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十一章杯觥交錯(1 / 2)
從休忘仇到陸高升,現在又來了一個白芳,人多的都可以湊桌麻將了。
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但現實弄的張三都有些麻木了。
白芳的眼神冷靜又沉著。
張三第一次正視了這個女人。
美麗,毫無疑問的美麗。
歲月無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一身的白衣,無比契合她的美貌,仿佛這種顏色,就是為她而存在。
但她美麗,卻一點也不脆弱,眼神冷靜,語氣平淡,不是因為她快要死了所以才可以這麼淡漠,而是她本來就是這樣堅毅的人。
難怪能把明清和陸高升迷的神魂顛倒。
張三暗暗說道。
隨即,張三走向白芳,邊走邊問:「如果用你的命,能換十萬人的命,你換不換?」
張三問白芳,也在問自己。
師父說過,正派的規矩,不殺婦孺,就算當黑道也是如此。
但麵對陸高升這種人,不讓他看到,隻要他不答應,自己就會立刻殺掉白芳的決心,是不可能讓陸高升屈服的。
就像陸高升那夜對張三說的話:如果你不答應,就請立刻殺掉我。
陸高升那時可不是在開玩笑,他是來真的,現在情況倒轉,張三自然也必須如此。
白芳聽著張三問題,卻覺得很好笑。
白芳正欲回答。
可張三一指點在了白芳脖頸上,並說了一句:「了不起。」
抱起白芳,順便給她搭了一下脈。
張三醫術或許隻有鬼醫能勝,方才以精純內力點在白芳的睡穴上,可以盡量不傷害白芳身體,並使她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可搭脈之後,張三低聲喃喃:「這種狀態下,脈相居然還這麼亂,快的話快半個月,慢的話半年·····其人必死。」
又能怎麼樣呢?
「咳咳!」
張三正想帶著白芳離去,卻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其間還帶著血絲。
他的內傷本來就沒好,昨日一路狂奔回天若城,昨夜又在天若城裡找了整晚,直到今早才想明白,或許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這才想起了明府。
宗師內力雄渾,可也不是無限的,更何況他突破還不到一天。
「顧不了那麼多了,找地方秘密安置好白芳,其他的再說吧。」擦去嘴角血跡,張三低聲自語。
總不可能扛著白芳去和陸高升交涉。
這麼想著,張三在白芳身上打量了一下,心說能不能找點特別的物事,好作為白芳在他手裡的證據,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芳頭上的發簪。
仔細一看,那根發簪做工非常粗糙,不像工匠做的,倒像是一個不懂行的人,自己拿了根木頭,慢慢雕出來的。
雕的似乎是一種叫白玉香的花。
將木簪收起,張三抱著白芳,走過明清身邊,卻被一張從明清側身的請帖吸引了目光。
顯然是因為昏倒,從懷中掉出來的。
明清為什麼會帶著一張請帖?
隨手拿過,打開一看,雖然就是一張用句普通的請帖,但想起那個陸高升的為人,張三暗呼:「怪事,看著···像是個局啊,難道陸高升知道我回來了?」
可這個可能性很低,陸高升應該早就吃準我會投鼠忌器,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而且明清的這張請帖,還有一處地方也很奇怪。
為什麼要明清從後門進去?
宴會哪有讓客人不走大門走後門的?
張三越發確信這是個局了。
那麼。
這次又是哪個倒黴蛋,要被陸高升算計了?
······
······
府衙大門口,今日熱鬧非凡。
人流絡繹不絕,自府衙大門的紅毯魚貫而入。
一批批的富商和權貴接連入場,但奇怪的是,通常這種宴會,不會限製受邀者帶多少家眷,可這次實際情況卻是,陸大人的請帖上寫明了,隻有請帖上注名的人才可以入內。
這就導致了有些人家就隻有一個人來,有些人則是父子同來,頗為怪異,不過總體看來,人數還是極多的。
一邊的侍者還會高呼來者名諱,帶的什麼禮物,好表示客人對主人的敬意,以及從禮物上,顯露出來者的家底,更為宴會添了幾分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