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七章 死期(1 / 2)
「怎麼了?」
顧飛索迅速靠近,扶起商素月,有些緊張的道。
自己雖然認為小素月有絕大的把握將分魂的風險降至最低。
但最低不代表沒有。
如果靈魂真的受到損傷,
想要恢復,所要消耗的時間就會變得很長。
那還不如隻是單純的將化身作為進階工具人,貴是貴了一點,但勝在沒有任何風險。
與禁忌更沾不上邊。
「沒事哦, 隻是有一點虛弱,應該成功了吧。」
搖了搖腦袋,商素月抬頭看去,隻見那赤|裸著身體的『她』也已經坐了起來。
四目相對,奇異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仿佛同時出生的雙胞胎一般,二者之間有著奇妙的心靈感應。
更多的, 是感覺自己內心缺了點什麼,好像執念稍微變得平淡了一些。
更多的…是對於之前回憶的一種想念, 一種想要護於手中的溫暖。
『為了實現願望。』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白玉台上的『她』微笑著散發出如此的意念。
商素月點了點頭。
那種執念,似乎在被強化後,加在了另一個自己身上。
「有沒有感覺到不適應?如果感覺到隱痛的話就表示靈魂受到了損傷,那最好趕緊弄回來。」顧飛索掰過她的頭,鄭重道。
「沒有哦。」
商素月稍微活動了下身子,感覺良好。
「真的?」
顧飛索沒有放鬆。
雖然知道小素月的執念很深,但能夠完美分離,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嗯嗯。」
商素月點點頭。
自己當然是做好了準備的。
隻要對江成的念想依舊存在,那麼自己和化身之間就能夠和諧共處。
完全沒問題的。
休憩了小半刻鍾。
顧飛索看著麵前全身裹在鬥篷中,就連麵部也是裹在了朦朧的麵紗之下的嬌俏人影,舒了口氣。
轉頭對著臉色還是有些虛弱的商素月輕道:「如何盡量不與人發生接觸的情況下,讓天心島的那些同輩,由衷的對你產生愛慕之情。
好好想想自己以前是怎麼做的,這隻是為了進一步發揮你所擅長的能力。
而我之前的那些經驗,你隻能作為參考,絕對不能生搬硬套。隻有你自己懂了, 才是真的懂了, 知道嗎?」
「不過…要是有人因為所謂的愛慕,動不動說什麼願意奉上性命這種事,你想想就好。
如果真有人有這樣的傾向…非常的危險,你記得和長老說明情況。
當然在島內,有天心島島主的看護下,這種人應該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天心島道緣甚廣,憑著你出眾的各方麵,以及精湛的煉丹技巧,這幾年你或許經常會被大人物帶出去見見世麵。在沒我護道的情況下,你就找紅珠吧,她會幫忙的…」
顧飛索和她嘮嘮叨叨了一大堆。
也由不得她如此,雖然這似乎真的完美成功了,說明她沒有看錯人,小素月的執念真的很深,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但她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在分魂之後,其『善』與『清』的方麵會得到放大,某種意義上來說, 更容易受到蠱惑,不得不屢次提醒。
「每半年…不, 每三個月我會回來一次, 但讓你和化身見麵的時機,會間隔久一些。
畢竟離得越近,你們心靈感應就會越輕易發生,在融合靈魂的時刻到來之前,這樣的感應還是少些為妙。」
「好。」
商素月點點頭。
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這是必要的分離。
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知道了,雖然顧姐姐行為似乎比較不靠譜,但實際上是很有原則的一個人。
在她身邊,自己也很安心。
不過,讓化身單獨入紅塵,估計不用多久,就會變成他人的玩物吧…畢竟其目前的修為太低了,說隻是空有一副好身體,也不為過。
「那我倆走啦。」
顧飛索最後抱了抱她。
會很寂寞吧,一個人再次被放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但這是她自己想要選擇的路。
實際上知道了江成的身份,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受邀於王朝皇室,從內部收集與其有關的詳細信息。
不過這個可以放到之後來做,等有實力後,想要進入皇宮,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自己能做的,也隻是盡可能提供辦法,讓她更穩妥的達成那個願望而已。
加油吧,重要的是,好好感受這個過程。為了心中的念想,不斷追逐的過程。
對以後的修行也會有好處呢。
「對了,這個給你吧。」
顧飛索沒走兩步,又折身而回,從耳墜中取出一副迷你的純白折扇。
「這是?」
「你的劍術不算特別高明,試試扇子吧,或許會意外的適合現在的你?」
說著,顧飛索將手指點在她的眉心,傳授了折扇的有關技巧。
「謝謝。」
商素月點點頭。
催動靈氣後,折扇便迎風而漲,達到一尺有餘。
似乎…挺趁手。
「嗯,好好照顧自己。」
顧飛索揉了揉她的頭,不再停留。
看著一大一小騰空而去的兩道背影。
「好,要努力了!」
商素月深吸一口氣。
聖女麼?
以前好像有瞄過關於這方麵的記載,好像是這樣子的表情…?
想罷,
其原本輕揚的眉毛,靈動的眼神,微勾的嘴角,開始逐漸平淡去。
其周身的氣質,
不知覺間,開始往神聖飄渺,不容褻瀆的方向靠近。
「好像還挺簡單的?去弟子之間露個麵吧。
天心島,是傳統門派呢,各種境界的弟子都有啊。」
「嗯…不能這樣隨意的說,應該是,
想來無事,於島內隨意走走,滌洗道心…
身和心都需要達到這種程度呢…」
……
轉眼,
兩年已逝。
一座被通體金色玄奧紋路的半球形籠罩的城池之中。
「兩年了!兩年!」
一留著烏黑長須的精壯男子,身著華貴的澄黃錦雲袍,此時怒目圓睜,大拍向古木製成的寶座,而座旁橫著十八般武器。
「兩個化身境的小毛賊,兩年都沒能除掉?是欺我呼河無人嗎?!
還是你們根本沒把老夫的命令當成一回事?!」
座上之人宣泄著怒火,座下之人也隻能憋著。
誰讓對方死了兩個兒子?
而且居然還是死於同一人之手,此仇此恨,不可謂不大。
「都啞巴了?啊?!
我為什麼要說這件事?隻是因為我想說所以才說嗎?啊?!」
「王上,
實在是,越是想要針對那兩個小賊,敵方就越是不給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