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吏伏誅（2 / 2）
十八唧唧叫了兩聲。
琉生點頭，「你說的對，這不是好玩意兒！」說完想將碎片收起來。
十八又叫了起來，還用手指著琉生的腦門兒。
琉生一愣，扌莫扌莫自己的額頭，感到上麵有東西，連忙將長劍豎起，就見劍影中自己額上多了一個深色的圓環，有牙簽粗細，微微張縮，隨後就融進額內不見了。
琉生用力搓額上的皮膚，卻毫無異物感，仿佛圓環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隨後琉生感到體內奔流不息的水龍也鑽進了這個圓環之中，隨之一起消失了。 「這……或許也是盞盞留給我的什麼東西吧？」琉生自語道。
盞盞不會害他，留給他的想必也不是壞東西。琉生也就不太在意，畢竟一天他已經見識了太多的古怪，再多一點奇怪的事他也見怪不怪了。
隨後琉生又在化成泥的九吏的衣服中搜尋起來。
最終扌莫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晶石，捏著這塊晶石，能感覺到其中散溢出一股股的靈氣。剛才九吏吞服下去療傷的就是這樣的晶石。
「這或許就是盞盞口中的由靈氣匯聚的靈脈了。」琉生心想。此時他已經切身感受到靈脈的珍貴，以前他隻在牛山村附近打獵，雖然早就知道靈脈的寶貴，但從沒親身使用和體驗過。現在不同了，他走出牛山村，踏上了復仇路，以後靈脈、靈氣的多少對他將至關重要。
除了晶石，九吏身上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疊黃色的符篆，七八個各種各樣的瓶子。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琉生還是將它們都收起來，打包在一個包裹裡。
此外還有一錠黃金和十幾塊散碎銀子，琉生也一起收了起來。復仇之路前路漫漫，隨時都需要銀錢，為了報至親的血海深仇，他將利用周圍一切可利用的條件。
休息了一會兒，琉生又來到紅色的棺材前，將那些化為人皮的喪使都丟入棺材，連帶九吏的衣服以及那些用過的空瓶子全部丟入其中，隨後點起火來，將棺材燒了起來。
看著火的間隙，琉生把磨石拿出來，在一邊仔細的磨劍。剛剛的戰鬥已經使劍刃有了缺口，行走在路上，劍就像他的手臂，要時時保持它的鋒利。
等劍重新變得鋒利無比的時候，天也亮了起來，按照盞盞的方法修煉後，琉生感到自己的精力變得越來越足，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即便一夜未睡，甚至經歷了一番大戰，依舊狀態不錯，身上的傷竟然也全好了，他當即背好包裹，開始登山。
按照黑初的說法，粼山之後就是百妖穀，到了百妖穀距離帝江的彌勒界就不遠了。
粼山看起來並不高，但爬起來卻著實艱難，所謂粼山並不是指一座山，而是起起伏伏的好幾座山脈，好在琉生此時已經打通了天地橋，能夠汲取虛空中的稀薄靈氣，這才能翻過這一座座大山，否則他恐怕要在這山中耽擱好幾天時間，甚至可能永遠走不出這座山。
風清氣爽，天高雲淡。
野草芬芳中，蝶花共舞間，經過了幾個時辰的跋涉，琉生總算走出連綿大山，在半山月要的時候，就已經遙遙看到了位於一條狹長山穀間的百妖穀。
百妖穀其實更像一個集市，在彌勒界和吾珥界的交界處，處於兩界夾縫之中，隸屬一個獨立小界：丹中界。百妖穀地勢險要，好似葫蘆，兩頭窄中間寬，大軍無法進入，尚未被帝江吞並，各界都有人在這裡避難、生活、交易。
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一個衣著破爛，背著長劍，肩上蹲著一隻雜毛小猴的少年出現在百妖穀中，正是跋涉了好幾天的琉生和十八。
近看百妖穀，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有縱橫六條主要街道，房屋等建設的都比牛山村要好上許多。
相比於牛山村，這裡就像一個漂亮繁榮的小城鎮，看著鋪了青磚的街道兩旁磚瓦建造的堅固房舍，琉生不由得想，要是娘和舅舅、師父，能住上這樣的房子該多好。可是，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他和十八在街上轉著，看什麼都新奇，比去大禹城還要開眼界。
忽然，耳邊傳來咕嚕嚕的聲響，琉生轉頭看看，就見十八捧著肚子揉著，一邊對他擠眉弄眼，琉生轉過頭，便見路邊有個賣核桃的老漢。
琉生不由得拍了十八腦袋一下笑道：「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十八扭捏嘰咕的抗議，琉生便走到老漢跟前，買了一包剛剛剝出來的新鮮核桃。
十八早已搶了兩個，三兩下咬開堅硬的核桃皮，嘎吱嘎吱的吃起核桃仁兒來。
看十八吃得歡，琉生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這才想起來，已經一天多沒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