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十一章吃人,這是狼和羊的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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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名在書畫店的廳堂中休息了一會,頭疼月匈悶的情況好了不少,之後,便四下看起了張三的書畫。

這時,窗邊一個白衣書生走過,手裡捧著一本《治國策》,喜滋滋的模樣看著倒是有趣。

張三一直跟在看書畫的陸清名之後,自然也看見了那個走過的白衣書生,說來張三還認識他,之前就要過年的那一天早上,就是這個書生來店裡問有沒有賣一本叫《治國策》的書。

當時張三是回絕了的。

記得也是那天早上,白小玉來店裡邀請他們師徒二人一起過年。

陸清名看著那個年輕,穿著布衣,但因為一本好書就會露出笑容的窮書生,仿佛想到了自己,笑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是一本好書,希望你能讀懂,會對考試有幫助的。」

陸清名默默的祝福了一下那個書生,畢竟一看就知道,在這個時節讀這本書,應該是要參加春季的府試。

張三沒有多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陸清名的身後。

陸清名又說:「我們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要輸給你們的十年寒窗。我記得這是你說過的話,很是有趣啊。」

張三在陸清名的背後睜大了雙眼!

什麼時候!?

這不是進城第一天,書樓下我說的話嗎?

陸清名背著張三,卻徐徐道:「你不必緊張,說實話,我不認為你是什麼惡人,反而能畫出那幅清淨的,怎麼也不能是壞人吧,隻是可惜······」

「可惜什麼?」張三微微皺眉,隱現殺氣。

陸清名說:「隻可惜,這個世道是吃人的,你懂吃人嗎?先生。」

從『店主』到『先生』。

陸清名的語氣口口勿逐漸變化。

張三心底卻開始想著:這個陸高升在玩什麼花樣?他現在怎麼給我一種越來越詭異的感受?

但不動聲色的張三還是答道:「府令大人說話高深,小人不懂。」

陸清名問道:「你知道五穀是怎麼生長的嗎?」

「水,陽光。」張三理所當然的回答。

陸清名又問:「那麼牛羊呢?」

「水草,飼料吧」張三對怎麼養家畜沒什麼了解。

陸清名緩緩說來:「這些種植的五穀,圈養的家畜,最終不過都是被人吃掉罷了。可吃掉五穀,家畜的人,又會被誰『吃掉』呢?你可知道嗎。」

張三迷惑,且有些『懵』的搖搖頭。

這人在說什麼呢?

陸清名微微一笑,繼續道:「苦讀者,不得功名,苦耕者,難以溫飽,織補者,無以新衣,是他們懶惰,無能嗎?其實人吃人的方式其實並不血腥,但同樣殘酷。」

陸清名看向張三:「有一個人,嗯···那是一個我無比鄙夷,憎恨,厭惡的人。可我不得不承認他很厲害,在某種意義上。」

宋嚴世。

一個權臣,墨吏,卑鄙而又陰險,白世玄身死,牙郡餓殍,大武國這些年的種種事件,背後都有他的身影。

你可以把這個世界上一切骯髒的形容詞,用在他的身上。

但與右相唐禮出身名門不同,宋嚴世出身卑微,他本是盜匪之子,出生於一個賊窩,十八歲之前目不識丁,又因為小時候的一場大病,同時也習不得武功。

甚至還聽說連『嚴世』這個名字,都是他讀書之後自己改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步步的走到天下第一強國,大武國左相的位置上,所以你無法承認,他是個無能之輩,甚至,有時候你必須承認,他很了得。

陸清名緩緩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說:「他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我···你知道,一座草原上,狼和羊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狼和羊?

張三微微皺眉,他不知道是誰問過陸高升這樣的問題。

不過,這好像是個很無聊的問題啊,狼和羊的區別,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嗎?

陸清名繼續說道:「當時我做了幾個回答,無非是習性,形態,食物之類的,可那個人哈哈大笑,說我錯了,說我的回答,確實是狼和羊的區別但不是最大的那個。」

那到底什麼才是最大的區別呢?

陸清名好像陷入了回憶裡。

那座府邸。

那個人!

陸清名繼續道:「他告訴我,說,草原上的狼和羊,最大的區別不是吃草還是吃肉,不是黑還是白,而是······數量!」

數量。

張三頓時明白了過來。

道理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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