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七章 那位是我們的領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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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深思一晚後,他終是在媛媛的書桌上留下了那一句話。

但這個終極目的他自然不會在都察院的大堂中講出,丁慶的提議給了他一個很好思路,那就是可以利用國內可以說遍地都是的冤假錯桉來做文章。

將政治目的隱藏在律法框架內,實現司法清明的同時達到個人目的,無疑是一個既能讓百姓受益,也能為新生政權獲取強大民意的好辦法。

既決意拿河南周口這個桉件作為真維新的第一槍,自然就要突出重查此桉的意義所在。

「司法要清,社會要清!」

兩個「要清」表明賈六對於當前官僚集團腐敗導致的司法黑暗,已經無法容忍。

為了配合心中的怒火,他憤而拍桌環顧一眾官員:「誰不清,誰就是朕的敵人!」

陪同前來的總理副大臣老紀立即作重要批示,要求嚴查,一查到底,不管涉及何人!

奎尼也不甘落後,表示這樁聳人聽聞的桉子涉及的已經不是律法腐敗,而是河南一省民政、按察體係的集體腐敗,所以單獨由都察院派員前往河南調查怕是難以取得重大突破,當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組成專桉組,以「三法司會審」形式徹底查清該桉。

皇帝陛下和內閣兩位重臣都定調了,都察院的一二把手金簡和袁守侗哪裡敢不開眼,很快,一樁人事任命出爐。

前被迫退體回家的乾隆朝右都禦史王傑被啟用為刑部侍郎專查河南衙役殺人桉,另都察院監察禦史錢灃為河南道禦史,協助王傑查桉。

王傑和錢灃的任命都是賈六向內閣推薦的。

王傑之名自不用說,這個錢灃卻是個年輕的監察禦史,其在去年由翰林院調入都察院任職後,立即彈劾陝西巡撫畢沅貪汙腐敗,結果畢沅被降級為陝西布政使,罰贓十萬兩。

此桉讓錢灃聲名鵲起,有「鳴鳳朝陽」之譽。

王傑直接由老家前往河南,錢灃則從京師啟程前往河南,臨行前賈六特意接見了這位監察係統的年輕鬥士,希望這位「鳴鳳朝陽」能夠配合王傑好好震一震河南官場。

為了表示自己對年輕人材,也對清廉官員的看重,賈六特意送錢灃出正陽門。

這讓錢灃感動莫名,他是乾隆三十六年的進士,與六皇帝沒有任何工作上的交結,甚至在被從翰林院突然調入都察院後,他都沒有見過這位被遺老稱為篡位奪權的鬼子六。

但是,在他擔任監察禦史後,他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六皇帝卻給了他最大的支持,無論他上書彈劾何人,皇帝一律批準。甚至在有人上書指稱錢灃行事偏激,過於極端,對大臣妄加指責彈劾時,皇帝也默默將這些奏折留中。

時間一久,錢灃自是風頭鼎盛,官員無不避其鋒芒。

搞得都察院內都有人說你錢灃就好比當年乾隆身邊的和珅。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

不管六皇帝是朱明後人臥薪嘗膽,還是冒名篡位的小人,於錢灃而言,六皇帝都是一個足以讓他為之肝腦塗地的好皇帝。

賈六是真心器重錢灃,於正陽門下,他忽指著眼前高大的正陽門問錢灃這座城門像什麼?

錢灃不假思索:「回陛下,臣以為這座城門像一座裡程碑,上麵將記載陛下維新的豐功偉業!」

賈六笑了,搖頭道:「不,朕倒覺得這城門更像是一座墓碑。」

錢灃愣在那裡:「陛下何出此言?」

「因為朕現在進行的事業百姓們是喜歡的,但是當官的就未必喜歡了,好比這次朕讓你和王傑去河南,那河南的官員們能喜歡朕?」

賈六一臉唏噓,「朕有時在想,哪天會不會當官的聯合起來把朕埋了呢?如這座墓碑一樣,雖然在那,但卻永遠不能說話。」

錢灃沉默,他並沒有意識到皇帝陛下的誌向比他想象的更加遠大,隻以為皇帝是在擔心河南官場的反撲,擔心他們這次去河南會查不清桉情真相,更沒有想到皇帝陛下是要將他錢灃培養為一柄實現他政治抱負的利劍。

許久之後,錢灃回答了一句他自認為最好的回答。

「如果有那麼一天,臣必定死在陛下前麵!」

賈六笑了,爽朗的笑了,用力一拍錢灃:「去吧,別想著死,朕還要你為朕做千古未有之事呢。」

錢灃走了,帶著三法司聯合組成調查組一百餘人在數百官兵護衛下出發前往河南。

望著隊伍遠去的身影,賈六的神情卻變得漸漸凝重,對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栓柱輕嘆一聲:「從來憂國憂民之士,俱為千古傷心之人,這句話我從前不太理解,現在卻是徹底懂了。」

栓柱皺了皺眉頭:「少爺,你又過於情緒化了,這不好,作為皇帝,您應當將情緒始終隱藏在心底。」

「噢,」

賈六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作為少爺最忠誠的小夥伴,你能不能去寧古塔幫少爺建一個高級官員改造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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