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陳生(1 / 2)
江湖上有一個叫做刃的殺手組織,如果你肯舍得花錢,去到一個亡憂閣的地方,在那裡放上百兩黃金,萬兩銀錠。隻要對方拿了你的錢,就會為你辦事。那你就能殺掉江湖上任何一個讓你頭疼的高手。
刃這個組織,江湖傳言頭目便是柳刀會的刀主柳一刀,也有人說不是,是一個隻有七十七人的殺手團體,組織頭領一直隱藏真實的身份。哪怕與金主見麵,也是戴著麵具的。
錢不愁不怕花錢,隻要這錢花得值,有錢人都不怕花錢。他在市井胡同的一座小四合院裡見到了戴著麵具的綠衣人、紅衣人。
錢不愁對二人禮貌地講:「錢某便是龍四哥介紹的,見過嘻哈二使。」
綠衣人哈哈地對錢不愁講:「哈哈哈,錢老板有禮了,閣主同意了,這買賣可以做。」
錢不愁便問:「那不知道五殘殺手什麼時候能聚首到獨龍族地?」
紅衣人嘻笑地答:「哈哈哈,三日之內。」
幾日來,馬不停蹄,一直趕路。車廂很小,蘇打的屁股疼痛難忍,雙腿發麻。劉小花亦是疲憊不堪,胖人在顛簸的路途上久坐,也是很難受的。
到達渝州的楓溪村,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山路蜿蜒盤旋,積雪漸厚,馬兒已是筋疲力盡。
天黑路滑,不宜前行。蘇打於是說:「前麵有個小酒館,我們去吃頓飯,住一晚再趕路吧。」
「也好。」劉小花已是疲憊不堪,於是在酒館門前停下。
這酒館雖小,卻有住宿的客房。門外的小二眼疾手快,接過劉小花手中的韁繩,嗓門洪亮地喊:「少爺、少奶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還有上等客房一間。裡邊請。」
劉小花從荷包裡拿出幾個銅錢賞給店小二,囑咐說:「我這馬兒多餵些精料。」
店小二點頭哈月要地感謝說:「一定一定,我的少奶奶。」
這個時間正是酒館熱鬧的時候,浪跡江湖的人們為了躲避風寒,都聚到此處喝酒吃飯聊天。二人進了酒館便找了個暖和的位置坐下,牆壁上貼著紅紙,寫明了酒菜與價錢。蘇打點了四樣菜,要了一壇酒。
此刻,寒冷的風雪灌進酒館裡,酒館外麵又來了一個人。他人很瘦,衣袍單薄,且打滿了補丁。他拍落肩上的雪花,一臉歉意地微笑,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個窮酸的老實人。
此人說話簡潔:「酒、肉。」
掌櫃的便反問:「要一碗酒?吃什麼肉?」
此人動了動嘴巴,卻沒說出話。
「來點實惠的。」掌櫃的心領神會,便對小二講:「溫一碗酒,上一盤鴨肉。」
聽到掌櫃的善做主張,老實人嘴唇抖得厲害,聲音激動:「我,我,我,我,我,我……」
掌櫃的笑了:「原來客官是口吃,不急,我這裡有菜單,想吃什麼,用手指。」
離櫃台不遠,有位喝酒的人哈哈大笑,本不相識,卻想找個樂子,便說:「我看他張著嘴,喝西北風就飽了,說不定他是個乞丐,向掌櫃的你討錢來著。」
老實人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他說:「我陳生嘴殘,手,手,手不殘。」
如此口吃的暴躁,使得整個酒館裡哄堂大笑。
喝酒的人生得威猛彪悍,說:「你個嘴殘,雷爺我一拳頭讓你滿地找牙。」
「我嘴殘,你嘴賤。嘴賤的人最該死。」陳生的嘴殘,手不殘。他的劍已經刺穿了雷爺的喉嚨。雷爺意想不到,他的脖子上已經在拔劍瞬間,濺出熱血。雷爺整個人摔倒在地,他的三位好友知道來者不善,都拿了兵器,為雷爺報仇。
陳生的嘴殘,手不殘。三個人被洞穿了喉嚨,接連躺屍在地。
酒館裡真有一位討飯的老乞丐,他是丐幫弟子,也是位見過世麵的老江湖。他獨自坐在角落裡吃飯喝酒,看到死了人,便說:「江湖上有名氣的殺手不多,閣下是五殘殺手中的嘴殘陳生?」
「正是,在下。」陳生會意一笑,來到老乞丐身旁坐下。
酒館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哈哈大笑的人開始咬住嘴唇,怕丟了性命,但還是有人放了一個響屁。
此人放了臭屁或許本與生命無憂,但他說了一句找死的話:「我叫劉二,剛才我憋不住了,放個痛快屁。諸位請見諒。請嘴殘兄弟不要生氣,屁是臭了點,害不了人命。」
在陳生看來,這無疑是挑釁。陳生慢步走過去,刺穿劉二的喉嚨,又慢步走回來在老乞丐身旁坐下。他說:「我最討厭,話多的人。」老乞丐也緊張了,他捂住嘴,看到陳生的表情有些膽怯。
陳生對老乞丐說:「你,牙痛。」
老乞丐點點頭。一把劍已經刺到他的嘴巴裡,牙齒和嘴裡的血變成酒桌上的汙漬。
陳生此刻不結巴了,居然說出一句流利的話:「我每日若開殺戒,一定要殺足七人,圖個吉利。」
劉小花和蘇打在喝酒吃菜,剛才的打鬥,劉小花暗示蘇打不要插手,避免節外生枝。
可陳生的劍卻指向了喝酒的蘇打。
蘇打問陳生:「我們互不相識,大俠為何要用劍指著我?」
「看著,麵熟。」陳生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仔細與蘇打做了對比。他說:「你,你,你,是不是,叫,蘇打。」
蘇打點點頭,說:「正是在下。」
陳生說:「你殺,殺,殺了蕭紅?」
蘇打點點頭。於是陳生告訴蘇打:「你,該死。」
但陳生沒有傷害蘇打,蘇打的運氣很好,逢凶化吉。陳生的劍出了鞘,刺殺了一位背後襲擊的人。襲擊者肯定是為剛才死者中某一位報仇雪恨,但陳生的手不殘,劍鋒利。襲擊者丟了性命。
陳生說:「今,今,今天,我殺足了七人,明天,我,我,我,再殺你。掌,掌櫃的,我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