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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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定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封後並無不妥。

所以那蘭貴妃看到的一切,和現在的不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這一世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鄭愈,他為什麼沒有死?

他父皇說過,他原本並沒有廢太子的想法,隻是事已至此,鄭愈的權勢過大,甘家和他母後謀反弒君,在西北通敵致三州陷落,涼州被屠城,引起西北軍民公憤,雖然和他無關,但那畢竟是他的母族和母後,那些人怎麼會不遷怒他?

所以甘家通敵之事不平反,他這個太子必然坐不下去。

雖然他心中仍有怨恨不甘,但他了解他的父皇,他說的是真的。

這也是他必須退出儲君之位的原因。

朱成禎也並沒有真的就那麼相信蘭貴妃的話,隻是她說之,他權且聽之,拿來做對比分析,尋找鄭愈的破綻也不失為另一個思路,或者,他潛意識裡是願意相信她的話的。

而且,蘭妱的確是鳳命。

朱成禎的麵色變幻,那老者嘆了口氣,道:「殿下不必灰心,殿下雖暫時退出儲君之位,但卻能完整地保存了所有的實力,這已經是大幸。

且甘家雖敗,但暗中的勢力卻猶存,殿下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將這些勢力收歸己用,殿下何不去冷宮中探視皇後娘娘一番,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甘家素有野心,他們經營了好幾代的暗勢力,搜羅的財富都不可小覷。

朱成禎的手中正攥著一串佛珠手串,他慢慢撥弄著那佛珠,道:「這個本王自然知道。

隻是鄭愈之勢,就算是本王拿到了甘家的勢力,怕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論武硬拚,本王就是再經營個十年八年,也動彈不了他,便無其他法子了嗎?」

下毒暗殺也就罷了,甘家刺殺了他這麼多年都沒刺殺成,倒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白發老者抬了抬眼皮,道:「北疆和西北的軍權盡在鄭愈之手,和他硬拚自然是拚不過的,這也是你外祖他們無奈上京,孤注一擲弒君的原因。

但其實當初就算是他們弒君成功,捧你坐上皇位,但鄭愈那樣的身份,他直接率兵打上京城來,雖然在外名聲會差點,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但甘家最後還是要敗的,你也坐不穩皇位。」

「要破鄭愈,還是得從他本人和他的軟肋入手。

鄭愈現在看似權勢滔天,就是你父皇都要避其鋒芒,但這勢燃得太旺,便也有烈火烹油之患,他素有戰無不克,攻無不勝的戰神之稱,但也有殺人如麻,殘忍暴戾之名,這般聲名為一方大將尚可,為君卻是大忌諱。

殿下隻要不停的往其中加油,坐實他殘忍暴戾之名,屆時鄭愈失天下士子和百姓民心,那一切便也就可再反轉,就是甘家之罪,也可平反,可道那一切不過都是鄭愈的誣陷迫害罷了。」

「坐實他殘忍暴戾之名,」朱成禎看向白發老者,道,「先生,他為次輔這幾年,殺伐果斷,但卻並無暴戾之行……」

「嗬。」

白發老者輕笑了下,道,「是人都有軟肋。

他天生戾氣是因他母親心懷怨恨而死,而現在,他的那位夫人,恐怕也就是他的軟肋,若是這位夫人和他唯一的兒子發生點什麼事,想來他也會壓抑不住他的戾氣的。

你可以好好想想,要如何從那裡下手。」

他看到朱成禎驟變的麵色,若有所感,扯了扯嘴角,有點諷刺道,「你可別忘了,那個女人,她是天生鳳命,你要破壞鄭愈的帝王運,就得先毀了那個女人。

你不會,還舍不得吧?

難怪是天生鳳命,你們兄弟三個,竟然同時都迷上了一個女人,無論誰為帝,最後都是她為後。」

朱成禎的手緊緊攥著手中的佛珠,當年他也不知自己是有心還是無意,竟是把那串佛珠中唯一刻著他小字的那顆佛珠送了給她,現在,卻也好像生生把他的心剜走了一塊一般。

為的也不知是那鳳命,還是那人。

他忍著心中湧動的情緒,道:「我已經收到消息,周原的夫人已經在上京的路上,跟她同行的還有鄭愈那位亡妻的祖母和繼妹。

這位崔二姑娘也對鄭愈,或者說,對他的權勢地位情有獨鍾,而這位崔老夫人,在她心中他兒子的大好前途,是因為鄭愈斷的,他的孫女也是因為鄭愈死的,在她眼中,怕是覺得那後位也理所應當該由她的孫女所得。」

白發老者冷笑了一下,道:「不過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婆子,鄭愈想要打發還不是容易得很,就是那蘭氏,觀其行事,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主。」

朱成禎淡道:「若隻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婆子,自然容易打發,但這崔二姑娘,卻並非一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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