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五章時間吞沒仇恨,我並非堅定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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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高升死後,知道自己身份的有李行,殺狼,血狼和武七學等四人,送糧的事情以後,李行帶著陸高升暗地裡培養多年情報組織,白鹿軍等勢力,全部去了北地追隨武七學。

對於這第五個人——白芳,張三不敢說,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對她起過一點殺心。

有那麼一瞬間,其實還是有過那方麵念頭的。

可一來,師父從小到大的教誨。

不殺女人,不殺小孩。

當然,這裡的前提是,這兩者沒有來殺他張三,否則真的碰到生死關頭,張三是絕對不介意違反一下門規的。

而白芳顯然沒對他有殺心。

二來,白芳本來就是個將死之人。

殺一個快死的人,怎麼看都是毫無必要的。

至於白芳這邊,本來她對張三還是極為警惕的。

直到張三將陸清名寫給她的那封信,給她看過之後,她對張三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甚至讓張三都有些好奇,那個陸清名到底在信上寫了些什麼。

總之就是因為這些一來二去的原因,張三前次和這次與白芳見麵,都很融洽,甚至看上去,就像兩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見麵。

上次見麵,兩人還互相拜托了一件事情。

唯一的區別在於,在白芳看來,這是人情,在張三看來,這是交易。

張三接過木盒,拿起其中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麵第一行字就寫著:小二,還好嗎?武功練的怎麼樣了?最近娘又收到你爹的信了······

木盒裡的信,都是以王小二母親的名意,寫給王小二的。

然而作者是白芳。

王小二這半年來,因為和師父到處流離失所,因此再沒收到過母親寫的信,可事實其實是,即使什麼都沒發生過,張三也快拿不出信給王小二了。

他母親的信,已經見底了。

張三也想過,要不要自己偽造幾封信,以他的本事,造假很是簡單,可信要怎麼寫,卻難的很。

尤其是這種,一個母親寫給兒子的信,張三自己照著王小二母親的口口勿,寫了好些,卻都不盡如意。

騙一些尋常小孩或許可以,但王小二實在太機靈了,雖然某些時候也『二』的非常,但聰明起來的時候,又是真的聰明。

因此張三這才想到了白芳。

白芳選擇把女兒交給了明清,王小二的母親選擇把王小二交給了張三。

同樣都是母親,同樣都是病重將死,同樣深愛自己的孩子。

張三認為,如果自己把王小二母親這近兩年來的信,全都給白芳看一遍,讓她照著其上的語氣寫,沒準就可以以假亂真。

讀完手裡那封,張三對白芳說道:「應該可以了,反正比我寫的好,多半騙的過那個小子。」

「但是字跡這方麵·····」白芳略有遲疑。

張三則直接道:「信我會再抄寫一次,字跡我來解決,不難。」

白芳點頭後,從身後拿出另外一疊信,交給張三:「這些是王小二母親寫的信,我能理解她的苦心,這最上麵這兩封,是王小二寫給他娘的,寫信之前我都一一讀過了,現在還給你。」

張三收過,道:「我知道你病重,還讓你費心,可王小二太聰明,一年前,他寫給他娘的這兩封信裡都有一些他的近況,是他娘之前不知道的,如果你寫信的時候,不結合一些他信裡的內容,肯定會穿幫。」

白芳深深看了張三一眼,深感眼前這個男子心細如塵,不由道:「你想的很仔細也很周到,不過·····」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張三平靜的回答道。

白芳道:「孩子總會長大。」

張三說:「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白芳投來疑惑的目光。

張三攤手,語氣無奈:「殺人,武學之類的東西,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天才,不用怎麼練就會了,甚至我還寫過一本書,一本寫滿了殺人術的書,但是···怎麼安慰一個小孩子,我不會,也沒地方學。」

白芳沉默一陣,問:「小二的仇人到底是誰?」

「這不是仇不仇人的問題。」張三當即搖頭,又道:「我認識一個朋友,一個熟悉,但又陌生的朋友,大概是一年前,我們見麵了,闊別二十年······我發現他和我完全成了兩種人。」

那個白衣的身影湧入腦海。

白芳背靠牆壁,坐在屋裡的床上,張三坐在床邊一側的椅子上。

夏風頗涼,但張三微微低頭,帶著些回憶和疑惑,說道:「他想要報仇,特別特別想,當我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心底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那麼想報仇,而我除了剛開始拜師的那幾年,卻沒有那樣的想法。」

「後來我仔細想過,覺得或許真正的原因是時間吧,也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的生活,二十年,真的太久了。」

「這二十年裡,我跟著師父,走南闖北,有時露宿街頭,有時也會上酒樓吃一頓好的,殺過的人很多,殺過惡人,也殺過······好人!一個很善良的老人,但其實殺的最多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是好是壞的人。」

漸漸的,習慣了跟著師父的日子,所以報仇的想法越來越淡。

時間吞沒我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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