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她不懂藥,中藥更不懂。
但她知道,她這身體就是被各種藥給毀了的。
「主子當日被嚇壞了,太醫開的也就是寧神的藥。」
子嫻又看了一眼,「端過來我試試。」
「是。」
朱兒立刻將藥端了過來,她喝了兩口,苦的很。
她不在意味道,可喝了兩口,對她的頭疼並沒有作用。
便直接推開:「你想辦法處理了吧。」
「是。」
待朱兒處理了藥再回來,她又問道:「太醫是怎麼來的?」
「回格格,是奴婢發現格格昏迷不醒。
便去回了福晉,正好這兩日太醫因為大阿哥及大格格生病,一直在這裡,福晉便讓太醫給格格也看了看。」
順便麼?
那也就是說,應該沒引起誰的注意了?
這便好,希望繼續保持。
不再多問,隻讓朱兒又送了一碗粥。
喝完便打發朱兒出去,而她則繼續閉目養神,不知何時,又迷迷糊糊睡去。
精神不濟便是這般模樣,而睡眠是養神的最好辦法。
如此時而清醒,時而昏沉的又養了兩日,頭便徹底不疼了。
又養了兩日,神識便恢復如常。
她也從炕上起身……
朱兒又提醒了:「格格,如今您身子大好了,應該去謝謝福晉。」
身為小妾生病了,正妻派了大夫來,便該去千恩萬謝的。
子嫻厭煩的皺眉,眨了眨眼,「你先去正院替我給福晉請安,就說我身子有了起色,想向她請安。」
朱兒心中雖覺這樣不好,卻依舊乖覺:「是。
奴婢這就去……」
子嫻猜扌莫著,朱兒若是將這話說了,那福晉必定還是會讓她靜心休養的。
一來她的身體未痊愈,帶著病氣。
二來,如今這福晉頗有些草木偕兵的意思。
尤其是對小妾,更是防得似老鼠,恨不能看到就直接打死。
這些卻是子嫻這兩日從朱兒嘴裡聽來的。
卻原來,那日那兩個娃娃,女娃是李格格的女兒,男娃是福晉的兒子,今年才三歲。
正是好動的時候,那日雖然被她從池子裡救了出來,可又驚又凍,到底還是大病一場。
她養了這麼久,那男娃也才剛停了藥。
以後大概還要再休養許久才能緩過來……而她那日最後打了那女娃一巴掌,自然也落在有心人的眼裡。
當時的被稱為神跡的事如何處理子嫻不知道,隻知道這貝勒府裡並無人提及半句。
而那女娃的行事卻被問了出來,再往深裡問,竟是那李格格所教唆!李格格失了寵,女娃卻也被嚇得不清,病了一回。
到底還是四貝勒的親生女兒,也隻能放過。
福晉如何不氣,如何不恨?
這幾日裡,所有格格侍妾都不許進正院。
因此,子嫻讓朱兒去,以那福晉現在的心態,必定不會讓她過去的。
果然,朱兒帶回來的消息正是她所要的。
福晉讓她好生休養,一切還是等她與四貝勒圓了房再說。
朱兒很遺憾很失望,子嫻卻是鬆了口氣。
繼續她每天如常的修煉生活,隻是有一點改變,那兩個太監終於也找著了關係,調走了,又調了個年紀大的。
是個會偷奸耍滑,沒好處絕對不動彈的老油子,叫德興。
因此,這院子裡越發的破敗,落了一層的葉子。
朱兒每每暗罵那些偷懶的小蹄子,卻是有心無力。
她每日裡打掃住的地方,還要跑去大廚房領每日的飯食,便已經很辛苦了。
這活她不敢請德興去,隻頭一回不知道,那些菜竟讓他扣了一半。
從此,朱兒再累,也非得自己去大廚房。
否則便吃不飽!
而子嫻,是絕計不會伸手幫忙的。
不過,她到是給了朱兒銀子,讓她自己看著使。
這卻是一份獎賞,她昏睡醒來之後,朱兒便趁著她精神不錯的時候,主動坦白了一件事。
她那個嫡姐來見她的時候,她也被她嫡姐的丫環找上了。
給了她一瓶藥,命她找機會抖進她的飯菜裡。
她收了藥,卻轉頭就把她嫡姐賣給了她。
於是,子嫻決定寬待她一些。
乾活她幫不上,可有銀子就好辦事。
而她現在手裡有銀子,自然不小氣。
而朱兒得了銀子後,每日裡帶回來的八卦越來越多了。
比如,皇上半個月裡來了四貝勒府三回。
太子也來了三回,而其他幾位皇子阿哥,更是成了常客。
再比如,皇上很看重府裡的大阿哥,太子都吃醋了。
再比如,宮裡又有了多少多少的賞賜……
……
日子這麼不鹹不淡的過著,那塊金鎖都刻出了一麵。
這一次超負荷使用神識,到是讓神識又凝練許多。
這半麵雕刻下來,已然隱隱有突破之意。
十一月十五,月圓。
子嫻所選的突破之日,不顧外麵的鵝毛大雪,直接翻身上了屋頂,盤膝而坐,慢慢吸引著月之華光,引動著天地靈氣,感受著世界的法則。
她一心求突破,神思專注於體內靈氣運轉。
卻不知,她的一切,都落入他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