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煊隻有一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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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聶梓煊睡了一個好覺。

她終於把藏在心裡五年多的告白說了出來,心裡歡喜極了,也心安極了。

可葉亭遠卻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甚是糾結。他想自己是喜歡她的,可是真的可以嗎?

一夜沒睡,最後他索性起來,去菜市場買食材準備做早餐。他已經很久沒親手做過這些事了,不過自從和煊煊重逢後,他的身體就像蘇醒了一部分,總會做出超出認知的反應,這大概是習慣吧。他雖然忘了,但身體記住了習慣。

他的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她,怕她起床後找不到人,還留了張字條。

聶梓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葉亭遠,她在廚房找到了人,看到他正係著圍裙,在煎雞蛋。

這樣再普通不過的場景,竟等了五年多。聶梓煊眼睛一酸,跑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就抱著他,不說話。過了好久才說:「不要煎成全熟的,我喜歡溏心蛋。」

「好。」葉亭遠點頭,又問,「煊煊,你穿鞋了嗎?」

話說出口,葉亭遠自己都愣住了,覺得這一幕很熟悉,這句話他好像說過成百上千遍。

「沒。」聶梓煊小聲地說,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腳不想動。以前她也是這樣,沒穿鞋就急匆匆地跑出來,看到哥哥在做早餐,有時候還會跑去偷吃。哥哥就會瞪她一眼,隻叫她快去穿鞋,小心著涼。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小心著涼。」

「才不會呢。」

聶梓煊心裡甜甜的,笑彎了眼睛,他是忘了,又都沒忘。

葉亭遠搖頭,他拿她沒辦法,微微屈膝,把她背到臥室裡,蹲下身來,認真地幫她穿上拖鞋。

聶梓煊著迷地看著他,眼睛發紅。陽光照在他俊朗專注的臉上,線條溫和優雅,連長長的睫毛都蓄滿陽光,如此溫柔又迷人,仿佛會發光。

五年多了,好像什麼都沒變。他還是他,是她的葉亭遠;她也還是她,是他的聶梓煊。

幫她穿好鞋,葉亭遠站了起來,極為自然地彈了她的額頭一下,說:「快去洗臉。」

「得令!」聶梓煊調皮地笑道。

吃罷早餐,他們慢悠悠地到溫陵逛了起來,不再想找回憶,就隻隨便逛逛。

葉亭遠的心情輕鬆了一些,本來他還糾結得很,也不知該如何麵對她。但今天早上,煊煊從背後抱住自己的一剎那,他心安了。

他想,就這樣吧,別煩惱了,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

聶梓煊很滿足,拉著他的手蹦蹦跳跳的。五年來,她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

她真想帶著哥哥去找小忍和木凡,告訴他們,自己找到哥哥了,還和哥哥在一起了,他們就等著收喜糖、包紅包吧。不過很可惜,她找不到他們了。

之前鄧鬆樵威脅她,她就不敢和他們見麵。高考後,她回到溫陵,也去找過他們,但聽說他們一個轉學一個出國了,和班裡的同學都沒有聯係。當時她也沒多想,天天像一隻無頭蒼蠅沒日沒夜地找葉亭遠,就這樣沒了音信,和他們斷了聯係。

可惜她再也沒遇見這麼好的朋友,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無間。

以後再告訴哥哥,讓他幫忙找找,真的還挺想小忍和木凡的。聶梓煊下定決心,又像想到什麼,臉驀地紅了。

葉亭遠低頭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聶梓煊搖頭,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是在想婚禮、伴娘和捧花的事,這讓自己顯得很傻,也太著急了。不過都已經五年多了,她急一點也很正常嘛!

聶梓煊拉著他的手,叫他:「哥。」

「嗯?」葉亭遠低頭用眼神詢問她。

「沒什麼,就想叫叫你。」聶梓煊說,看著他甜甜地笑。

「傻。」葉亭遠笑了。

聶梓煊沒說話,其實,她想問的是——

葉先生,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嗎?

她想,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迫不及待恨嫁的女子。不過也是遇見他,才這樣。

他們在溫陵悠閒懶散地住了幾天。

每天不是出去走走停停,漫無目的地在溫陵瞎逛,就是宅在家裡,葉亭遠忙忙碌碌,聶梓煊躺在沙上等著被投食。也就隻有她,能把一個年輕有為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變成一個在家洗衣做飯,且還樂此不倦的居家男人。

每天,聶梓煊吃完晚飯,就躺在沙發上邊消食邊看電視,心裡又甜蜜又惶恐。雖然出租房又小又破,雖然他們在一起也不過吃飯、看電視這樣的尋常事,可聶梓煊就是覺得太好了,一切都太美好了,好得像一場夢。

畢竟,四年來她曾無數次做過哥哥回來,但醒來卻是一場空的夢。

可就是這樣尋常細碎的小幸福,也讓她患得患失,她總要葉亭遠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就像現在,她在看電視,一聽到葉亭遠在廚房洗碗的聲音沒了,就扯著嗓子喊:「哥。」

「啊?」葉亭遠探出頭。

聶梓煊放心了,說:「我這幾天好像胖了。」

「不胖,」葉亭遠這次有經驗了,又強調了一遍,「煊煊一點都不胖。」

聶梓煊偷偷笑了,又一次感嘆,真好!

有哥哥在好,什麼都很好,真想這樣一直跟哥哥待在溫陵,哪怕永遠住在這樣又破又小的房子裡。

但這樣自在快樂的日子注定長不了,他們畢竟活在當下。沒幾天,深城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還一個比一個急,都催著葉亭遠回去。公司有很多事都等著他回去處理,而學校那邊,聶梓煊也要畢業了,還得找資料,趕論文,跟導師溝通。

兩人得分開了,葉亭遠給聶梓煊買了北上的票,他則要回深城。

葉亭遠的高鐵先到,聶梓煊送他過安檢。

他沒什麼行李,就一個小小的拉杆箱,走在人流中,明明是最尋常不過的牛仔襯衫,他卻顯得比旁人要俊上幾分,高大俊朗,氣度非凡。在人群中,是一眼就看得到的出類拔萃。

聶梓煊看著葉亭遠,心裡百感交集。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現在卻又要分開。哥哥這麼帥,還不在自己身邊,這可怎麼好……

「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葉亭遠同她告別。

聶梓煊點頭,沒說什麼,就看著他,眼裡全是不舍。

葉亭遠也舍不得她,可他看了一下表,真得走了。他想了想,又問了一句:「煊煊,你是不是舍不得走?」

聶梓煊搖頭,隻說:「哥哥,快走吧。」

話雖如此,她的聲音卻是悶悶的。

葉亭遠也不想和她分開,但他們都是活在俗世的凡人。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看她仍站在原地,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她就像被扔在原地的小狗,又像一隻乞愛的小貓咪,什麼也不說,就看著你,水汪汪的眼睛就瞅著你。

於是葉亭遠停下來,走向她,伸出手,問:「煊煊,你要不跟我回深城待幾天?」

下一秒,聶梓煊笑了,笑靨如花,握住他的手,歡快地說:「好啊。」

他去補了車票,牽著她坐上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這樣才對,感覺這樣做才是對的。

葉亭遠的公司在深城的軟件園,國內新興的互聯網公司大多都在這兒。

他在深城有房子,但很少回去,大多數時間都在公司忙碌。有時候加班晚了,他就睡在公司裡。

他要先回公司一趟,問她要先回家,還是跟自己到公司後再一起回家,聶梓煊當然選擇跟他一起走。

葉亭遠莞爾,一出站,就看到有個穿得很張揚的男人,車模般站在旁邊,沖著他們朝手。

「山川,在這兒。」

他們看起來很熟,葉亭遠走過去,問:「怎麼勞您這尊大神過來了?」

「沒辦法,幾日不見,想你了。」男人笑嘻嘻地道。看到他身邊跟著個女孩,訝異道,「喲,不得了啊,葉總出差一趟,拐了個小美女回來。」

「這是煊煊。」葉亭遠笑道,眼裡是不言而喻的欣喜。

「煊煊?」男人很隨意地念了一聲,驀地愣住,神情有些呆滯,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驚道,「她不會就是聶梓煊吧?你找到聶梓煊了!」

葉亭遠含笑點頭。

男人驚呆了,又上下打量了聶梓煊一番,半晌才說:「你就是聶梓煊啊,山川一直在找你。我們都覺得他有病,隻憑一個名字怎麼可能找得到,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

聶梓煊沒說什麼,隻是開心地看了葉亭遠一眼。

葉亭遠也在看她,給她介紹:「煊煊,這是肖揚,我的合夥人。」

「你好。」聶梓煊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很坦盪地繼續接受他目光的洗禮。

「你好,聶梓煊,久仰大名。」肖揚很正經地打過招呼,上車前,他一把摟過葉亭遠的肩,壓低音量問:「老實交代,人找到了,你們什麼關係?」

「我妹妹。」

「親妹妹?」

葉亭遠搖頭,又加了一句:「不過比親妹妹還親。」

「是喲!很多妹妹都是比親妹妹還親!」肖揚擠眉弄眼,坐上車後搖頭嘆氣,「哎呀,正主出現了,看來公司有人要傷心了。」

葉亭遠:「……」

聶梓煊下意識打趣地看了哥哥一眼,她表麵看起來雲淡風輕,心卻懸了起來。還有人傷心?難不成有人對哥哥圖謀不軌?

她想起之前在溫陵,總是以公司聚會的名義給哥哥發短信的齊湘,心裡警鍾大響。以前哥哥隻是一個普通職員都有人覬覦他,現在是個boss了,那不是更危險?!

下車時,聶梓煊跟著走出去,不露痕跡地抓住他的手臂。

葉亭遠低下頭,問:「怎麼了?」

「人很多嗎?」聶梓煊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沒事,大家人都很好的!」葉亭遠笑笑,還真當她是緊張了。

人好更危險好不好?聶梓煊心裡這麼想著,臉上還是一臉的無辜純良。

肖揚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們,妹妹?果然是比親妹妹還親。

三個人進了公司。

因為聶梓煊的出現,果然引起了職員的注意,一路不斷地有人看過來,引起不小的騷動。

他們看她,聶梓煊也偷偷看他們。哼,果然好多好多像齊湘那樣的危險分子,每個人似乎都對哥哥有企圖!

肖揚才走到半路,就被一個員工借工作的名義拉住。

「肖少,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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