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問神(1 / 2)
霍甲看向霍胎仙,又看向霍信,然後大步流星走出門外:「你們隨我來。事情真偽,祖神麵前自然一驗便知。無須你們多說,我自然有驗證的法子。」
霍胎仙見霍甲如此篤定,不由心中疑惑,但卻也沒有多想, 隻是緊隨霍甲身後。
那邊霍信也吭哧著自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出大堂。
「大哥!二哥!」那邊一襲青綠衣衫的小妹霍菱,此時淚流滿麵,眼眶紅腫聲音沙啞。
看了霍菱一眼,霍胎仙眉毛一皺,然後腳步頓住,想要說些什麼, 終究是沒有說出來,然後拂袖轉身離去。
「二哥!」
霍菱到了霍信身邊,哭成了淚人。
「你信不信我?」霍信看向霍菱。
「嗚嗚嗚~」霍菱聞言低頭流淚:
「你親自玷汙了綰綰姐,叫我怎麼相信?」
「那是他陷害!那是他陷害!就連你也不信我!」霍信氣急敗壞的道。
「為什麼不是你陷害他?你為什麼在他的院子裡玷汙綰綰姐?他既然陷害你,為什麼要把事情辦在自己的院子,而不是你的屋子?而且你和綰綰姐一前一後,出現的太過於巧合了。」霍菱低頭哽咽。
「我他麼……」霍信氣的整個人月匈膛都要炸開了,他身為當事人如何不知道,母親給自己的藥,必然是自家那不要臉的大哥,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暗中用在了自家的身上。
不能忍!
簡直是不能忍!
「你……你個蠢貨!簡直不可救藥!」罵了一聲後,連忙轉身離去,跌跌撞撞的向著霍甲與霍胎仙追去。
「我跟你講,你死定了, 祖神麵前沒有人能瞞得過去。」霍信踉蹌著來到霍胎仙身邊, 罵罵咧咧道:
「你個混賬, 將那手段用在我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但他知道, 隻怕綰綰此時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哭著跑回家中,沒有在霍家鬧起來。」霍胎仙心中暗自揣摩:「此事綰綰也理虧,怎麼好意思鬧起來?這啞巴虧,對方是吃定了。真要爆出來,堂堂吏部侍郎的女兒,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比被人玷汙了還要叫人難以忍受。」
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那邊霍信看著霍胎仙這幅無視自己的模樣,氣的整個人都要炸了:「我跟你講,到了祖祠,你死定了!」
一行三人來到祖祠。
這不是霍胎仙第一次來,十年前每年祭祖,都少不了他這位嫡子。
祖祠依舊是那副模樣,與十年前比起來,還是那般模樣。
祠堂中擺放著無數牌位,其上香火之氣繚繞,無數的香火之氣在空中流轉。
他不是第一次來祖祠,但知曉祖祠內竟然藏匿著神明,倒還是第一次。
霍甲不說話,隻是拿了一株香火,點燃後祭拜,然後跪倒在地:
「後世霍家當代家主拜見祖神!」
「諸位先祖在上,今日我霍家遇見難斷之事,還請祖神一辯真偽。」霍甲叩首。
伴隨著霍甲開口,霍家排位後的大殿最頂端,忽然有金光迸射,一道神光散發浩盪威嚴,滔滔不絕籠罩而下,向著霍胎仙與霍信照射了下來。
那金光似乎是無量滄海,有無窮無盡浩浩盪盪之意,滔滔不竭連綿不絕,其神威濤濤,比之那漢江水神,不知強大了多少。
神光內蘊含著浩大光明之意,猶若燭火般洞徹人心,叫人不敢有絲毫的齷齪之念。
「問!」
冥冥中一道古老、滄桑的聲音在心中響起,猶若喃喃低語,卻又蘊含無盡威嚴,叫人不敢違逆。
那邊神光降臨,順著周身每一根毛孔,向著自家靈魂侵襲而去,那光芒就像是一座明鏡台,纖塵不染映照人心中每一縷雜念,叫人心中升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
眼見著那神光向自己靈魂深處侵襲,霍胎仙體內的太公圖輕輕一震,那漫天金光遇見太公圖的一個剎那,竟然盡數被太公圖收走,此時太公圖上的一杆燈籠悄然無息的點亮。
所有神光靠近霍胎仙周身三尺便再也無法侵襲,然後成為了燈籠的養料。
此時那霍家祖神神光忽然一頓,然後霍胎仙隻覺得那光芒中有一雙目光射出,落在了自家身上,然後又剎那間收了回去。
「說,所有事情前因後果!」霍甲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霍胎仙與霍信。
祖神之下,問題可以不回答,但絕不能撒謊!
「爹!你不能這麼問!」霍信頓時急了。
霍甲問的問題,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霍甲不是該問霍胎仙有沒有算計自己嗎?
「你問他有沒有算計我啊!」霍信急躁的道:「您問我做什麼?我是受害者!」
「說!所有你們知道的前因後果。」霍甲聲音威嚴。
「不知道!」霍胎仙輕描淡寫的道了句,他能感知到,在自己開口回答問題的一剎那,有一道神光波動而至,卻被太公圖內的燈籠給擋了回去:
「我當時在修煉,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