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紅顏研墨,三個正妻(1 / 2)
第1005章 紅顏研墨,三個正妻
明月皎潔。
整座九龍島,前所未有的熱鬧。
洛青舟出了帳篷。
左右尋找了一番,很快便找到了兩頂仙雲閣的帳篷。
他正要過去時,月影走過來道:「去哪裡?」
洛青舟看著她道:「尿尿,要一起嗎?」
月影滿臉冷酷,沒有說話。
這時,隔壁帳篷裡,傳來了紫霞仙子逗弄寶寶的聲音。
洛青舟看了一眼,這才道:「去仙雲閣那裡,找一個人。需要向陛下稟報嗎?」
「需要。」
月影冷冷地道。
隨即又忍不住道:「仙雲閣帳篷裡,都是女人。」
「那又如何?」
洛青舟看著她道:「我隻是去找個人,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是去做壞事。」
月影沒有再說話,轉身去了隔壁帳篷。
片刻後。
她走了出來,道:「陛下說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你若是還不回來,陛下就要親自帶著寶寶過去電你了。」
洛青舟:「……」
月影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她的崗位,一副酷酷的表情。
洛青舟走向了不遠處的兩頂帳篷。
側耳聽了一下。
他走向了左邊的帳篷。
右邊的帳篷裡,有羅裳和琉璃的說話聲。
白薇兒修煉的功法特殊,喜歡一個人待著,睡覺的時候自然也是一個人。
他來到帳篷前,在門口「咳」了一聲。
須臾。
裡麵傳來了白薇兒冰冷的聲音:「進來。」
洛青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白薇兒一襲白裙,一個人坐在桌後的蒲團上,正睜著一雙漆黑冰冷的眸子看著他。
洛青舟在帳篷裡看了一眼,道:「月搖姑娘呢?」
白薇兒冰冷地道:「你寫,我給她。」
洛青舟有些失望,問道:「她去哪裡了?晚上在哪裡休息?」
白薇兒沒有再理他,隻是看著桌上早已鋪好的宣紙。
洛青舟又看了她一眼,隻得走到桌前坐下,正要拿起墨塊研墨時,看著她道:「你幫我研墨,這樣寫的快一些。」
白薇兒神情微怔,道:「我不會。」
洛青舟一臉無語:「研墨都不會?」
說著,拿起墨塊,在硯台中磨著,道:「就這樣,一圈一圈的磨,把墨塊磨碎,融入茶水中……」
他教了一遍,把手裡的墨塊遞給了她,道:「我一邊寫字,一邊研墨,會打斷思緒的,若是寫錯了就麻煩了。」
白薇兒猶豫了一下,隻得接了過去。
洛青舟提筆蘸墨,看著宣紙,稍一沉吟,先寫了「淨心神咒」四個大字。
隨即,開始寫著正文。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白薇兒一邊研著墨,一邊偷偷看著他寫的內容,瞳孔深處,一縷月光,微微閃爍著。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
洛青舟在寫淨身神咒時,突然停頓了一下,皺起眉頭道:「五髒玄冥的冥字怎麼寫?咦,怎麼突然忘記了。」
他手中的筆,遲疑著沒有落下,滿臉思索之色。
帳篷裡,寂靜了許久。
白薇兒終於忍不住,伸出了一根纖纖玉指,在桌上比劃著,道:「這樣……」
洛青舟看了一眼,依舊滿臉迷茫:「不對吧,你那是冥字?」
白薇兒一臉認真地道:「是。」
洛青舟看向她道:「你不認識字吧?你寫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字。」
白薇兒頓時微微蹙眉,肯定地道:「是字,我……我識字。」
洛青舟把手裡的筆遞給了她,道:「你寫出來,我再認真看看,我從未見過你剛剛用手指比劃的字。」
白薇兒滿臉冰冷地接過了毛筆,剛要在桌上寫出來,突然又抬起頭,看向了他。
洛青舟道:「怎麼了?寫啊。」
白薇兒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突然又放下了筆,語氣冷冰冰地道:「你會寫。」
洛青舟疑惑道:「我會寫乾嘛不寫?我還要急著寫完回去修煉呢。我是真的忘記那個字了。你要是不會寫,我就出去問別人。不識字,不會寫字,有什麼丟人的,我又不會笑話你。」
白薇兒另一隻縮在衣袖裡的手,攥了攥,又看了他一眼,方重新拿起了筆,在桌上很認真很緩慢地寫下了一個「冥」字。
洛青舟看著這個字,眸中光芒一閃,看著她道:「白姑娘,你乾嘛學我的筆跡?」
白薇兒冷著臉道:「我沒有。」
洛青舟道:「那你寫一下你的名字,讓我看看。」
白薇兒與他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毛筆,冷著臉,沒有再理睬他。
洛青舟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拿起了筆,道:「繼續研墨吧。」
他熟練地寫下了「冥」字。
隨即,繼續寫了下去。
很快,雪白的宣紙上,洋洋灑灑寫滿了漂亮的字體。
七篇神咒,皆寫了出來。
洛青舟放下毛筆,拿起宣紙,吹了吹上麵未乾的墨跡,自言自語道:「有人字寫的醜,就不敢寫字,或者喜歡模仿別人寫字,這不對。」
說到此,他看向了對麵,道:「字寫的醜,就要多寫,多練習,或者請教我,白姑娘,你說呢?」
白薇兒沒有說話,伸出了雪白的小手。
洛青舟吹乾了宣紙上的墨跡,輕輕折迭了起來,卻是沒有給她,直接塞進自己的月匈口,然後看著她道:「我要親自交給她。」
兩人目光對視。
帳篷裡,寂靜無聲。
過了片刻。
洛青舟突然又從月匈口掏出了那張宣紙,遞了過去,道:「說實話,每次你這樣看著我不說話,我都很害怕。」
白薇兒頓了一下,正要伸手接過去,又聽他道:「我害怕你生氣,害怕你難過,害怕你胡思亂想,害怕你心情不好,更害怕你不再理我,不再見我……」
他頓了頓,又輕聲道:「月姐姐,如果這次我可以活著回去,我希望你可以遵守諾言,好嗎?」
白薇兒緩緩接過了宣紙,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