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青梅竹馬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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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允信執起他的手,道:「我再不疑你。昨日你服下的那粒藥……我這裡暫時沒有徹底的解藥,但是隻要每月吃暫緩的解藥便不會有事。我剛才進來前已經讓折柳去找那位江湖神醫了,當初他製得出這種藥,想必能有徹底的解藥,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此言一出,沈一略帶光芒的眼神漸漸淡了下來。

是了,他身上還中的安允信下的毒,隻為了控製他,讓他能乖乖聽話。

之前分明那樣折辱於他,不願相信,又怎麼可能一朝一夕便改變主意?

在天子暗衛來了之後突然如此平和地同他講話,卻又刻意提及昨日下的毒。

沈一自以為了然,慘然道:「昨日我已經讓天子暗衛袖手旁觀,必要時甚至相助於你……你大可以放心,不必如此。」

安允信徹底僵住了。

他剛愎自用,自以為是,滿心戒備,不願相信沈一,付出的代價便是沈一對他的信任。

他想開口解釋,腦海中千回百轉,卻發現無論怎麼解釋,都是無力的言語。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並不會因為他區區幾句解釋就一筆勾銷。

沈一當時不為自己辯解,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受?

即使說出來了,也隻會被對方當做一個笑話。

而即便這樣,即便沈一這樣的不願相信他,卻還是盡其所能地補償著他。

【任務進度更新。獲取主角信任度3,現信任度95/100。】

「你好好休息,我安排好便送你回宮。」他匆忙間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因為無法麵對。

安允信走後,過了兩個時辰,下人端來了一碗藥。沈一什麼也不問,像是一點也不在乎這碗藥究竟是不是棉骨散的解藥,二話不說便喝了下去。喝下去沒多久,他便能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在慢慢恢復,待到黃昏時刻,已經全然恢復了武功。

可他沒有嘗試著逃走。

不論安允信是不是禁錮著他,他都會盡他所能,滿足安允信想要做的一切。

既然安允信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更是無條件地配合。

沈一恢復了武功之後,又有下人將居安還給了沈一,帶了大夫進房診脈,確認沈一體內的棉骨散已經解了之後便走了。

一夜便這樣沉默地過去了。沈一沒走,安允信也沒來。

第二日午後,沈一方才再次見到了安允信。

安允信看上去似乎很是憔悴,沈一終是沒有忍住,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睡好而已。」隻要一閉上眼,便想起拿著居安意氣風發的戚渙,想起眼神堅定地和他說從未想過欺騙他的少年天子,還有無力地躺在床上掙紮的阿宴。零零總總,不得安眠。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我們進宮吧……陛下。」

不是阿宴。

他的阿宴已經不再願意相信他了。

沈一聞言,自然遵從,回道:「好。」

隨即便於安允信一同上了馬上。

兩人以寧王的名義進了宮,沈一並沒有露麵,畢竟在天下人眼裡,天子此刻正閉居養心殿,近半年不曾外出。

待到了養心殿側門,沈一按照記憶中的安排,與看守養心殿的暗衛接上了頭。

這時,側門的槐樹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倒吊在樹枝上的少年,小聲喊道:「皇帝師兄,您終於回來了!」

這個少年的麵容安允信無比熟悉,正是以虛妄道長的名義待在養心殿裡的戚渙。

沈一每每扮作戚渙的時候,被帝王的身份所掩藏的恣意飛揚盡顯無疑,安允信記憶中的戚渙向來風采斐然,萬萬沒想到,這個名字和容貌真正的主人比沈一還要跳脫。

見到了戚渙,沈一難得地笑了,道:「有勞師弟。近來如何?」

「還能如何?養心殿安靜的要命,除了經常在門口請求麵聖的老學究,也就師傅來的時候有點人氣。」戚渙說著,從樹枝上躍了下來。

「那應當是憋壞你了。不過我此次回來,養心殿不必繼續閉殿了。」沈一說著這話,轉頭看向安允信,似乎在征求對方的意見。

安允信卻沒有乾涉什麼,隻道:「陛下想必有自己的安排,臣不宜在此久留,等養心殿的閉殿令撤了,臣再來拜見。」

沈一了然,隻道安允信是想等他再次上朝,再來商議攝政一事。「你……」礙著戚渙及其他暗衛再次,他改口道:「皇兄隨意,朕隨時等著。」

話已至此,安允信沒有久留,告了退就離開了。

盡管沈一不願意相信,他也不會再強迫這個人,亦或是乾涉他的決定了。

……

安允信再次入宮的時候,養心殿的封殿令並沒有被撤下來。

除了天子暗衛,沒有人知道皇帝曾經去過媼城,身陷險境後再次歸來。宮城之內風平浪靜,內閣仍舊負責與文武百官商議朝政,需要上達天聽的奏章堆在養心殿的側殿,每日都有內閣朝臣前來,將奏折遞給伺候養心殿的宮人。

可這出宮近半年的天子雖然回來了,側殿的奏折還是堆高了一些,並沒有人來處理。

安允信住在寧王在京的府邸,等待天子重新上朝的消息,不料等了七八日,一切如故,也沒有任何宮人來寧王府宣旨召見。

他竟有些捉扌莫不透沈一的心思了。

從始至終,與他自幼相交,互為知己的那個人,是頂著戚渙的身份的沈一,而不是當朝天子。

可當懷疑的種子埋下,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橫亙在兩人中間,那個言笑晏晏的戚渙隻存在於過去。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掙紮不得。他隻能等,等著沈一下一步的打算。

可還沒等到天子上朝的消息,安允信卻等到了另一個消息。

懷北候集齊麾下兵馬及封地各城守軍,意欲勤王。

這不應該。

上一次懷北候心思不定,懷疑宮內出了什麼事,覺得天子不是自行封殿,所以進京打探虛實,意圖趁亂而起。不料被他拿著信林虎符逼退,他還借機虛晃了一招,讓懷北候以為天子安然無恙地待在養心殿。

可他安插在懷北候身邊的眼線卻傳來消息,懷北候不知為何,確信皇帝不在宮城,傳消息的人寫信的時候,懷北候已經在集齊兵馬了。

此刻恐怕已經起兵了。

京城大約過兩天就可以收到消息,以懷北候的兵力以及布局,可行之處繞荒野而行,不可行之處正麵交鋒,再加上懷北候封地本就離京城不遠,恐怕剛收到消息沒多久,懷北候就要兵臨城下了。

他有安插眼線,所以收到了消息,沈一身居皇位,本就手眼通天,必然也已知曉。

可他不過等了幾個時辰,眼見皇城仍舊風平浪靜,還是沒能忍住進了宮。

剛一進宮,便被一人攔著。他穿著黑色武袍,戴著遮蓋住半張臉的鐵製麵具,是獨屬於天子暗衛的打扮。

那人一見著安允信,並沒有說話。

安允信了然,直接揮退了左右,讓手下在宮外等候。

戚渙隨即開口說道:「皇帝師兄讓我來接王爺。」

安允信了然,「他果然也收到了消息。」

語畢,戚渙有些驚訝,「咦?皇帝師兄知道王爺要來,王爺知道皇帝師兄知道王爺會來……誒不對不對,這都什麼跟什麼……」

「帶本王去養心殿吧。」

「王爺請跟我走。」

戚渙帶著安允信,一路走得皆是偏僻的小路,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兩人並未遇上任何品階高的宮人。其他宮人品階太低,本就沒有機會得見寧王,卻知道領路的是天子專屬的暗衛,更是瞧都不敢瞧上一眼。

安允信倏地問道:「陛下這些天可好?」

不知是沈一有所吩咐,還是別的原因,戚渙對他似乎沒什麼戒備心,毫不猶豫地答道:「嗯?沒病沒痛的,就是心情不大好。」

聞言,安允信怔了怔,隨即喃喃道:「怕是因為本王了。」

戚渙不解:「怎麼可能是因為王爺?」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像是有所疑問,反而像是十分篤定。

他繼續道:「皇帝師兄還沒登基的時候,就喜歡用我的身份去見王爺。每次出去和回來,都比平時還要開心一些,還常常被師傅打趣,說皇帝師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是喜歡偷偷扌莫扌莫找哥哥玩。」

「……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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