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被騙了(1 / 2)
他本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大長老該不是認為,上官家的蠱場出事,是端木家所為吧?」
大長老冷哼一聲沒有開口,但是麵上的意思已經很是清楚了。
端木賜完全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沉聲開口:「大長老,我們三家同為公孫家的外家,小矛盾我不敢說沒有,可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冷了幾分:「三家各自紛爭,你心裡是清楚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晚輩倒是覺得,有人暗中搗鬼的可能性更大。」
不是沒有可能。
大長老在這個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見過太多的陰謀算計。
可惜監控裡那半張臉太過清晰。
他對上端木賜的眼睛:「你倒是一句話,將你們端木家摘得乾淨。」
「不是晚輩將端木家摘得乾淨,實在是這件事涉及兩家關係。萬一被小人鑽了空子,我們都是追悔莫及。何況現在端木家的蠱場也被毀了,難道晚輩要認定是上官家所謂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彼此的試探?
大長老雖然心驚,麵上卻是不露分毫:「怎麼,你還想將端木家蠱場被毀的事情,栽贓到上官家頭上?」
「怎麼了?」他自然地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弧,「是不是和他們吃飯不習慣?我帶你去吃蟹。」
不過挑今昔的爸爸的毛病,還是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下……
她需要更多地了解一點公孫家的內幕。
需要和明司衍通氣,讓他早做打算。
今徵冷漠地掃過坐在大長老身側的今昔,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是你說,我有意栽培你?」
繼承人選拔是大事,不僅上官家的人都到齊了,歐陽家和端木家也派了代表前來觀戰。
她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卻透著幾分死氣,沉沉開口:「他……對我好,隻是處於愧疚嗎?」
扔下這句話,他起身離開,大長老趕忙跟了上去。
那今徵殺了顧念念,根本不是今昔想的那樣,無非是因為騙了她的贖罪方式?
……
上次特殊情況,讓公孫月跟著今徵過去,使得他們沒有私下交談的機會。
還有,沈琴的心性如何,以今徵的閱歷會看不出嗎?
無非就是今徵不在乎今昔,她急著要和公孫月團圓,所以將今昔像個抱負一樣甩出去,還將她的母親交給了公孫月!
這一刻,憤怒滿意。
他怎麼會當著她的麵,說出去陪公孫月的話?
難道他真的背叛了母親,和公孫月在一起了?
她思考了幾秒鍾,還是接了起來。
赤裸裸地打擊,讓今昔的心裡『咯噔』一下。
此時的她,哪裡有平日的殺伐果斷,更像一個迷路的小孩。
突然的發問,讓今昔默默地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或許他隻是擔心你的安慰。現在的情況,你很清楚,突然的能力提升,自然被無數人盯上。何況那個女人,更是不好對付的。」
在她大腦發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大長老打來的。
……
大長老略顯意外,又不敢明著問,試探性開口:「大祭司,想不到上官琳能得到您的賞識,真的是我們上官家的榮幸……」
那黯然的眼神裡,似乎又透著幾分希冀,想從明司衍這裡得到什麼支持。
今昔抬眼看向今徵,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些什麼,卻發現他的眼眸裡隱含的竟然是一層薄薄的嘲弄。
「少爺,這老頭太過無禮……」
她倒是小看這個男人了,將整件事情看得很是透徹,要是被他查到什麼端倪,就真的要出麻煩了。
明司衍緊緊抱著她:「冷靜一點,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我們一定不能沖動。」
上輩子枉送了性命,這輩子又好到哪裡去?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木賜淩厲的眼神製止了。
「晚輩不敢,隻是事情發生地接近湊巧,讓晚輩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小人從中作梗。現在我們三大外家,可隻有歐陽家的蠱場安然無恙。」
但是上官家和歐陽家早已定下聯姻大事,上官琳和歐陽寧又似乎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兩家合為一家,幾乎隻是時間問題了。
今昔目送端木賜離開上官家,眼神裡透出幾分寒意。
眼神裡的戾氣,似乎也消散了大半。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今昔一眼,基本上就是在和大長老交流。
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讓沈琴一個草包調換了藥物?
她的母親,宴佛雪,是今徵親手交給公孫月的?
隻是他那雙向來多情的桃花眼,此時看上去異常的冷漠。
「是,少爺。」
「大長老……」
……
今昔看似漠然點頭,眉心卻有小期待。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今天今徵的態度,確實是讓她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他揉著她的腦袋,低頭親口勿她的額頭:「我帶你去甜品店?」
如果隻是能力的打擊,她可以理解。
他站在原地,眼睛眯起,眼神裡閃過幾分戾氣。
離開之前,大長老還麵容古怪地看了一眼今昔。
除非明司衍的腦殼壞了,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他從兜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了糖紙送到今昔口中,柔聲勸慰。
屬下立即意識到在別人的地盤,他立即低頭認錯:「是屬下僭越了。」
可今徵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很容易誘導旁人認為,她為了上位,利用外表做了什麼。
畢竟他們身在敵營,要保持彼此的距離,才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可是,今徵究竟是出於怎樣的目的,將宴佛雪交給公孫月?
想起宴佛雪藏在水晶球裡的那封信,她清楚的知道,信中所謂『魔鬼』應該就是公孫月。
可是……今徵今天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上官家遴選在即,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就不招待你了。」
隻是今徵的行為,確實太過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