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害了楊平(1 / 2)
我坐在床上看著手裡的小紙條,那是馬三抄給我的,上麵有王老六的名字和新手機號碼。我沒打算接受他這個朋友,我本來就不該有朋友的,許子聞、楊平包括左衣柔,他們都不是。
說實話這個王老六,仗著自己是特種部隊出身身手好,也沒少坑別人的錢,身上背著人命也是完全可能的。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打開諾基亞,把名字和號碼輸了進去。他的真名叫王大錄,不是道路的路而是記錄的錄。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六九年發生的事,也基本能推斷出池田龍夫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身為隨軍記者的他當時就在戰場,我炸死自己後他拍了我的屍體照片,之後日軍一路追擊,很可能在後來的戰鬥中繳獲了我方的大量物資,也包括那份處決我的軍中通報。可是這個池田龍夫,又是怎麼盯上黃泉山的,是不是當時他手頭有什麼外界不知道的資料,他大概揣測到了山上有什麼?
他在1952年創立了池田株式會社,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做生意,那很可能是個科研機構,秘密研製著各種特殊的藥物,為那個組織服務。
「但他們至少還講信譽,救了宋浩書。」我對自己說,看來即使治療腎病的藥很貴,但那卷一個小時的錄影帶,確實讓他們覺得給宋浩書打一針不算什麼。
既然錄影帶裡的影像重要到那種程度,那麼拍在膠卷裡的那些照片,內容肯定同樣讓人驚異。山頂真的生長著傳染病菌的奇異植物,還是有別的東西,還有那些烈火灼燒過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我又嘗試著用力冥思,哪怕像上次一樣擠出個瞬間的片段來也好,結果內部那種感覺又湧出來,使勁抗拒自己去想相關的事,仿佛每次我意欲探尋黃泉山的秘密,另一個自己就會向我關上大門。
這無疑是體內的自我保護機製在起作用,如果真的隻是病菌,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應該沒那麼大威脅,我曾經經歷過歷史上的很多次大病疫,至今沒有哪種細菌病毒能對我起致命作用,即使是鼠疫和霍亂,也隻是讓我感到長時間的難受而已。看來那座古來就凶險的霧山,不止有病菌,一定還隱藏著比病菌更可怕的東西!那種東西雖然殺不死我,卻會給我帶來許多副作用,以至於我不死之身的警報係統頻頻啟動,一再警告我遠離那裡。
但自六九年以後,那家池田公司,或者往大了說,那個組織應該再也沒派人登過黃泉山,他們在我拍的那卷錄影帶裡看到了什麼,在池田慧子口中「很有意思」的東西,是不是其實非常可怕?而那些恐怖至極的東西令我的深層意識都感到恐懼,那次在法餐館,池田慧子沒有向我提出再登一次山的要求,或許正因為她感到我絕對不會再去。
但是這個女人卻一再問我從許子聞那裡得知了什麼,顯然她很想弄清楚許子聞到底知道多少。
而這個許子聞,一定還有東西瞞著我,這個念頭在我腦中越來越重。
這時諾基亞「嘟」的一聲,我以為楊平又來煩了,結果一看,是高明澤。
「上次和總經理會麵後,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心說你也煩得很,想了一下,回信道:替我謝謝慧子小姐的款待,我沒法考慮,因為確實想不起和許子聞的交往。
這話聽起來當然是撒謊搪塞,但卻是事實。
高明澤的回音馬上來了:我出一百萬,你把光盤交給我,怎樣?
我心說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用一百萬買盤色情光碟的白癡,於是回道:不用破費了,光碟已被我扔進了垃圾桶。
我盡說些聽上去像鬼話的真話,他又問:這麼說你已經看過光盤了?
「是」
「下許連村的事你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