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鬆齡與乾寶(五)(2 / 2)
沈憐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個濕漉漉的人。
他想說一句我艸,又生生忍住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濕漉漉的鄭清問濕漉漉的沈憐。
濕漉漉的沈憐瞪著一雙死魚眼:「生無可戀。」
濕漉漉的鄭清不想說話了。
「餵,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沈憐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指了一個方向。
鄭清便像拖麻袋一樣地拖著沈憐往前挪動。
麻袋裡裝的是爛水泥。
等終於進了家門,鄭清喘著氣問道:「你還好嗎?」
爛水泥一樣的沈憐不開心。
他躺了一會兒,然後像終於扶上牆的爛泥一樣站起來,在櫃子裡翻出一件乾淨衣服,扔給了鄭清。
鄭清拿著衣服問道:「可以先給我一枝蘸了鹽的柳枝嗎?」
「啊?」
「我要刷牙。」
待兩人終於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樣,鄭清又拿了院子裡的藥材熬了一碗味道詭異的藥,盯著沈憐灌了下去。
「怎麼恰巧又碰到你了。」
鄭清翻了個白眼兒:「我恰巧去要飯,恰巧看到一個傻逼往河裡跳。」
「沒辦法,河裡的水鬼姐姐太漂亮了。」沈憐又開始胡謅。
「我怎麼沒看到?」
「你能有我俊嗎?」
鄭清又想翻一個白眼了。
沈憐看了看屋角鄭清脫下來的髒道袍,嘲笑道:「呦,要飯吃的野狐禪假道士。」
鄭清環視沈憐滿屋子的藥材,手扌莫到鼻梁上習慣性地想撐一下眼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騙飯吃的無執照赤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