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輪番轟炸(1 / 2)
李逢君氣憤的一拍桌子,嚇得悄悄躲在一邊看他作何反應的常延一跳。
生怕他一時氣憤,掀了店裡的桌椅。
李逢君本來確實氣憤的要砸了他家的店,轉念一想,縣考在即,若他們告到官府,他恐怕連名都報不了,到時小乾柴罰他跪搓衣板都是輕的,說不定弄點癢癢粉給他,讓他癢的抓心撓肝。
可是什麼都不做,他怎麼想都覺得憋屈。
他這樣向來不喜歡憋屈,倒挺喜歡讓別人憋屈。
眼珠一轉,他轉怒為笑,沖著躲在那裡常延道:「常表哥,你家鴨血粉絲做的不錯嘛,從哪裡偷師學藝來的?」
常延心虛的嗬嗬一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李逢君意味難明道:「想不到你的腦袋瓜子還蠻靈光的嘛,隨便瞎琢磨琢磨,就能琢磨出九龍鴨血粉絲的秘方來。」
趙八斤伸手往常延頭上一指:「天寶,你沒見他琢磨的都要謝頂了。」
「哎呀!」潘燁聽李逢君的語氣,哪能不知道這家店是偷了人家秘方,至於怎麼偷的,他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忽然伸手指著碗裡,驚呼一聲,:「這裡麵怎麼有根頭發?」
他轉頭看向常延,「莫不是掌櫃的謝頂掉下來的頭發吧?」
不是他撒謊故意栽髒,這裡麵確實有一根頭發,還是根白頭發。
他頓時一陣惡心。
常延一呆,結結巴巴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旁邊客人聽到潘燁的話,連忙也去看自己的碗裡有沒有頭發,好在沒有。
常延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李逢君和他的朋友故意來找茬了。
他正要說話,他媳婦金花已經氣乎乎的走了出來,然後換作一副滿臉委屈的樣子,對著李逢君道:「天寶,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大家各憑本事做生意,你總不能看著我家生意好,價錢又便宜,心裡氣不恨,帶著人跑過來找茬吧?」
李逢君冷笑道:「你偷了我家秘方,還敢倒打一耙,我找你岔,我找你什麼茬了?」
旁邊有客人道:「小兄弟,話不是這樣講的,你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嘛。」
他話音剛落,有人就扯扯他的衣袖,小聲道:「你吃你的鴨血粉絲吧,何苦得罪那小惡霸。」
那客人道:「小惡霸,什麼小惡霸?」
那人聲音壓的更低:「李天寶,這九龍鎮有名的小惡霸。」
他這樣一說,那客人不僅不怕,反而更要打抱不平,他一拍桌子道:「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竟任由一個惡霸四處橫行!」
常延夫妻二人見有客人為他們說話,更加有了底氣,金花眼圈一紅,正要拚命擠出兩滴眼淚水來博得大家同情,卻聽李逢君又是一聲冷笑:「這麼說,我兄弟碗裡的頭發不是掌櫃的了?」
常延將月匈脯往前一挺:「自然不是我的。」
趙八斤冷笑道:「掌櫃的,話不要說的太滿,省得一會兒自己下不來台。」
常延頓時有些氣怯,金花抽抽噎噎道:「各位客官,我夫妻二人初來乍到,也不知究竟哪裡得罪了這三位客人?」
有打抱不平的人道:「還不是眼紅你家生意好,怕你家搶了他家的生意。」
金花滿眼感激的看向打抱不平的客人一眼:「多謝這位客官仗義執言。」
忽然,潘燁噗嗤一聲笑道:「這位大嫂,你戲演的不大好,光打雷不下雨,擠了半天一滴眼淚水都沒有。」
金花頓時氣憤的指著他:「你——」
李逢君不耐煩再和她糾纏,他直接端起潘燁麵前的碗,用筷子將裡麵的頭發挑了出來:「大家看看,這可是根白頭發,我兄弟年紀這麼輕,哪來的白頭發?」
先前還打抱不平的客人頓時啞然失語了,李逢君伸手往常延頭上一指:「倒是他,家傳少白發,不是他的頭發又是誰的?」
常延頓時又呆住了,連連擺手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的頭發。」
趙八斤笑道:「怎麼樣,這打臉來的快吧,說不定你那大鍋裡還飄著你的頭發呢。」他忽然抖了一下,「咦,想想就惡心。」
常延頓時麵紅耳赤,金花正要強辯,有那好事的客人果然沖到灶房去看了,定睛細一瞅,根本沒有頭發,再看到旁邊擺放的漏勺,上麵果然纏著一根長長的白發。
他頓時惡心了,拿著漏勺跑出來道:「果然有頭發,你家店真是太髒了,嘔……」
他沖出店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