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 紅色羽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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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營主帥閆發成去給天師殿捧場,讓京都各大府邸如開了鍋一樣。要知道原本就有兩大營區給上官玄悟坐鎮撐月要,閆發成這一去,讓京都的這些大員們,頓時覺得腦子發懵。

酒宴之上,閆發成的話語並不多。身為京都大營主帥,歷任帝君都會選擇自己最信任的人選。閆發成不會投靠任何皇子勢力,他隻聽命於昱寧帝。既然昱寧帝有手諭讓他前來捧場,閆發成不得不來。但三大營區主帥聚齊,這足以震撼任何人,包括太子德章。

自從昱寧帝突發病重之後,原本非於禁派係的這些朝中大員們,一個個心情沮喪哀鴻遍野。甚至有很多人,已經開始著手隱退的準備。一朝君子一朝臣,他們知道即便自己不走,早晚也會被踢出朝堂。甚至說,更會落一個悲慘的下場。不過天師殿酒宴上的這道消息,頓時讓這些失落的臣子們看到了希望。

相國府內,太子德章自從坐上太子監國之後很少出現在這裡,但是今晚他不得不來一趟。

「相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大營區主帥去給那個齷蹉的胖子捧場,他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監國太子了。」德章太子色厲內荏的怒道。

太子德章一到,於禁就讓其他朝臣先回府邸。表麵上,於禁還得安撫住眾人,告訴他們天師殿那邊隻不過是場鬧劇而已。但內心深處,於禁也是有點顫栗。

「殿下,此事有些蹊蹺。方繼業和馬如正的聯手,已經擺到了明麵上,其背後主子應該是七皇子德隆。那個上官小兒,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但是京都大營閆發成能站出來,確實出乎了老夫的意料。」於禁眉頭緊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相國,難道小七這是想跟本太子爭奪天下?就他那身子骨,能不能傳宗接代都是個問題,小七這是想讓我趙家天下斷子絕孫嗎。」太子德章咬牙切齒的震怒道。

這些年,德章一直把主要目標放在兩位哥哥身上,沒想到,最終站出來的會是七皇子德隆。

於禁搖了搖頭,「殿下,此事~本相總覺得好像哪裡遺漏了什麼。」

「遺漏?相國什麼意思?」德章奇怪的看著於禁。

「殿下莫急,任何事情都會事出有因。今日的宴請看似簡單,但這種局麵絕不是一時心潮澎湃出現的結果。整個事情,咱們得從頭捋一捋,看看紕漏到底出現在何處。」於禁皺著眉頭說道。

「從頭捋一捋?到這份上,相國還有此心情。」德章心說哪還有這閒工夫。

於禁沉思了一下,「殿下,幾個月前,上官玄悟無辜毆打褚寶雄激起了眾怒。當時老夫沒覺得什麼,現在看來,他被貶之地卻有些玄妙。歷都城距離西部大營快馬加鞭不足三日距離,上官玄悟被貶到那裡,看來這是第一步棋。緊接著,七皇子德隆以欽差身份去西部大營賜予主帥令牌,而他這一去,足足兩月有餘。」

「不錯,正是德隆出巡之時,父皇突發病重。難道,這些事情有某種關聯?」德章問道。

於禁看了德章一眼,接著說道,「從以往的線索來看,德隆皇子與那方繼業並無瓜葛。而這期間,方繼業把女兒許配給了段琅。太子殿下,你沒發現這段時間你我都把精力放在京都,卻忽略了歷都城、德隆皇子、西部大營以及馬如正的北部大營。」

德章太子一怔,「相國的意思是~他們在這期間,進行過密切的接觸?」

於禁點了點頭,「咱們忽略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輕視了你那位七弟德隆皇子。如果他在京都,西部和北部包括歷都城,都是獨立的區域互不相連。但是有了七皇子德隆,無形之中卻把整條線索串聯起來。看樣子,咱們還真小看了那位病懨懨的德隆皇子。」

德章太子臉色變得有些發青,「他這是要~跟本太子爭奪皇位嗎?」

於禁搖了搖頭,「這裡麵還有一個問題,本相琢磨不透。即便方繼業和馬如正聯手支持德隆,那閆發成為何會參與進去?」

「說的也是,這麼多年閆發成幾乎不跟任何朝臣來往走動,他隻聽命父皇的,怎麼會去支持老七?」

一提及昱寧帝,於禁不禁渾身一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德章的一句不經意的言語,如醍醐灌頂一般驚醒了於禁。

「難怪,難怪老夫總覺得有一隻大手,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說到這,於禁忽然慘淡的一笑,「嗬嗬,老夫自認為洞察天機掌控全局。沒想到,卻被一個失去自主能力的帝君玩弄於股掌之中。」

德章心中一驚,「相國的意思是~這都是父皇的安排?」

「老夫這一生輔佐過兩任帝君,近五年來,為了殿下的登基大事,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在跟陛下鬥智鬥勇。雖說負多勝少,老夫自信攻守之間還算平衡。但這一次,老夫輸了,輸的非常徹底。從頭至尾,老夫竟然沒有看出一絲的痕跡。奇差一招滿盤皆輸,看來,咱們的重新評估這朝堂的局勢了。」於禁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

這麼多年,於禁不怕跟昱寧帝鬥,即便輸了,也是旗鼓相當。但這一次,於禁居然沒有一絲察覺,如果不是閆發成出現在上官玄悟的酒宴之上,他還自信滿滿的要實施下一步計劃。現在想想,於禁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真要是實施下去,恐怕昱寧帝一怒之下,他於家滿門人頭都保不住。

「相國大人,可是~父皇不是一直中風不能言語嗎?不管是宮娥還是太醫,都說父皇無法行動不能言語,難道這都是假的?」

德章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於禁,心說他們隔三差五的也去探視,父皇總是躺在臥榻之上不能言語,怎麼可能布下如此彌天之局。

於禁徹底冷靜了下來,既然知道幕後之主是誰,他反而不這麼慌張了。

「殿下,整個大夏除了當今陛下,還有誰能夠指使的動閆發成。包括兵部侍郎朱文俊,戶部侍郎楊林,他們看似中立自保,實乃是完全聽命於陛下的臣子。看樣子,你我都被衛侗和槐大人給騙了。」

德章皇子臉色也變得蒼白,「怎麼,難道父皇要扶持德隆上位?」

於禁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老臣或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他這是敲山震虎而已。在幾位皇子之中,陛下確實對七皇子寵愛,但並非要扶持他上位。太子殿下,明日壽宴之上,咱們要改變一下方案了。各地都府任何人都不能更換,甚至說,殿下還要親力親為去安撫他們。」

「怎麼,連方繼業的計劃也要變更?」

「此一時彼一時,如若把陛下拋開在外,老夫必殺方繼業。但是現在,老夫的對手成了陛下,方繼業也變成了一枚棋子而已。擊殺了他,反而更遂了陛下心願。或許,陛下把金匹令箭賜予老夫,就是在等這一步。方繼業一死,咱們再拋出假聖旨那是自取其辱。到時候,為了平息西部大營的震怒,陛下隻能拿老夫的項上人頭平息眾將。而西部大營的兵權,也會完全落入陛下的掌控之中。現在留著方繼業,相信陛下對他的防備更勝過咱們。」

德章太子聽的心中有些發怵,他甚至覺得在父皇和於禁之間,他也隻能算是一枚被人擺布的棋子。智者相鬥,可不是他的境界能夠看懂的。

「相國大人,難道咱們真的滿盤皆輸了?」德章太子失落的問道。

「輸?棋局未完,談何輸贏。哪怕陛下智謀再深,他有一樣已經敗給了老夫。」

「哪一樣?」德章一怔。

「時間!陛下的時日不多了,這看似完美的布局,實則漏洞百出。甚至說,對整個大夏江山極為不利。扶持德隆威懾你我,看似一招妙棋,卻埋下了分列大夏的隱患。若乾年後,誰敢說德隆不是下一個西寧侯?甚至說,德隆懦弱的身軀,早已被兩大營區主帥架空。人心不足貪欲無限,誰又敢保證方繼業和馬如正,不會擁兵自立。」

「那西寧侯方麵,咱們是不是也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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