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親到來(2 / 2)
霍胎仙到了大堂門口,就看到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霍胎仙,你所犯何事,還不速速招來?令堂在此,今日便說個明白,也免得說我不講情麵。你若肯乖乖招供,便免去你苦頭,本官可重新發落。若不然……就算你父親在此,也動搖不得本官分毫。」王泰一拍驚堂木,聲音有若驚雷,充斥著浩盪堂皇的莫名威嚴。
一旁霍甲卻是不滿的接過話,話語中毫不示弱:「小鶴,你莫要聽他胡說八道,咱們是貴族,就算殺了個把子人又算得了什麼?不過賠償一些牲畜、錢財而已。隻要你殺的不是貴族,咱們都能替你擔下。」
「你老實交代,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縣令可曾私下審問與你?可曾對你上刑,對你嚴刑逼供?」霍甲氣定神閒,彈指間就將王泰的氣勢化解。
堂上王泰聞言臉都綠了,氣的身軀顫抖,眼神中滿是火光,手中驚堂木纂的咯吱作響,一雙眼睛須發皆張:「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抵賴。那受害人供詞在此,你還不速速招來?」
霍胎仙接過證詞,上下打量一眼,轉身看著堂上二人,霍胎仙躬身一禮:「縣令大人,不知那受害人何在?」
「就在後衙。本官早就派人保護起來,就是怕你抵賴。」縣令道。
「大人既然說人證物證俱在,何不將那被害人請來?」霍胎仙嘴角翹起,開口問了句。
他的五鬼搬運圖鎖定了白韭的契機,早就察覺到白韭跑了,千言萬語的狡辯,還有比這個更有力的辯駁嗎?
「好,任憑你死鴨子嘴硬,鐵證如山麵前,本官也會叫你認罪。來啊,叫證人上來對峙。」縣令道。
有差役連忙走出,不多時卻著急忙慌的跑進來,氣喘籲籲磕磕絆絆的道:「大老爺……大老爺……那……那……張三、李四二人被人打暈,犯人跑了!」
門外此時歪歪晃晃的跑入兩個官差,此時身軀發軟,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正是被迷暈的張三李四二人,此時撲在地上請罪:
「老爺恕罪,那證人不知為何,忽然用迷藥麻翻了我二人,我兄弟二人毫無防備,竟然中了招,還請老爺饒命啊。」
看著堂下討饒的二人,一旁看戲的霍甲,以及滿臉篤定的霍胎仙,回想起自己與霍胎仙第一次見麵,對方似乎辯解說什麼誤會,卻被自己給一把堵住嘴。他此時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其中必然出了差錯。
「混賬,你們兩個廢物,還不給我滾下去。」縣令怒罵一聲,然後黑著臉看向篤定的霍胎仙,以及氣定神閒的霍甲,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沒聽說,證人會麻翻官差自己跑的。」霍甲似笑非笑的道了句。
「你……沒準是你提前威逼利誘,或者是那人畏懼權貴,不願惹上麻煩,所以提前跑了。」王泰氣的麵紅耳赤,看向霍胎仙:
「小子,你有何話說?」
「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那人本是刺殺我的凶手,被我設計打暈在地,我本想將其綁起來,可誰知竟然被大人給誤會了。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也就好了。大人鐵麵無私一心為民,在下佩服。」霍胎仙有求於人,可不想隨意樹敵。
聽聞這話,王泰看了霍胎仙一眼,麵色稍緩:「罷了,既然是本官的錯,本官也不是那種不能承擔錯誤的人,三日後本官設宴為你賠罪。本官辦錯了案,你有何訴求,盡管道來。」
「大人無私鐵麵,小的心生佩服,願意在大人帳下做一小吏,日夜仰慕大人威嚴。」霍胎仙順杆子爬,連忙道了句。
上方王泰一愣。
旁邊的霍甲麵色一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隨即冷冷一笑:「賠罪倒是不必,以後大人最好弄清楚些,鎬京城的權貴,可並非都是紈絝子弟。」
說完話也不理他,站起身對著霍胎仙道:「咱們走,別理這個石頭。」
不等霍胎仙反應,已經被霍甲拉著出了大門。
臨行前霍胎仙踉蹌著轉頭看了上方的王泰一眼,然後便被拉了出去。
看著霍胎仙遠去的背影,王泰撚住胡須,露出詫異之色:「有意思!這小子有意思!和那些紈絝子弟還真不一樣。」
父子二人走出衙門,霍甲看著霍胎仙不語,隻看的霍胎仙有些發毛,不由得勉強解釋道:「孩兒就是想著在府中整日裡沒事,不如出來鍛煉一下。府中家業早晚都是二弟的,我要提前尋謀生路免得分家之時餓死。」
「你就那麼想成為畫士?」霍甲沒有理會霍胎仙的話,隻是盯著他,聲音裡充滿了感慨。
霍胎仙不語。
他能怎麼辦?
不成為畫士,隻能死!
他的心髒還沒有愈合呢。
「我為什麼不能成為畫士?」良久後,迎著霍甲的目光,霍胎仙反問了句。
「衙門雖然可以成為畫士,但都是旁門左道,日後難成不朽。我心中本來存著一個想法,先前還有些猶豫,但你剛剛的舉動,卻叫我越加肯定了我的想法。」霍甲沒有回答霍胎仙的話,而是悠悠一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以後霍家的祖業,由你二弟繼承,霍家祖傳的七星圖,也由你二弟繼承。」
「至於你……」霍甲看著霍胎仙,目光格外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