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更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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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盛夏,關中大地悄悄染上了蒼綠色的外衣,盛開著蔥鬱綠葉的樹木漸次錯落著。

在長安通往洛陽的官道以南,是有著灰色山脊的驪山餘脈,縱使盛夏,其中某些拔尖的山頂甚至還染上了一層銀白,那是常年不化的積雪痕跡。

往近了看,仿佛沉默的巨獸一般的驪山腳下。

也就是新豐縣鴻門亭的學舍旁,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帳帷,如同雨後的蘑菇一般。

其中行走的不僅有宮人、婦孺,甚至還有不少身著紮甲,佩著環首刀的西涼軍甲士。

那日大宴以後,朝臣們又扯皮了近一個月,大軍方才成行。

一開始,李傕和郭汜、張濟要求交換人質,郭汜的婆娘偏偏舍不得兒子,又商議能不能給女兒封個君,然後交換女兒當人質。

這能有什麼效力?誰又能真正放心?

看不過去的張濟出了個主意,拿各自的堂弟、堂侄來當人質。

這幾人也算是頗得「開窗掀屋」的三分真味了。

最後達成的協議是郭汜的堂弟郭浦、張濟的堂侄張繡,留在長安城當人質,而李傕的堂弟李桓、堂侄李暹留在東歸大軍中當人質。

李傕據有長安,而以郭汜為主的西涼諸將,則帶著天子東歸弘農,繼而還都洛陽。

但是,但是。

大軍剛過了灞陵,劉弋還沒來得及附庸風雅地折一支柳條,完成「灞陵折柳」的打卡成就。

郭汜就犯病了。

不知道是腦子抽筋,還是就想給他封邑的百姓耍耍威風,郭汜提出請天子和百官北渡渭水至左馮翊的高陵縣參觀。

劉弋當然不同意,公卿大臣和西涼軍頭們也不同意,大家開會討論也沒個結果。

郭汜出乎意料地倔強,就擰巴在這裡。

大軍沿著渭水兩岸行軍,北麵是郭汜的一萬餘步騎,南麵是張濟、楊奉、董承、楊定,每家都是三千到四千的兵力,加起來才與郭汜相當。

沒了郭汜,名義上的東歸討賊也開始讓人變得心中不安了。

哪怕劉弋有謀劃,卻也不想在這種離著長安極近的地方跟郭汜翻臉。

本來好好地東歸之路,也變得一波三折了起來。

與之相比,天子強烈要求給自己改個名,大臣們都沒有過多地反應就通過了這件「小事」。

天子說的一套又一套——「協這個字,就好似朕在旁邊看著你們做事一般,朕不喜歡。不如叫弋,弋,謂以繩係矢而射之也。意思呢,就是大軍是箭矢,雖然東歸,但根子還在關中,有繩子係著。」

當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有一百個理由;當人不想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也總有一百個借口。

大抵如此。

且說,大軍剛出長安幾十裡,就被迫在新豐縣鴻門亭紮營了。

嗯一個很有故事的地方。

既然大軍紮營,百官和家眷們也在學舍安頓好了,劉弋便帶著徐晃、王越、法正、鍾繇、楊修等一眾近臣撒了歡似地,去參觀楚漢相爭時鴻門宴的故址。

很顯然,這年頭的人沒什麼古跡保護意識。

經過四百年的歲月變遷,原來的鴻門宴故址,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荒地旁,有一處廢棄的石灰窯,而這石灰窯也早已成了野生動物的樂園。

對於劉弋來說,出了長安城,就算不如法正所言的「如籠中鳥,池中魚,此番東去,便是翱翔九天,縱橫四海。」

大約也勉強算得上「撞破鐵籠逃虎豹,頓開金鎖走真龍」了吧?

「陛下,臣惶恐。」

拋了荒的田壟間滿是青綠的雜草,一處田邊,卻是有成群結隊的甲士環繞著,而在其中,一位青衫文士卻被披著皮甲的少年用近乎「按」的方式,安置在了自己身邊的一塊石頭上。

「再磨嘰,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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