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2(2 / 2)
自從結婚後,他就把煙徹底戒了,再也沒碰過。
聲音也沒了往日的啞。
夏純吟微抿了唇,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在很多事情方麵,她還是很聽他的話的。
就好像是食物鏈一樣。
一種改不了的天性。
好在秦慕夏不是那種聽不進去話的小孩。
秦毅講的話,她都有認真聽。
從夏純吟的懷裡下來,乖乖的站在那。
才三歲,跟個小奶團子一樣。
她還小,秦毅不會和她講太多的大道理,隻是不想讓她的性子被寵的太過驕縱。
不論是他媽還是夏純吟的爸媽,都是一副生怕她磕著碰著的小心勁,出門都得輪流換著抱。
秦毅不是嚴厲的父親,但在很多方麵,他也不會對她無限溺愛。
「該嚴厲的時候還是要嚴厲。」
回到房間後,秦毅是這麼和夏純吟說的。
夏純吟聽話的點頭。
她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中途差點吐了。
最近在修路,不太好走,有些顛簸。
她本來就暈車,雖然近些年已經好了很多,但這一段路下來,還是難受了很久。
秦毅看到她有些憔悴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湊近,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抱著:「好了,你不要想太多,她還小,很多事情我可以慢慢教,倒是你,還難受嗎?」
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香,混著乾淨的陽光,夏純吟覺得聞久了有點上癮。
她突然想到了她剛來北城那會兒,不光暈車,還暈飛機。
下了飛機以後就想吐,胃裡難受。
那個時候太陽正好很曬,她隻身一人來到異鄉,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又不敢到處走,怕他找不到自己,於是隻能坐在那裡等他。
錯把秦毅認成周亦的夏純吟,在秦毅和自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差點哭了。
他一點也不溫柔,而且還不記得她。
夏純吟滿心歡喜的來到北城見他,結果他凶巴巴的嫌她煩。
還告訴她,千萬不要喜歡上他,他對那些娃娃親不感興趣。
在烈日下暴曬了那麼久她沒哭,一個人在異鄉舉目無措的時候她也沒哭。
聽到秦毅那麼說的時候,她哭了。
其實那個時候也不能說是愛。
畢竟認識周亦那會,她才多大。
哪裡明白什麼情情愛愛的。
不過是因為溫柔成繭,網住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夢想就是那個時候生起的。
想嫁給他。
秦毅的那句話,等同於擊碎了她這麼多年的夢想,所以她才會難過,才會想哭。
那個時候的夏純吟肯定想不到,她居然在不久後的將來,還是嫁給了秦毅。
嫁給了那個,口口聲聲說對娃娃親不感興趣的狗東西。
秦毅其實沒變,還是那個骨子裡帶著點劣根性的天之驕子。
人總有本性,按照那種生活模式活了二十多年,不可能突然改變。
但在家庭麵前,他永遠屏棄掉所有頭銜,隻是普通的丈夫和普通的父親。
溫柔對待他的家人。
夏純吟在他的懷裡輕輕蹭了幾下,小貓一樣的撒著嬌。
「秦毅哥哥,你愛我嗎?」
她改不掉對他的稱呼,叫了這麼多年了,不好改。
秦毅也喜歡聽她這麼叫。
會讓他有種被需要的感覺。
她依賴他,也將永遠依賴。
「為什麼這麼問?」
夏純吟說:「你先回答我。」
秦毅聞到她頭發上的香味,淡淡的青檸香。
他點頭,低聲回答:「愛。」
女孩子生起氣來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這點秦慕夏和夏純吟很像。
後者從他懷裡離開,悶悶的走到床邊坐下。
秦毅微垂了眼,視線跟隨她。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藏藍色的真絲長裙,凹凸有致的身線被勾勒的顯眼。
哪怕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剛品嘗過這副身體的美妙和可口。
整整兩個小時。
他輕聲詢問:「怎麼生氣了?」
語氣沒有太大的興趣,似乎她回不回答都無所謂。
這麼問著,人便已經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他無所謂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夏純吟的喜怒哀樂,太簡單了,就寫在臉上。
「剛剛說錯話了,不該那麼敷衍。」
秦毅跳回到夏純吟的那個問題,重新回答,「當然愛了,這麼可愛的小桃子,誰會不愛呢。」
秦毅太了解夏純吟了,他是故意惹她生氣的。
偶爾來一次,似乎也不錯。
看著她因為在乎自己而生氣。
他也喜歡這種哄她的感覺。
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在他懷裡撒嬌。
對秦慕夏,愛是真的愛,吃醋也是真的吃醋。
她分走了夏純吟太多的注意力。
所以當江菡提起,讓他們再生一個的時候,秦毅才會毫不猶豫的拒了。
愛總會有偏向,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他不希望再生一個,分走屬於夏純吟和秦慕夏的愛。
一家三口,已經足夠了。
他抱著夏純吟哄了好一會,在感覺到她的心情好轉了以後,他才開始問她:「牛奶全倒了?」
夏純吟一愣,心虛的眼神閃躲:「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
「你不是在訓小夏嗎。」
「嗯。」他淡聲應道,「我訓她的時候,注意力也全在你身上,所以看到了。」
夏純吟抿了抿唇,有點害怕:「那你是不是要連著我也一起訓了?」
他的手從夏純吟的月要上滑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舍不得訓你。」
夏純音唔了一聲:「你都打我了,還舍不得。」
「不打不長記性。」
「你這是家暴!」
「嗯。」秦毅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我讓你打回來。」
夏純吟不肯打,想把手抽回來。
秦毅笑了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打的。」
夏純吟剛要說話,唇就被堵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被溫口勿到有些缺氧的時候,秦毅這才鬆開她。
與她額頭相抵,氣音暗啞,帶著壓低的笑:「我的小桃子怎麼這麼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