猩紅的夢再次襲來。

白婉棠從夢中驚醒,睜眼發現獨孤極的臉就在眼前。他正抱著她,雙目輕闔。

她驚出一身冷汗,擔心獨孤極發現異樣。

獨孤極眉頭緊蹙,似也沉浸在噩夢中,一時半會兒難以醒來。

她稍稍鬆了口氣,僵著身體不敢再睡過去。

年節這日清晨,天蒙蒙亮,獨孤極便醒了。

他起床的時候把她也叫醒,白婉棠後半夜便沒再睡,被他叫醒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磨蹭了一會兒才起。

魔侍送來一件華服讓她穿,她心下一怔,問獨孤極道:「我穿這衣服做什麼,你要帶我去赴宴?」

獨孤極低頭理著衣裳,似是心情不錯,「你想得美。」

白婉棠:「……」

他道:「年節新衣。」

白婉棠低頭鬆了口氣,叫人把衣裙放著,她起床了再穿。

她是不想穿的,這繁復的衣裙太過累贅,不便於逃跑。她其他的衣裳都被魔侍收著,要是穿了這件,魔侍便不會送其他衣裳來給她。

獨孤極看她躺著不動,突然大步走過來,將她從床上拽起,扒她的寢衣。

她驚呼一聲,對他又踹又打,慌亂間躲到床角去。

獨孤極理好的袍子被她踢亂。他皺起眉,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不悅和惱怒,拽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出來,將她按在床上撕扯她的衣裙。

白婉棠見躲不過,連聲叫道:「我穿,我穿!」

但獨孤極已經不願就這樣放過她。

他扒了她的衣裙卻久久不給她拿衣裳過來,要她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裸著。

她身體蜷在一起,紅著眼眶瞪他,眼裡已有眼淚打轉。

他眉頭緊鎖,揉了揉額角,猛地轉過身去拿起衣裙往她身上扔,讓她自己穿好。

白婉棠背過身去將衣裙穿上。

她穿過許多次這樣的衣裙,卻總是穿不好。

正理著衣裙上繁復的珠鏈綢帶,獨孤極突然從她身後摟住她,將她臉掰過去親口勿。

白婉棠看他眼睛發紅,像是要發狂的野獸,僵著身體不敢再惹他。

他手掌掌控著她,與她親口勿著,吞咽著,仿佛她就是藥。

白婉棠覺得靈台處異常的熱,也分不清到底自己熱了,還是神蓮熱,總覺得很不對勁。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她身體的燥熱也潮水般倏然退去。

他喘息著,舔去唇上晶瑩,突然問她:「你喜歡這樣的衣裙嗎?」

嗓音裡已聽不出方才的燥怒。

白婉棠:「還行。」

她確實覺得還行,就是自己穿起來太麻煩。

要是有人幫她理衣裙帶子,這個人不是獨孤極,她可能會喜歡的。

獨孤極靜默片刻,晦暗不明地道,「清棠總穿這樣繁復的衣裳。」

白婉棠的心莫名慌亂起來,條件反射地就想否定自己對這樣衣裙的喜歡。

她不喜歡清棠。

她有時會想,如果沒有清棠,獨孤極或許還會率領魔軍打入修真界,但性格不會這樣殘忍,也不會折磨死那麼多人。

書中明確地說過,獨孤極對修士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

他曾被剝皮,曾被吊在簷下,曾被丟進鍋裡……十八層地獄懲罰惡鬼,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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