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2)
大比盛會由三大宗門共同承辦,各自都有私心,希望把貓大王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觀戰席位上。
劍宗認為貓大王手持丹陽劍,和劍宗淵源頗深,理應和劍宗坐在一起。
天機閣認為貓大王是自己的鄰居,兩個宗門之間關係密切,當然是天機閣和貓貓樓安排在一塊。
聽說他們竟然為這事吵起來,鬱湮就笑得不行,太逗了。哎呀,看來太受歡迎也是一件煩惱的事情。
鬱湮才不管他們吵什麼,反正離大比時間還遠著呢,他和斷臨計劃著蜜月旅行。
說來,這修真界不乏鬼斧神工的美景,可鬱湮還沒好好去看過呢,唯一遊覽過的也就是魔城。
在魔城居住那段時間,周圍都看過了。
鬱湮不愧是國人的思維,一想到出門旅行,就想到哪個地方有朋友可以招待自己。
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無極宮了,地處九洲之外的仙島,想必充滿異域風情。
「你想去就去。」斷臨和那無極宮主交情不錯,幾千年前也曾經在無極宮逗留過。
聽說他們終於要來,九韶很是歡迎。說起來他以前之所以和斷臨結交,一切都因喝酒而起。
在對方的合巹大典上沒喝盡興,九韶以為這次終於可以把酒言歡,狂飲三百杯。
沒想到斷臨到了後,卻隻肯與他小酌,因為貓兒說過,男人成了家就要穩重點,不許他再放肆飲酒了。
九韶:「……」
你們成了家的男人好有優越感哦。
霧水朦朧的夜,鬱湮不肯睡高樓廣廈,他要和斷臨去水麵上泛舟,是那種小小的舟,簡易的棚頂,內裡隻夠兩個人並排躺下。
「這叫獨釣寒江雪……」鬱湮搖頭晃腦地說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沒資格吃魚,整個人就蔫了下去。
斷臨輕笑,拍拍貓兒的腦袋,挽起袖子在船頭甲板上給對方烤香菇。
紅泥小爐,還溫著一壺酒。
另一個爐子裡則煨著粥,裡麵撒了些蔬菜,用來滿足貓兒的口腹之欲。
無論多少百歲,貓兒還是堅定不移,認為睡覺前就是要吃飽肚子。
斷臨也不知他為何會養成如此執著的習慣,隻能猜測,小時候的際遇糟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叫人心疼。
斷臨如何會不滿足他。
為了方便照顧爐子,斷臨的長發也挽了起來,看起來就像個田舍郎,而他的懶媳婦,趴在船尾餵魚。
「緣分讓我們成為好朋友,你放心吧,我這隻貓貓不吃魚……」他絮絮叨叨。
夜深後,一望無際的水麵上,隻剩下兩個小爐裡的炭火還散發著光亮。
小舟在水麵上富有頻率地搖晃,叫人羞恥萬分,哦不,羞恥的隻有鬱湮,他總感覺聲音很響亮,全世界都聽到了。
瞧見他臉龐通紅,眼含羞澀,斷臨輕笑,聲音低低的:「後悔了?」
聽見對方這麼問,鬱湮才想起來,這次還是自己點的火,自作孽不可活。
可他明明隻是想小小親近一二,誰知道對方摟住自己就不放了,隔著幾層布料,都能感受到自己撩過了頭。
佩服佩服,這就是新婚蜜月期的男人嗎?
倒也談不上後悔,隻是在水麵上很新鮮,羞恥感被那有規律的小舟拍水聲無限放大,難以坦然麵對。
對方:「你也有今天……」
怨念的口口勿,似乎記起了當初第一次,貓兒把他強行摁倒在榻上,不顧他的意願,張口閉口就要取他的元陽。
雙目泛紅的某貓:「不興翻舊賬的……」
斷臨:「不過百年前的事,算不得舊賬。」
深諳說話的藝術,鬱湮索性跳過這個話題,直接央求道:「那你快了沒?」
真的好羞恥啊。
「你等著。」斷臨眼中帶著笑意,鬱湮以為他答應了,結果到後來才發現,這三個字可能還有另一番可以解讀的意思。
比如,你休想。
「你變壞了。」
水麵上恢復平靜,已經是下半夜,鬱湮起來,裹著大魔頭的外袍,蹲在船頭吃烤香菇。
化生氣為食量。
水麵上一片霧氣,能見度很低,眺望遠處,隻能看見青山隱隱。
此情此景,多麼適合吟詩一首。
隻可惜鬱湮肚子裡沒有什麼墨水,看到如此漂亮的景色,也隻能贊嘆一聲:「不錯。」
天亮以後,昨晚騙魚兒說我們是好朋友的貓大王,不客氣地網了一兜魚,拿回去送給無極宮主。
「你為何對他這樣好?」斷臨很吃味,他本來就小氣,二人舉行了合巹大典後就更小氣了。
「因為我心虛啊,咱們在水麵上泛舟泛了一天,要是空手而歸,別人豈不是猜到我們在乾壞事?」鬱湮有理有據。
斷臨親了他一口,反駁:「和我親熱,怎麼就算壞事?嗯?」
「你別給我摳字眼,走開,我去送魚。」鬱湮羞澀地跑開,扯了證之後,戀愛的感覺滿滿的,他害羞的次數直線上升。
九韶收到魚很開心,再看一眼斷小貓,麵色紅潤,眉目含情,便心中了然,這對道侶真是恩愛呀。
「這些日子多謝你招待,我和斷臨要去別處遊山玩水了。」鬱湮與九韶道別。
走時還從對方這裡牽了一匹白馬:「這馬看著好英俊靈性,我們貓貓頭山就缺一匹駿馬……」
九韶還能怎麼樣,自然是送他了。
竹林邊的羊腸小道,鬱湮和斷臨共乘一馬,路過的樵夫也是奇怪,這二人看著好像是仙人一般。
為何不是騰雲駕霧?
反倒騎著一匹慢悠悠的馬。
鬱湮:這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