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坦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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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我現在還在你身邊,我們站在一起,旁的都不重要。」她柔聲細語地告訴他,聲音動聽。

是啊!即便有錯過,也有誤解和猜疑,可最後他們還是站在了一起。他從不懼怕等待,也不懼怕磨難,隻要結果是好的,是他想要的,那麼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就是這樣,命裡該你遇見這麼一個人,兜兜轉轉一圈兒,最後也終究還是會遇到。

枝葉青綠,雜亂無章。一朵朵小花點綴在枝頭,迎接著料峭寒意,生機勃勃。

林木森說:「你那麼喜歡金銀花,之前的衣服上也都繡了金銀花,以後也都繡上吧。」

她點頭說好。

入京以後為了遮掩身份,怕被晉王殿下認出來。她便不敢再穿繡有金銀花的衣裳。如今一切都早已水落石出,她也留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或許還有一件事也應該開口告訴他了。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她背負了這麼久。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謹小慎微,步步驚心,唯恐行差踏錯。

「殿下還記得《天象紀要》裡那篇有關麒麟子的預言嗎?」年輕的女子一身綠衣,迎風而立,笑容沉靜,身形纖細曼妙,精致小巧的碧玉耳墜在風中輕輕搖曳。

男人靜默地點了點頭,「記得。」

她輕聲細語,「我便是那麒麟子。早前你身上中的七日散,也是拿我的血做藥引替你解了毒。」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褪下左手手腕上的玉鐲,「這是當時留下的疤痕。母親送給我這隻玉鐲,我戴在手腕上,正好可以遮蓋傷疤。」

她膚色白皙,手腕上那道疤痕顯得格外明顯。若不是玉鐲遮擋,隻怕會更加觸目驚心。

她扌莫著那細長的傷疤,逐字逐句地說:「其實我也並非葉家的女兒,我本名隨寧馨,是前大司馬隨廣源的幺女。沒錯,我就是亂臣賊子的後代。是我的大哥隨寧遠謀劃發動了當年的那場靖安之難,險些讓你們林家的江山易了姓。殿下,深究起來,咱們之間隔著的是國仇家恨。」

她慢騰騰地說完,抬頭去看男人的反應。卻發現他看上去十分的平靜,並未表現出任何驚詫的神色。

「難道殿下你早就知道了?」她聰慧過人,馬上就猜到了原因。

林木森輕輕撫扌莫她手上的疤痕,細聲道:「其實也不算很早,前不久剛知道了。」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她自問已經隱藏得非常好了,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照理晉王殿下根本就不可能猜到。

「有好幾次靜言他們提到先帝的端慧貴妃你的表情就很不自然,你一直在緊緊拽住你的這隻玉鐲,你可能自己都沒注意到,這是你緊張一貫常有的動作。而且在隴西那晚,你明顯很壓抑,心情格外的糟糕。靜言出言中傷端慧貴妃時,你竟然破天荒地跟她起了爭執。如果隻是一個陌生人,你定然不會這麼做。你一直都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還有之前舅父生辰,舅母特意安排的那場狸貓換太子的戲,那分明就是在試探你。慈寧宮有那麼多的房間,皇祖母卻偏偏讓你住進了雙宜姑姑生前的閨房,那本《天象紀要》肯定也是故意給你看的。她自然也是在試探你。再者你手腕上的傷疤。我的毒莫名其妙就被解了。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我自然就開始懷疑了。前不久我去問了舅母,了解了那些前塵往事,得知了靜言的身世,以及那串檀木珠。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他靜靜地望著她,頓了頓,「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能親自告訴我這些。」

葉世歆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夠好了,殊不知身邊已經有這麼多人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皇祖母說你長得和雙宜姑姑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她見你的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了。母妃是不熟悉雙宜姑姑,所以至今未曾察覺。父皇難得見到你,也沒覺察到。可如若有心之人私下提醒,那就難說了。在這京城,你始終都非常危險。」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葉世歆,她長得和生母相像。難怪她及笄以後師父就一直要求她佩戴麵紗。原來就是怕有熟人看到她的這張臉,進而產生懷疑。她一直戴著麵紗,成親以後卻又不得不揭掉了。大林自古的習俗規定女子在成親之後必須梳婦人發髻,也不得再佩戴麵紗示人。

當時師父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葉家的這層身份做掩護,她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的千金也接觸不到什麼貴人。隻要她為人足夠低調,自保是完全沒問題。這才安排她和柳傳言入了京城。

可師父算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嫁給了晉王殿下。嫁入皇室,就必須要和權貴打交道。雖然是陳年舊賬,可免不了有人還記得隨家人。

師父總是叮囑柳傳言提醒自己。可沒有師父在身邊時刻提點自己,她也有些大意了。

「為保你平安,我必須帶你走。比起這天下,我更在意的是你。為了你,我決定自私一回。等我處理完手頭這些事情,我就去向父皇請旨讓我繼續鎮守北境,我帶你離開京城,離開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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