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少時-53 往事（2 / 2）
淩晨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尤其是華笙的反應，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但硬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華苒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跟自己父親相關的事，那個蔣什麼的，是她父親嗎？
她媽咪的反應她當然也看得清楚，雖然好奇，但她從來都閉口不問，她知道，她媽咪如果想說，早就說了。
淩際波很是懊惱，誰心裡沒有秘密，他和華笙其實算不上很熟，他們的交集都源於顏淼，他根本沒有立場和資格來探聽華笙的私事。
「抱歉華笙。我不該問的……」
「來來，我們以茶代酒，過去的終將化作塵土，願未來一切可期。」
淩際波說著給華笙重新倒了杯茶，先舉起了自己的茶杯。
華笙一陣折騰後，也平復了心中的波瀾，扯了扯嘴角，拿起了杯子。
華苒苒和淩晨見華笙都舉杯了，就都一起舉杯。
四人的杯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響，砸進了每個人心裡，心思各異。
華笙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後，盯著淩際波，悠悠說道。
「淩總，不是隻有過去，才會化作塵土的。對我而言，除了苒苒，我的未來，也早就在塵土裡了。」
華笙知道華苒苒她們都有安排，也不想單獨麵對淩際波，起身攏了攏外套。
「我有點累了。」
「苒苒，你別玩太瘋了哈！晨晨，看著她點！」
「淩總，我就不陪你了。」
華苒苒嘟了嘟嘴，「乾嘛是淩淩看著我，不是我看著她！」
華笙倒是噗嗤笑了笑，拍了拍華苒苒的腦袋。
「你們倆相互看著！」
華笙再交代了兩句，對淩際波微微頷首，就自顧回房了。
淩晨心裡總有點堵，感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又有很多問題沒辦法說得通。看了看淩際波，她爹地貌似還在懊惱著剛剛不適宜的話題。
「爹地，我怎麼覺得笙姨對你，很是疏離呢？笙姨跟媽咪不是最好的閨蜜嗎？」
淩際波提起顏淼，眼神暗了暗。
「是啊。其實我跟你笙姨交集真不多，我們唯一都放在心裡在意的，就是你媽咪了。」
「隻是突然發現，盡管你笙姨跟我關係淺薄，但卻一直照顧著你，我反而沒盡到多少義務和責任，也沒照顧好她和苒苒，我也挺愧對她的。要是你媽咪知道，肯定會很責怪我。」
「淩叔叔，你別這麼說，媽咪照顧淩淩，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
淩際波點頭。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覺慚愧。」
淩晨翻了個白眼。
「爹地，你這懺悔有點晚了吧，笙姨好歹都把我們倆拉扯到成年了，你現在才來慚愧，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盡管心裡猜疑的很多，但在淩晨心裡，真的把華笙當自己媽媽了，如果真要在華笙和淩際波之間站隊，她會毫不猶豫會選華笙。
她其實更想知道的是，華笙是不是對淩際波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感情，但今晚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這樣，所以越看越迷糊了。
淩際波被淩晨懟得說不上話，自己理虧，也知道在孩子們心裡，他確實很不稱職，乾脆閉口喝茶了。
華苒苒則是好奇她媽咪心裡的人，還有那個前男友。
從未聽到過隻言片語，也沒見家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是她知道，她的媽媽，內心是孤獨的，雖然對她和淩晨都付出了很多，但在愛情上，很明顯她媽咪就像個無欲無求的修女。
畢竟顏值擺在那兒，她也見了不少，不在意她的存在，而追求她媽咪的優質男士，但她媽咪在這方麵就像瞎子聾子似的，絲毫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
她不在乎自己爸爸是誰，但她很在乎她媽咪的幸福，是真的幸福，希望有個人能時刻陪伴她左右。
時慕雨的信息打斷了華苒苒的思緒。
【我在小區門口等你們】
華苒苒看著信息，嘴角就不自覺上揚了。
淩晨眼尖，一眼看出華苒苒心思。
「嘖嘖嘖！還好C市冬天不冷，不然這膩歪得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華苒苒瞪了淩晨一眼，小腳丫伸過去也踹了淩晨一腳。
「我就等著看你談戀愛那天的慫樣！」
淩晨嚇得被嗆了口茶，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
華苒苒更是乘勢而上。
「嘖嘖嘖！我看你這反應，難不成背著我偷偷跟誰交往了？你心裡不是有白月光了麼，什麼時候……」
「什麼白月光？」
淩際波抓住了重點，自家閨女有中意的人了？
「呸！華苒苒！你給我再胡說看看！看我不把你家時韜爆給笙姨！」
「哦。你爆啊！反正媽咪遲早要知道。」
淩晨噎了噎，說不過，就要過來撓華苒苒，鬧了好一陣。
「好了，你倆消停下，別吵著華笙了。」
「既然有約，就早點去，也早點結束回學校吧。」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J城。苒苒，這次的事應該告一段落了，但你和淩晨平時也還是要注意點，有事隨時給我電話！千萬別把叔叔當外人。」
淩際波想起華苒苒的事還是有些後怕，他可不希望家裡的兩個青春美少女，再遇上這些糟心事。
華苒苒乖巧地點頭答應。
淩晨就不忘調侃。
「爹地你就別瞎擔心了，苒苒好歹還有個24小時保鏢呢！」
「是是是！時韜這孩子我看著不錯，苒苒眼光也不錯。倒是你，也是可以找個保鏢的，就怕找不著吧。」
「您老還是該回哪，回哪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