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足相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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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老四他說出夜明珠的下落了嗎?」

「二哥,他死不開口。」

在腦袋中間挖個窟窿,倒上油,然後把浸過油的棉花繩點燃,當受罰者奄奄一息低垂腦袋的時候,油火便會滑落到腳下堆積的柴堆裡。火「騰!」一下子燃起來。這叫點天燈。老四直直得抬著頭被綁在木樁上,燒紅的烙鐵燙在他鮮嫩的皮膚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可老四卻連發出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指甲縫的血順著竹簽「啪嗒、啪嗒……」地滴到地上。被皮鞭打開肉皮的鮮紅傷口,結痂的地方還在滲血。

老四挺不住了,頭一歪,油火從腦袋上的窟窿裡淌出來,流到臉上、頭發,滴入柴堆,著起火來。二哥從木桶子裡掏出一瓢油潑到老四的身上,火苗「騰!」得一下子燒得更旺,燃滿他被油塗過的全身。

屍體燒焦的味道充斥地窖難以呼吸的時候,兩個凶手用兩木桶水澆滅了碳黑色的屍骸。

站在暗處的大哥吩咐口令:「把整座城裡的人都殺掉,拿走所有值錢的東西。」

這時候,在這座被封鎖的城裡,開始響起馬蹄、廝殺以及慘叫的聲音。強盜們用腳踹開木板門,用武器揮舞開阻擋的人,手腳利索的盜賊使刀砍下一副貴婦帶著金耳環的耳朵揣到懷裡。或者連砍上幾刀,讓抵抗者無縛雞之力。血花濺紅凶手、死者的衣襟臉頰。搶走的金銀首飾也染上了血跡。最後添上一把火,毀滅證據以及燒死躲藏在隱蔽角落的人。

還是有人試圖逃脫並成功地爬上了城牆。在那裡,大哥吩咐了幾個匪徒把守城門,匪徒一把刀砍斷了攀爬者的四根手指,攀爬者便重重地摔了下去。抽搐的墜落者最終被幾枝利箭終止了痙攣。跑在街道上的人則被一柄長矛傾斜穿透月匈腹,腳步與矛呈支架把逃跑者的屍體矗立在風掃落葉的石板道上。一個匪徒的手指被反抗者咬斷了,報復的強盜把反抗者大卸八塊。

騎在馬上的強盜們聽著火海裡傳出的慘叫,屋脊梁架隨風在大火裡傾倒。此時這座小城裡所有的房屋都燃起了大火,大火把將要黎明的夜染紅。幾輛馬車上已經裝滿了一箱箱財寶。大哥看著自己的傑作,說:「太陽快出來了,我們走吧。」

馬車壓過一具具死屍,突然傳出的嬰兒哭聲讓撤退的強盜停下馬車。在一具女人屍體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查看的強盜一刀砍下去。消滅掉這座城裡最後一個可憐的聲音。

這是三年前的一件事了,至今在夢裡,我還夢到那些場景,現在我在山寨裡是一個瘋子。住在山寨最破最偏僻的草屋裡。我買了一口棺材存放老四燒焦的屍體,還有那些死去兄弟的牌位。大哥和幾個兄弟都知道我瘋了,沒有人願意到我這裡來看一堆死人和一個瘋子,所以我活得很好。現在山寨裡的人已經在一個一個地神秘死去,但我相信隻要我繼續瘋下去,我是最後一個能活下來的人。

就在前一晚,老六死了,兄弟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還奄奄喘息,大哥問他:「凶手是誰?」老六張大嘴巴,讓兄弟們看清他血淋淋的口中沒了舌頭。然後就死了,老六最後一次到我這裡來,還問過我:「大哥想把財寶分了,讓兄弟們各奔前程。我想最後問你,夜明珠的下落。」

我害怕地躲到角落裡,假裝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傻笑起來。我知道的是他也會死。我了解大哥,大哥寧可死,也不會把地窖裡那些明晃晃的財寶搬出來,分給兄弟們的,大哥隻是臨行前,把兄弟們都聚集到山寨的大堂裡,弄幾壇子好酒犒勞兄弟們。

大哥先端起一大碗酒來,語重心長地說:「兄弟們,活著回來,有錢花。」

老六死後的第三天,大哥便又糾集了一夥強盜,屠殺、搶劫之後,一百三十餘人,隻剩下了七十人。有三個受重傷的強盜被同伴結束了性命。因為大哥說過:「剩下的財寶按人頭平分。」

六十七個強盜趕著三輛馬車的財寶押送回自己的山寨。在過山穀的時候,一塊從山崖滾下的巨石砸下來封鎖了退路。

接著前麵開路的馬匹一下子跌進陷阱下的深坑裡,深坑裡布滿尖銳的竹刺,強盜從馬背上跌下去,身體被竹刺刺穿。

「有人埋伏。快撤!」前麵調轉馬頭的強盜驚慌失措了,還不知道已經沒了退路。

強盜們拿起武器反抗逃生,石頭陸續地砸下來,把整匹馬壓死在石頭下,肚破腸流。砸死的強盜倒在地上,被繼續落下來的石頭和腳印踩成血肉模糊。巨石把裝財寶的箱子砸開了,有個伸手敏捷的強盜抓一把珠寶塞到懷裡,決定攀上那塊斷絕後路的巨石,奪路而走。大哥拉弓挽箭,一箭射穿私吞珠寶者的月匈膛。幸存者的馬一躍而起,在一塊塊巨石上踩過去。有的強盜隻好棄馬落荒而逃。

慌亂的馬蹄踏起大片塵埃。三十幾匹馬氣喘籲籲地飛奔而馳,順著一條小路,迅速鑽進一片樹林裡。

茂密的樹冠遮住了烈日。稀處幾束陽光灑下,影射在葉子上。

意想不到的,無數把匕首般地短劍從葉子與光的罅隙裡射出來,短劍的劍首係著一條細細的金屬絲,如同穿針引線般的刺殺,劍刃刺穿強盜的月匈膛,利用金屬絲把屍體吊到樹上。或者交叉射進樹乾裡,形成橫擋在前麵的金屬絲網,一個受傷的強盜體力不支,撞到絲網,從馬背上重重摔下來。受驚的馬匹踏過主人的腦袋,掉頭奔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在暗處裝瘋賣傻地吃著野果,看著兄弟們死在險境裡,我知道,有隻黃雀藏在後麵。現在這個山寨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那隻黃雀知道夜明珠還在山寨裡。很有可能下一個死得就會是我。為了安全,我必須想辦法。

我在山上修了一條直通山寨的暗道,因此可以神出鬼沒,在江湖上混,沒有自己的秘密是不能活下來的,草屋裡擺著兩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是空的,是為我自己準備的。為了給自己建造一個安身之所,在我瘋了的三年裡,我都在設計更加機密的機關。在暗道裡儲存糧食,**,以防備危難之時。

我在暗道裡,能清楚地聽到氣喘籲籲、飛奔而回地馬蹄聲。他們回到寨子裡,正是晌午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每天總是蹦蹦跳跳地混進大堂,吃一頓山寨大餐。

「大哥先喝口酒。」老八一邊把酒碗遞給大哥,一邊說:「大哥,就這樣,我們把白白得來的財寶送人了。」

「老七老八,你們帶幾個人馬上回去。暗中看看到底是誰算計咱們。力量懸殊下,千萬不要硬來。」

「七哥受傷了,還是我帶幾個人去吧。」老八的臉上有一道大刀疤,扭曲了整張臉。這道疤是燒殺搶掠所賜。

「那老八你快去快回。」大哥喝了口酒壓驚,眼神瞥向我。

我低下頭,把盤子裡的肉往嘴裡填,最後抬起頭,噴著嘴裡的肉渣,笑嘻嘻地對大哥說:「大哥吃肉。」

「大哥,會不會是我們自己人?」插話的是二哥,他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腦袋卻是禿頂。他那腦袋裡的精明算計死了不少兄弟。現在他又把他那張該死的嘴巴貼到大哥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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