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浩然正氣（1 / 2）
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流逝，絕對對那些該死的蟲豸有關!
沈青山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不知該如何將此事告知張夫子。
道首大人曾經提及，自黑暗紀元甚至更早以前開始，人族氣運就被蟲族動用某種靈寶壓製。
氣運被壓製，血脈之力減弱，人族再無天驕誕生，嬰孩隻會越發孱弱，自然也就不能帶領人族發展壯大，反抗寄生於這方天地的蟲豸。
故而人族數千年來淪為妖族的血食，蟲豸的軀殼，但正所謂「物極必反」，人族被妖族蟲族欺壓奴役、吞噬寄生無數年後，那血色氣運幾乎籠罩了整個世界!
這是人族無數年來的血淚凝聚而成，就連掌控這方世界的蟲族也無法將之剝奪壓製!
或許蟲族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唯恐千百年後人族誕生出氣運之子，率領整個人族奮起反抗，所以在浩然正氣上麵動了手腳。
並且蟲豸還假借斬妖除魔的名義，於天下各地遍設立斬妖司，大肆宣揚鼓動人族子民加入仙門問道長生，那所謂靈根更是家喻戶曉。
如此一來，芸芸眾生皆以加入仙門問道長生為人生目標，反倒看不上讀書進學甚至入朝為官，天地間的浩然正氣自然急劇減少，加上蟲族的有心壓製，長此以往下去，隻怕人族再無儒者。
失去了根本，人族還是人族嗎？
沈青山隱約猜到了一些內幕真相，思量再三後卻是並未將自己的推測告知給張夫子。
其一是因為張夫子年事已高，並且先前絲毫不知蟲豸寄生的恐怖真相，沈青山唯恐夫子承受不住，直接被這血淋淋的真相給送走。
其二則是這些推測僅僅隻是沈青山自己的推測罷了，沒有得到確鑿證據證實，不足與外人道也。
再者說來，張夫子雖是淳儒碩儒，卻也是手無縛雞之力，即便得知了這些殘酷真相又能如何？
難道指望他拎著戒尺沖鋒在前，去除妖斬蟲？
那等畫麵，太不現實。
頓了頓，沈青山見氣氛有些凝重，主動出言道:「夫子，敢問儒生當如何凝聚文氣？為何弟子感受不到文氣的存在……」
按照夫子所言，儒生凝聚文氣之後，方可溝通並且調動天地間的浩然正氣。
但是沈青山這些日子讀了這麼久的詩書經義，卻是沒有半點異樣，令他很是不解。
張夫子聽了這話，頓時沒好氣地回答道:「你讀書那樣子，老夫見了都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那是在用心讀書嗎？」
「還想凝聚文氣，如你這般做表麵文章，一輩子都別想!」
提及此事，老夫子氣得胡子直翹，怒視沈青山半晌後，這才改口答道:「文氣，又稱才氣，儒氣，儒生想要凝聚文氣才氣，無非讀書、立言、頓悟這三種方法。」
「讀書並非如你那般表麵功夫，而是需讀得用功，讀得心定，讀得忘我，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月匈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文氣自生。」
凝聚文氣的第一次途徑，讀萬卷書。
麵對張夫子的多次斥責，沈青山唯有訕笑兩聲，不敢接話。
先前他身體尚未復原，且自感仙路無望，又不願就此放棄，故而一直心神不定，哪裡有精力去認真讀書習字？
不然書沒少讀，命卻沒了，沈某人上哪兒說理去？
張夫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解釋道:「第二種途徑，便是立言了，詩詞歌賦，文章經史，著書立說，若是得了世人與天地認可，亦可凝聚文氣，隻是這種途徑頗為艱難罷了。」
聞聽此言，沈青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著書立說，他不會!
文章經史，他同樣不會!
詩詞歌賦，他自然更加不會!
但是，這是在武周年間!
沒有李白!
沒有杜甫!
沒有白居易!
沒有柳宗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