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種邪魅狂狷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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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一直派人監視的事,」安笙手指輕輕點了點茶幾,「報警不行嗎?」

「費軒是這世界的男主,」原曲說,「而且是正牌男主,雖然這世界已經變成了雙男女主,但是費軒仍舊占據重要劇情,報警恐怕行不通,世界規則會給他讓路。」

「那就隨他去吧,」安笙說,「我有什麼怕人知道的?他是男主角,可我也是女主角,涉及不到我的人生危險,他願意拍照片看就讓他看。」受折磨的又不是她。

不過安笙猶豫了一下,又對原曲說,「要不然你再給我開個金手指吧?」

安笙說,「那種邪魅狂狷的,手撕鋼板,意念殺人什麼的……」

原曲直接讓她給逗笑了,「你以為我是主係統呀,說給你開什麼就開什麼,我隻是一個小世界的劇情,有的能力很有限……」

他閉上眼睛在自己的小空間翻了翻,對安笙說道,「我沒有攻擊類的技能,隻有一個隱形的,時效就兩個小時,你要的話就給你。」

安笙看著原曲,有那麼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好歹也是個劇情,慫成那個德行,又窮成這個德性,不過想一想他如果有攻擊類的技能,還能夢裡夢外的讓自己的拳頭給嚇到麼,這樣似乎也合理。

安笙點頭,「給我吧,」萬一按照書裡描述,費軒要對她展開什麼變態的囚禁一類,兩個小時的隱形足夠她逃跑了。

原曲在空中隨便抓了一把,就遞給了安笙一個綠色的小藥瓶子,隻有一節小指那麼大,還告訴安笙,「可以隱形,但是隨身衣物不能……」

安笙反應過來,額角的青筋有跳起來的趨勢,「所以我要是用這個隱形藥水之後還不能穿衣服?」

原曲點了點頭,有點心虛的揉了揉鼻子,「就這一瓶了,隻能喝一次,你萬不得已的時候再用吧。」

安笙簡直沒脾氣,把小瓶子揣進口袋,小瓶子瓶口的位置有凹槽,她準備找個繩子掛在脖子上,以備不時之需。

安笙希望這種準備是多餘的,她不覺得費軒會像書裡描述的一樣,像囚禁費藍藍一樣囚禁她。

雖然安笙的「覺得」已經錯了太多,但是關於這最後的底線,她相信費軒除非真瘋了,否則不會觸及。

他們也算彼此了解,費軒就算是瘋了也不會傻掉,費藍藍或許因為成長原因,會生出斯德哥爾摩情節,但是安笙如果被囚禁,隻會生出恨。

況且出事到現在,他甚至都不敢出現,隻敢讓別人整天鬼鬼祟祟的拍她的照片……還能有抓人這種出息麼?

兩人聊完之後,沒幾天的功夫,原曲就把店鋪給她敲下來,安笙手裡有錢,心裡一點都不慌,先找了人過去裝修。

遊樂場那邊,最後一個頂替她崗位的人始終找不到,她想回去一趟郊區,始終抽不出時間,暫時也沒有告訴她爸爸媽媽已經把債務還清的事情,因為安笙還沒有想出來好的理由,解釋這憑空出現的巨款。

等到店鋪開起來,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跟爸爸媽媽說,錢是她自己賺來的,就算一下賺不了那麼多,她也可以說收入很穩定,爸爸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

離開費軒,安笙除了偶爾會晃神,除了半夜的時候扌莫被窩,會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找人,清醒之後會覺得心髒抽痛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工作照做,店的事情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但是費軒不同,費軒和安笙分手這段時間,靠著每天拍過來的照片,根本填不滿他的欲求,他不光看到了安笙身邊有桐四之外的其他人,甚至還知道了她對門的那個秦醫生,還有她在大學對麵正在收拾的店鋪。

有幾次他都控製不住的想去找安笙,他每次看見安笙接觸其他的人,都嫉妒得要發瘋,但是他最近忙著料理桐四,同時也在觀察著安笙,還在她家隔壁買了房子,準備這兩天就搬過去。

費軒是沒有辦法放棄安笙的,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熬的實在是太厲害,整個人瘦了兩圈,而且形象也十分狼狽。

辦公桌上送進來的晚餐,費軒依舊一個米粒都沒動,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輕易被原諒,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安笙的麵前。

如果是那樣,安笙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費軒想要的效果還沒有達到,所以現在不急著見安笙。

「哥,你怎麼又沒吃東西?」

費師進屋,看到桌上放著的飯菜依舊沒動,眉心狠狠的蹙起來,「你這樣不吃東西光工作,人是熬不住的……」

費師從不插言費心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忍不住開口,「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那就去找她,你不是已經在她家的旁邊買了房子嗎,能追到第一次,肯定就能追到第二次。」

費師說完之後很忐忑,本來以為費軒會生氣,但是費軒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最近的消瘦,眉眼輪廓看起來更鋒利,甚至有種散不去的陰鷙。

他慢慢搖了搖頭,開口的聲音有點啞,「沒那麼容易,要是費小計對你做了我對她做的這些事,你會原諒她嗎?」

費師耳根突然紅了起來,他的事情費軒都知道,但是這種本質上隻要發生就算背德的事情,比小三的兒子還要讓他覺得羞恥。

但是費軒知道之後,卻並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隻告訴費師,要是真的想要費小計,就把她從費家剃出去。

費師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但是費軒這麼問,他低頭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可能會把她送走。」

「連你親手養大的都不能原諒,她又怎麼會輕易原諒我呢?」費軒說著,突然笑了一聲,表情又扭曲又猙獰,「不過我有辦法讓她心軟……」

費師已經猜到了費軒所謂的辦法,他心裡嘆了口氣,又好像有點理解。

費軒一向都是這樣,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商場上是這樣,生活上是這樣,就連愛情上也不例外。

但這才是費軒,哪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看上東西想要讓他放開,就算砍掉他的手足,他也會用嘴緊緊咬住,不死不休。

費師也是費家除了費羅銘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費軒那個收藏玩具的屋子,甚至曾經無數次看見過,費軒為了得到,先毀掉。

他和安笙不熟,但是此刻也不由得在心裡為安笙嘆了一聲,攤上費軒,她是真的命不好。

而命不太好的安笙,這天趕上雙休日遊樂場的小朋友特別多,她一整天都在擺各種各樣的造型,身子都是僵的。

而且今天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他們這裡招到人了,壞消息是又走了一個,而且那個人走的明顯比安笙要急的多了,她是懷著孕準備回家生孩子。

這件事大呀,對於安笙來說,這真是一件大事,所以她很大方的,沒有跟小姑娘爭搶離職的機會。

結果就導致她累得呼哧哈哧的,人流高峰期過去之後,找到一個僻靜角落的長椅,直接攤在上麵。

她今天穿的是大狗熊的套裝,雖然現在葉子已經掉光了,開始冷了,可大中午的時候氣溫還會回暖,大狗熊裡麵捂了一身的汗,安笙把狗熊的頭摘下來,又讓涼風吹得腦袋有點發木,打了個噴嚏,一抬頭就見一個大恐龍的玩偶,站在她的對麵,手裡捧著一瓶水。

安笙對一起工作的幾個人有點眼熟,但是沒數到能叫上名字的程度,他們穿衣服都是流動的,因為工作的時間不同,隻要穿炸雞的是要做到最晚的。

所以她不知道恐龍裡麵是誰,但她現在確實很渴,他們同伴之間時常也會相互送水,安笙習以為常,接過來擰開了瓶蓋,說了一聲謝謝。

大恐龍點了點頭,就站在安生的對麵沒走,而且也沒摘下頭套,更沒開口說話,就在那杵著。

安笙喝完水之後見他還在,就疑惑的問他,「你有事兒嗎?」

恐龍連忙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搖的太急了,是這個恐龍的頭前方太長了,沒用手扶著,正麵一下子從前麵搖到旁邊去了,隻剩個側麵對著安笙,恐龍還伸出爪子,在自己的側麵摳了兩下,好像是試圖找眼睛的位置。

安笙沒忍住笑了,站起身伸手抱著恐龍的腦袋,打算幫他摘下來,恐龍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把按住安笙,然後用恐龍的大爪子,把安笙給摟進了懷裡。

安笙穿著大狗熊的套裝,肚子也挺大的,一下撞在恐龍的月匈膛上,整個人撞的有點懵。

正疑惑,恐龍突然推開她,自己把腦袋給扶正,然後一邊扶著腦袋一邊跑了……

安笙莫名其妙,隨即不知道怎麼抽風想起了原曲說的,她現在是女主角了,是夜空中最亮的崽,她非常有魅力……

這難道就是遍地開桃花的感覺嗎?

安笙坐回椅子上,想了想把瓶子拿過來,擰開又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想笑。

好像剛才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很特別,就算根本連他的樣子都沒看到,安笙就是覺得有一種……嗯,莫名的熟悉感。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恐龍基本上就圍著狗熊轉悠,合照什麼的,安笙就會被擠到旁邊,倒是輕鬆了不少。

換班的時候,安笙在更衣室裡麵把狗熊的套裝脫掉,正好迎麵撞見恐龍進來,鬼使神差的就沒走,站在門口,想看看他到底是誰。

結果恐龍拉鏈拉了一半,晚班的大炸雞過來,看到安笙在門口,疑惑的問她,「你今天狗熊吧?不是已經下班了嗎?怎麼還沒走?」

安笙打了個哈哈,誰知道裡麵的恐龍聽了,立刻整個人一僵,把拉下來的拉鏈又嗖的拉了回去,抱著恐龍頭,從屋裡麵直接沖出來,朝著摩天輪方向的小路上跑過去。

安笙本來還沒什麼疑惑,但是一看他跑的那個德行,莫名就覺得越看越可疑,難道是費軒派來監視她的那些人嗎?

安笙趕緊追上去,恐龍穿著套裝很笨重,安笙在小路的盡頭追上他,也沒客氣,伸腳絆了他一下,他立刻就摔倒了。

這個時間遊樂場裡的人不算多,而且這邊小路上,就算白天過來的人也不多,一個大恐龍摔倒在地上,並沒能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而隨著摔倒這個動作,恐龍一直護著的頭被摔掉了,大腦袋滾出了老遠,他伸出大爪子徒勞的抓了一下,然後索性把腦袋縮進恐龍套裝裡。

安笙隻看了一個後腦勺,真的就看了一個後腦勺,就已經把人認出來了。

她這麼多天努力平靜的心緒,這麼多天時常抽痛的心,突然像是被誰甩了鞭子,狠狠的收縮一下,然後露出了一道血痕。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但卻並不是因為羞,而是活生生氣的,這狗東西竟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還裝模作樣的扮成恐龍……

他對安笙做的那些事,如果在正常的世界,報警足夠可以立案了。

但這個小說世界,一個存在病嬌屬性男主的小說世界,是不能用正常的道德標杆來衡量的,安笙和原曲商量過,即便是她報警,就算費軒那邊沒有找人幫他,不能夠提供有力的證據,到最後結果也是不了了之。

安笙當時分手的時候,表現的沒有什麼過激情緒,堪稱十分冷靜,但其實她的那些情緒,在跟費軒分開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爆發,每個午夜夢醒,真的像毒一樣蔓延全身。

要是在她沒有接受費軒之前知道這些,安笙權當是被狗給攆了。

要是在她沒有愛上費軒之前,沒有打算跟費軒走下去之前,她也就當做被狗給咬了。

可是她已經對費軒付出的那些感情,安笙並不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上一世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她給出的感情,也是她僅有的感情。

卻都讓費軒這個混蛋給糟踐了,分別的那一天,她心裡滿滿都是麻木,但是就在此時此刻,她看到費軒的後腦勺,看到費軒縮起來的樣子,想到他今天白天扮成大恐龍,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心裡麵的火騰的一下就燎了原。

她嘴唇緊抿,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對著地上蜷縮的大恐龍伸腳,每一腳都照著費軒縮腦袋的地方踹,踹的特別狠,踹了之後還覺得不借力,安笙又左右看了看,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工具,轉頭又是一頓踹。

費軒一聲都沒吭,他躲在恐龍裡頭,腦袋不斷的撞在地上,被踢到,但是嘴角卻帶著笑,是這些天唯一一個看上去還正常的笑容。

比他預想中的要好,安笙沒有冷漠的轉身離去,而是對他發火了,費軒就這麼縮著,讓安笙踹了個痛快,踹的安笙氣喘籲籲,叉著月要腿都直哆嗦,費軒才從恐龍裡麵鑽出來,可憐兮兮的看向安笙。

費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根本就沒護著自己,雖然是鑽回恐龍裡,但是他鑽回去的目的,是怕安笙看到他的臉,不肯跟他發火。

這一會兒鑽出來,臉上被安笙踢到很多地方,還在地上磕到,眼角和鼻子都是血,嘴角也有,加上這些天真的瘦的厲害,頭發又亂糟糟的,形象要多差有多差,要多慘不忍睹,有多慘不忍睹。

打眼看去,簡直就像從垃圾桶裡鑽出來的,剛剛被人淩虐過後的流浪狗。

安笙看到他這個德行,不由也愣了一下,費軒向來都像一個處在求偶期的雄鳥,把自己的每一根羽毛都梳理的流光鋥亮。

像這種形象,安笙從來沒有見過。

她這一愣的功夫,費軒就像脫繭的蠶,拉開大恐龍的拉鏈爬出來,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直接四肢並用爬到安笙的腳邊,抱住了她的腿。

今天這個出場,每一步都是他精心設計,如果貿然出現在安笙家隔壁,不管用哪一種形象,都會讓安笙覺得被侵犯。

但是在這裡不同,這裡是安笙工作的地方,這裡麵的人都是安笙認識的,而且這裡是公眾場合,有很多來玩的,安笙喊一聲,費軒就真的會變成人人喊打。

在這樣絕對安全的環境裡,費軒這樣孤身一人出現,還是用這種「被迫」的,卑微的姿態,安笙的態度果然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隻要還肯跟他動手,隻要還生氣,費軒一點都不介意遞把刀過去,讓安笙紮個痛快。

他一句話都沒說,他知道說多錯多,費軒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是他真的沒辦法控製,認錯顯得太過蒼白了,不如什麼都不說。

費軒朝著安笙爬過來的時候,安笙身上的雞皮疙瘩成片成片的起,她隻來得及後退一小步,就被費軒抱住了小腿。

費軒什麼都不說,就是執拗的抱著她,用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眼圈通紅的看著她,眼淚十分配合,從他的眼角滑落,沒入頭發。

但是安笙跟他對視,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可憐,費軒的形象確實狼狽,但是他的眼中,依舊是毫不掩飾的,瘋狂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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