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鋼筆的記憶(1 / 2)
我的記憶雖然不連續,但百分之一百敢用人格擔保,我從來沒販過毒。1839年虎門銷煙時,我甚至還在林則徐手下禁過毒。
我走過去,慢慢撿起那幾疊鈔票塞到她手裡,她想甩手卻被我摁住。「這錢雖然不那麼白,但絕對不是偷來搶來的,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原本就超出你的理解。」我耐心地說道,一邊把那張身份證拿回來。
嶽曉含不再掙紮,情緒稍稍穩定下來,看著我道:「真不是販毒的錢?」
我點點頭:「我跟毒品這兩個字半毛錢關係沒有。」
「那許子聞呢,你能保證他跟毒品也沒關係?」
「這個許子聞並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池田慧子的話又回盪在我耳邊,我沒法保證,隻能說:「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在許子聞身邊,但這些錢,沒有一分是他的,你盡管拿去用,聽我的,好麼?」
我伸出食指和中指,並攏著撩起嶽曉含的下巴,這個動作對女人很管用,她果然不哭了,把小岩放回到沙發上,抽著鼻子對我說道:「好,我再相信你一次,答應我,不許再騙我。」
我又點頭:「我盡量,如果碰到實在不方便回答的,我頂多不說。」
嶽曉含並沒再逼什麼,忽然用種天真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真的活了幾百年,你真是不死噠?」
我不能撒謊,剛允諾過她,所以我說:「沒錯,我就是不死的。」
這話聽起來當然還是在扯謊,她卻好像不在乎,撅起了嘴說道:「那麼你個老不死的,再陪我喝一杯,真的最後一杯。」
我沒法反駁,自己可不就是個老不死的麼?我也沒法拒絕,所以又倒了兩杯酒。
這個嶽曉含果然自己也是個孩子,情緒變化就像六月裡的天,就連早已不哭的小岩也呆呆地用兩隻小眼睛瞪著她,好像完全看不懂這個人。
一杯酒下肚,我看得出她真的不能再喝了,忙把酒杯扔在水池裡,又拿了個厚塑料袋把兩瓶剩酒放進去,對她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早點把錢都存銀行裡去。」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問道:「餵,你提前給我錢是不是想暗示我以後別來煩你了?」
我還沒回答,她已經笑著接下去說:「我開玩笑的,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再來坐坐?」
這種自問自答的把戲我見得多了,卻還是沒法子拒絕,隻好道:「哪天你碰巧又帶小岩去看病,又碰巧路過這裡,你當然可以再上來坐坐。」我故意頓了頓,又說道:「隻不過我不能保證每次都有高檔紅酒招待你。」
她卻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紅酒,黃酒也可以的,白酒我也能喝一點。我雖然討厭毒品,卻喜歡酒。」人一有醉意,臉皮總是變得很厚。
但我很理解她的心情,當一個女人孤零零地帶小孩一起生活時,酒無疑是解憂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