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赴宴(1 / 2)
莊明憲一聲驚呼,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雙腳離地被陸錚緊緊抱在懷裡。
仆婦們笑著抿嘴退了下去,莊明憲又羞又窘,隻能眼睜睜看著陸錚將她抱進了內室。
這家夥!
怎麼這麼的猴急!
真是太丟人了。
莊明憲麵紅耳赤,高高舉起手本想重重拍他一下,最後卻舍不得,隻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進了內室,陸錚並未將她推倒,而是將她放在腿上,一臉嚴肅地盯著她的臉仔細瞧。
兩隻大手握了握她的肩膀,又捏她的胳膊,最後量了量她的月要,像裁縫在給她量尺寸似的。
莊明憲一頭霧水,這是在做什麼?
她非常的不解,眸中有毫不掩飾的迷茫,陸錚的手捧住她的臉,指腹在她的臉頰上流連。
過了好一會,他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沒有瘦,氣色也好,看來那場傷寒真的沒有大礙,謝天謝地。」
莊明憲愣住,他這麼急著進來,就是看她是不是恢復健康了嗎?
她還以為他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陸錚迷戀她的身體她很高興,可她更喜歡現在這樣,他關心她的健康超出了普通的男歡女愛。
甜蜜與感動如潮水一般漫過了她的心田,莊明憲動情地摟住了陸錚的脖子:「你忘了我是大夫,別說是普通的傷寒了,就是再嚴重的病情也絕對難不倒我。」
「是,是,是。」陸錚抵著她的額頭,眼裡都是笑意:「我的王妃特別厲害,特別能乾!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治好了自己的病不說,還把三寶的病治好了,故意抬高價格讓總督府花了比之前多一倍的價格買了花魁,能娶到這樣的王妃,是我三生有幸!」
「別以為說甜言蜜語我就會放過你。」莊明憲故作凶狠道:「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錚斂了嬉笑的神色,正色道:「就是你想的那樣,那次中毒醒來,我就不僅僅是這一世的我了。」
「我就知道是這樣。」莊明憲伸手在他肩膀錘了一拳:「今天小懲大誡,罰你給我洗頭,以後若再瞞著我,絕不輕易放過。」
陸錚一把抓了她的手,放在唇邊一根一根的親過去:「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你生病了,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的唇是暖的,呼吸卻格外熾熱,他親口勿的那麼認真,莊明憲心潮湧動,呼吸微微淩亂。
「不過是小毛病,並沒有大礙,現在我已經康復了……」
「那可不一定。」陸錚一邊親著她,一邊壓了上來:「是不是真康復了,得我檢查之後才知道。」
房間裡很快就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種情況,穀雨經歷過多次,從前是害羞,今天又多了不一樣的情緒。
王爺跟王妃感情真好,她跟丁興也會這麼好的,對吧?
……
分別的兩個月,陸錚對莊明憲特別思念。
特別是周成每天春風滿麵地跟杜雪娘眉來眼去,刺激的陸錚越發渴望莊明憲。
朝思暮想的人兒在自己身下承歡,陸錚自然要吃個飽才肯放手。一連要了她三次,在她嬌軟無力的求饒聲中,他才重重頂了幾下,把所有的熱情與思念都灌溉給她。
莊明憲一點力氣都沒有,事情一結束就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秀麗的雙眉被汗水打濕格外黑亮,潔白無瑕的臉頰上染上了酡紅,猶如盛開的海棠花一樣迷人。
「安安。」陸錚喜歡極了,想著剛才動情時,她一聲又一聲叫著他的名字,想著她明明很累了卻依然由著他胡來,他的心軟成了一團。
「安安。」
他再次呼喚,聲音沙啞依戀。見她睡顏如此動人,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才抱起她,準備去盥洗室。
「別。」莊明憲眼睛還閉著,她迷迷糊糊道:「不要去洗,洗掉了就不容易懷孕了。」
原來是這樣。
陸錚捧著她的臉,親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鬆開她,自己去清洗了。
莊明憲是被餓醒的。中午沒吃,梅開三度,又一覺睡到傍晚,自然覺得飢腸轆轆。
陸錚換了家常的衣裳,神清氣爽、神采飛揚,一臉的滿足。
莊明憲翻了個身,隻覺得全身像被車輪碾過一樣,到處都酸疼。
真是不公平!
她忍不住嘀咕,明明出力的是他,怎麼她這麼累,而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醒了?」陸錚連人帶被將她抱在懷裡,笑著說:「有力氣吃飯嗎?要不要我餵?」
竟然調笑她?
莊明憲薄怒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都怪我,都怪我!」陸錚嘴裡說著服軟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更顯眼了:「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服侍王妃用餐吧。」
陸錚叫了穀雨把飯端進來,一口一口地餵她吃了,還細心地給她擦了擦嘴。
這種夫妻之間的甜蜜的小情調實在是羨煞旁人。
等莊明憲吃好飯,穿好衣服,兩個人才重新坐下,說起正事來。
「總督府遞帖子來了,明天我們兩個都去。」陸錚說:「浙江倭患嚴重,朝廷的主力都放在剿倭上麵,對於韃靼與瓦刺這邊,倒沒有放太多的注意力。若非如此,彭鯤血洗尤家村的事情也不會半點風聲都沒有。」
「去年秋天韃靼南下掠奪,彭鯤帶兵斬殺韃靼兩百人,皇帝龍顏大悅,賜他黃金一萬兩,同時又名戶部給甘肅衛加撥軍餉五萬擔。」
「誰能想到,那兩個顆人頭不是韃靼人,全是大齊的無辜百姓!」
說這話的時候,陸錚臉色凝重,眸中有掩飾不住的怒意:「殺良冒功,騙取軍餉,彭鯤死不足惜!」
前世他不知道就算了,既然重生了,他豈能任由這種人繼續殘害一方?
莊明憲柳眉倒豎,語氣淩厲:「這麼說,彭鯤斬殺良民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了。」
「確實如此。」陸錚冷哼一聲,怒形於色:「我調查之後才發現,他竟然將騙來的軍餉運到茶馬市上販賣給瓦刺人。如此喪心病狂、倒行逆施,不殺此人難消我心頭之怒。」
莊明憲卻大吃一驚:「茶馬市不是歸總督忠義侯所管嗎?」
「難道……」她驚詫道:「難道他們二人不合隻是假象,真相是兩人勾搭成奸,貪贓枉法!」
雖然是疑問,但莊明憲卻肯定必然是如此,否則陸錚也不會這麼小心翼翼了。
「你打算怎麼辦?」莊明憲頓覺事情很危險:「涉及到總督、總兵兩位大員,沒有證據可不行。」
陸錚點點頭,贊賞道:「彭鯤自以為行事縝密,人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尤家村的人並沒有死絕,屠村當日有幾個半大小子在村後河裡洗澡,躲過了一劫。他們回去,在村子裡撿到的馬蹄鐵上有大齊的標誌。」
「還要多虧了忠義侯的副將張階,他不願意與忠義侯、彭鯤同流合汙,明麵上贊同,背地裡卻收集彭鯤與忠義侯貪贓枉法、倒賣軍餉的證據,其中有一本賬冊至關重要。不料此事被別人發現,向忠義侯告發。忠義侯心狠手辣,殺死張階全家五口,卻沒想到張階的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的鄰居。」
「忠義侯與彭鯤掘地三尺,想要找到證據予以銷毀,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證據就在忠義侯家中客房的地下的暗格裡。」
莊明憲想到剛才陸錚說忠義侯送來的帖子,想到白姨娘買的三個佳麗,又想到白姨娘讓人偷走的那件衣服,頓覺事情明朗起來。
「好!」她道:「那我們明天一起去忠義侯府取證據。」
「委屈了你。」陸錚心疼道:「要跟幾個不入流的姨娘妾室虛與委蛇。」
第二天傍晚,莊明憲與陸錚抵達忠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