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啟明星番外(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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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的精神力也因為受到強烈刺激因禍得福,進化後成功晉級雙s。

就在軍部提出讓肖恩升職上將的前夕,他本人卻向軍部提交了辭呈,隨即加入聯邦的星際獵人公會,開始獨立行動。

自那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眼前,隻是偶爾還會拜訪科學部。

那段時間科學部拿出了不少迭代的技術成果,也都是和異星生物有關的。

後來,科學部的首席、人類基因計劃組的帶頭人阿諾德出走,並且成為了遊盪在外層宇宙的瘋狂科學家,肖恩也不再為科學部提供便利。

政府和軍部兩方都曾經私下聯係過肖恩,試圖用更高的價格跟對方做交易,隻是根本收不到回音。

「那群人怎麼會理解你選擇當星際獵人的理由?」一艘龐大的宇宙戰艦中,坐在實驗台前觀測著玻璃室內的情景的白袍哨兵麵容冷漠,如同封凍的冰雪。

他正在對話的人物,是高密度的玻璃實驗室內,正在徒手按住一頭異星怪物的黑發青年。

「別廢話,阿諾德,你的生物數據收集完了沒?」青年的發絲如同鴉羽般漆黑而深邃,戰鬥服挺括而堅實地裹在他身上,領口微敞,露出一截凸起的鎖骨,臂膊上掛著毒蠍的勛章。

仔細一看,那標誌還是啟明時代,隸屬女神麾下第二軍團的旗幟圖案。

他的黑色手套下,是一隻發出尖銳嚎叫的醜陋生物,毛發長而硬,四爪如尖鈎,背部如同隆起的岩塊,大約有三米多高,此刻被青年一拳擊倒在地,完全無法動彈。

「我知道你不喜歡親自動手,但一切為了實驗效果。」銀色長發的哨兵端詳了一眼異獸彈跳的速度和肌肉活動的路線,眯了眯眼,「這次的sd-f12星的異獸細胞分布很有意思,你把它丟進分解器,我再看看。」

「嘖,別把我當成你的下屬。」黑發青年拖著凶獸,手臂一揮,便把那龐然大物甩進了實驗室角落裡的一個管道。

坐在實驗椅上靜靜觀察著生物解離器中有關於那隻異獸的細胞結構,阿諾德並沒有繼續說話。

而黑發男子扯了扯領口,活動了一下手指,才緩步從玻璃實驗室裡走了出來。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線條都繃得很緊,平坦的小腹到寬闊的月匈膛都在緊身戰鬥服的貼合下彰顯出了淋漓盡致的力量美。

相較於幾年前那個靈敏精致少年感十足的小獵豹,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成長為隻需要眼神就可以噬人的成熟野獸。

「肖恩,下一次抓多幾隻過來,」銀發哨兵頭也不回道,「這種異獸的凝血因子可以讓細胞長時間保持活性,可以列入重點生物培養皿。」

「都說了別命令我。」黑發青年,也就是完全發育成熟的肖恩,此刻輕嗤一聲,麵露不耐,「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食言。」

「這次找到你想找的東西了嗎?」

「時間超能者還是太少,我之前遇到了一個可以把時間永遠倒退一秒鍾的怪物,可惜用了幾次能力之後就沒力氣了。」肖恩聳了聳肩,「不過外太空還挺多異星文明的,就是太原始了,有些比藍星還落後。」

「一旦遇見高級文明,你就自認倒黴吧。」阿諾德的手指已經開始旋轉投影上被放大的基因結構,「不過,即使是概率最為微小的事件,在無限延長的時間裡,也注定會發生。」

肖恩看著他撥弄基因的片段,懶懶地扯動唇角:「這就是你要搞永生計劃的理由?」

「在無窮的生命裡,總會找到破局的曙光。」阿諾德輕聲道。

「不得不說,你這個計劃聽起來比我和那個強盜都靠譜一些。」肖恩抻了個懶月要,活動了一下脖子,評價道,「至少你的生物進化實驗是有進度條的,我和那位完全就是靠運氣。」

「我們的方向不同,」阿諾德的手指凝固在無法進一步解析的基因碎片上,「就像現在,我受困於研究器械,所看到的事物隻能達到這個科技巔峰的層級。」

「而你們,卻有可能一夕之間偶遇奇跡,找到時空穿梭的密碼。」

「即使能回到那個時空,恐怕也是一堆麻煩。」肖恩冷冷地閉上眼,腦海裡再度浮現出金發少女告別時那礙眼的笑意——

就好像,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擺脫他們一樣。

時間已經過了十餘年,那時的記憶卻絲毫沒有衰減,反而因為刻骨銘心的疼痛讓肖恩把與她在一起的回憶記得愈發牢固。

成為星際獵人,是肖恩在節目結束後深思熟慮的選擇。

第一,他需要找時空超能者,就必須有自由行動的權力,不受人管轄監控的權利,還要有足夠的資源支撐,而星際獵人這項職業就是最佳選擇。

第二,他需要自由出入聯邦所有勢力範圍以及外層宇宙的權力,這點同樣隻有星際獵人才能做到。

第三,和阿諾德的合作,對方可以共享生物進化的技術,條件是自己必須穩定提供足夠的實驗材料。

和單乾的唐不同,肖恩並不打算學習對方,因為深入宇宙禁區、探索蟲洞和扭曲磁場的致死率太高了。

哪怕對方美名其曰是去宇宙看風景,那也依然像自殺。

肖恩一度懷疑是唐百無聊賴,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找樂子。

言歸正傳,這是一個交貨日,肖恩把東西甩給了阿諾德以後就走人了。

因為有了啟明時代八年的合作基礎,他們雖然算不上朋友,但對彼此心裡那點念想都有數。

如何才能打破【時間】困局,把特斯黛從那個時代接回來?

他和唐探索無窮宇宙,尋找時間的裂隙。

阿諾德研究永恆生命,菲尼克斯提供資源、穩定局麵。

他們的性格不同,做法也不同,可能唯一相同的隻有——

從未放棄。

*

常年鮮花盛開的艾維島,小鎮上迎來了一位異鄉人。

那人身材高挑,麵容俊秀,眉眼蟄伏間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獸,行走時大腿緊箍的武器束縛帶還綁著一柄狹小的匕首。

賣花的阿爾薇婭年紀還小,不過十一二歲,一看到那位氣勢驚人的「大人物」,就有點心慌,差點還把手裡新鮮的花枝給剪斷。

黑發的異鄉人卻偏偏在她心底「別來這裡」的祈禱聲中走進了花店。

阿爾薇婭餘光瞥見對方生得肌膚白皙,麵容冷峻而精致,一看就不是熱帶氣候的艾維島人,倒像是極地島嶼的斯卡納人。

隻是她不敢問對方來處,生怕那人不愉的氣息能把自己家的小花店給炸了。

「我來買花。」那人敲了敲前台的木質桌麵,手指與桌板的碰撞充滿了韻律感,讓阿爾薇婭稍微沒那麼緊張了些。

「這、這位客人,您想要什麼花呢?」

阿爾薇婭悄悄咽了口唾沫,抬頭看著那個青年男子又黑又長的眼睫,還有高挺俊秀的鼻梁,心裡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大帥哥。

不過不滿十二歲的她比較單純,隻看到臉感嘆了一聲,就沒有其他想法了。

那人鷹隼般鋒銳的眼眸轉過四周的布置,看到斑駁的樹牆,似是柔和,又像是懷念:「你們這家店也開了很久了吧。」

這話戳中了阿爾薇婭最驕傲的地方。

賣花的小姑娘挺直了背脊,帶著一點自豪感:「我們家是整個艾維島最——古老的鮮花世家。」

黑發的異鄉人眼眸深邃,望過來時猶帶一絲溫柔笑意:「是麼?」

「你、你不信?」阿爾薇婭年紀小,這時被他眼神一看,也不由得麵紅耳赤,嘴上嘟囔道,「我可沒騙人,這條街上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我們家可是千年老店呢。」

「不止千年,已經五萬多年了。」男人卻好像比她更清楚,「你們店裡那時候的老板,也是你這麼大的小孩。」

「哈?」小姑娘聽不懂了。

但異鄉人已經不再多言,隻是敲了敲桌台,放了兩枚當地的貨幣:「一束黑玫瑰,謝謝。」

「不、不用這麼多,」見這家夥出手豪爽,而且態度也不像那些外來客一樣看不起他們這些土著居民,阿爾薇婭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您給我一枚就夠了,這是最高麵值的貨幣。」

「還有一枚就當是感謝吧。」黑發青年扯唇,「以前來過你們店裡,當時的店主人多送了我一支白山茶,讓我在鮮花節的時候把花送給我的心上人。」

小姑娘莫名有點興奮了:「那——你成功了?」作為花店的主人,她最開心的就是能用鮮花撮合有情人。

可是那個異鄉人卻變成了一個鋸嘴葫蘆,任她怎麼問,都笑著搖頭。

「對了,幫我把花包起來吧。」

問不出個所以然的阿爾薇婭隻好放棄八卦,專心工作:「你要什麼顏色的包裝紙和係帶?黑玫瑰象征還蠻多的,方便告訴我是用來做什麼嗎?」

「紀念。」那人輕聲說道,鴉羽般的黑瞳流淌著一絲小女孩看不懂的情愫,「包裝都用天藍色。」

「嗯好吧,如果是祭奠故人,其實白玫瑰會更合適。」阿爾薇婭給了個小小的建議,「不過黑玫瑰也有祝福他人新生、走出痛苦的意思,您需要更換嗎?」

黑發青年拒絕了:「我隻要黑色的玫瑰就行。」

見對方如此固執,阿爾薇婭也不勸了,給他擺弄成一簇漂亮的黑色花束,然後遞了過去:「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對了!」考慮到對方給的兩枚貨幣有點多,善良的小姑娘匆匆地轉身從花叢裡摘了一枝盛放的白色山茶。

「這是贈品,謝謝你照顧我們家的生意!」

異鄉人望著那支舉到自己麵前的白色山茶,忽然笑了一下。

阿爾薇婭敏感地發現,對方似乎並不開心,反而有些難過。

「這個就不用了,我已經沒有要送的人了。」那個高大的男人抱著花束,留下那朵山茶,單手揮了揮跟阿爾薇婭告別,徑直離開了花店。

懵懂的小女孩歪了歪頭,感覺他最後那句話的語氣,好像是黎明前消失的露水,充滿了破碎的易逝感。

「真奇怪的人啊。」她喃喃道。

艾維島上有很多鮮花爛漫的小山坡。

每年鮮花節的夜晚,小島上的居民就會點燃漂亮的各式花卉的煙火,年輕男女也會相約一起出來看煙花。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黑發的青年在一處低窪的湖泊前頓足,草地濕潤的芳香湧入鼻翼,就像是很久以前,他陪著她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

不過那會兒,這個大湖還是一個山丘,上麵長滿了白色的瑪丁果的小花,與青草混雜著,散發出甘甜的香氣。

回憶裡,少女的金色長發都被編成了當地特色的長辮,垂在月匈前,穿著一襲火紅的紗裙,抬頭望著天空的煙花時,笑得就像是盛放的玫瑰。

「肖恩,你看今晚的天空!」她甚至興奮到拉起他的袖子,「我好久都沒看過煙花了」

說著,她的情緒似乎又轉變得低落了一些,眼睫毛垂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空「砰砰」盛放的煙火對於肖恩來說沒什麼特別,至少軍部的信號彈比這先進一萬倍,還能變換圖案,也隻有這麼原始的島嶼才會有這麼落後的技術了。

但這一刻,他明智地閉上了嘴巴,不去打擾少女的情緒。

在寂靜的晚風中,伴隨著周圍野花的淡淡香氣,他們並肩坐在微微濕潤的草坪上,兩人都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大小姐似乎才回過神來,轉眸看向安靜的肖恩,語氣比往日多了一分柔和:「對了,剛才在花店,那個小老板送我花的時候,你是不是鬧脾氣了?」

肖恩隻能慶幸現在是夜晚,否則白天會暴露他臉上羞憤的紅暈:「哈?誰鬧脾氣,還不是看你任務都不記得,一直在跟他聊天」

「所以你就威脅他,」金發少女單手捂著嘴,噗嗤笑出了聲,「好幼稚啊,他才十二歲,這麼小就出來賣花,很辛苦的。」

「那他也不能送你——玫瑰什麼的。」肖恩握了握拳,忽然又想起自己沒有立場,隻能把喉嚨裡的「我不喜歡」憋了回去。

「肖恩,你真的很像小朋友。」大小姐說完這個結論,卻忽然從身旁的花籃裡掏出了一朵藏起來的黑色玫瑰,抓起少年的手,「來,接著。」

肖恩看著掌心的玫瑰,深紫色天鵝絨般的花瓣和黑色的邊緣呈現出一種華麗的漸變,一層又一層的花瓣如火般怒放。

「漂亮吧?」少女托著腮,彎眸湊近他耳畔,「這是我讓店家給我的贈品,不過你別嫌棄,因為它是很稀有的巴卡拉黑玫瑰,一般都是深紅色的,隻有這朵變異成紫黑色,跟你的精神獸顏色一模一樣。」

黑發少年看著那朵花,心情有點復雜:「你送我玫瑰?」

玫瑰一般都預示著愛情吧?

想到這裡,少年不由得輕輕咳了咳,借此平復臉上的燥熱。

「店家說,因為真正的玫瑰沒有黑色,都是染的,所以這種巴拉卡玫瑰象征著人們對黑色之花的憧憬,表示樂觀和希望,又叫做『奇跡』。」大小姐輕輕笑道,「寓意很好吧?」

「奇跡——」肖恩忽然扭頭,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盯著她,「愛格伯特,這是給我的鼓勵嗎?」

金發少女輕快地點頭:「我們要樂觀一點,相信自己,未來一定可以回去的。」

「不是這個。」少年看著她放在身畔的手,靠著他的,好像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在指尖還差零點一公分就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天空忽然響起了「砰砰砰」的煙花綻放聲,燦爛的光芒一瞬間照亮了他們的臉龐。

少女的吸引力完全被天空的美景帶走,連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粉潤的指尖也翹了翹,唇角溢滿肖恩從沒見過的笑容:「你看,是火樹銀花!」

可是肖恩根本不想看天空,這一刻,他的眼睛裡有比煙花更美的風景。

黑發少年把手伸進了寬鬆的衣兜,掌心沁著一層薄汗,抓起了一直被他藏起來的那朵白色的花。

「愛格伯特」

少女被他從身後抓住肩膀,終於驚訝地回眸看向了他。

下一秒,少年把手裡的白色山茶舉了起來,眼睫毛以極快的頻率顫了顫,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這是我的回禮。」

純白舒展的花瓣和嫩黃的吐蕊,就像是整個春天都降臨在這朵花上。

「謝謝。」璀璨的煙花下,大小姐並未拒絕這份贈禮。

白色山茶,寓意著純潔無瑕,很適合稱贊女性的可愛美麗。

肖恩卻沒有等她接過這朵花,而是扶住她的側臉,把那朵花別在她的耳側。

金發上盛放的山茶,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猶如少女的臉龐一樣純潔動人。

「這樣就很好。」少年喑啞而緩慢地低語。

他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山茶的花語——

【「餵,你喜歡那個漂亮姐姐吧?」花店裡的小老板人小鬼大,在大小姐轉身時偷偷拉著肖恩的衣角,「看在你幫艾維島的大家趕走了那些超能者壞蛋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個禮物好了。」

「這是白山茶,是我們這裡很多人告白喜歡用的一種花,代表理想真摯的愛,如果被拒絕了,也可以說成是在稱贊女孩子的純真美好。」

「最重要的是——它還可以暗示你的心上人,『不要輕視我的愛』。」】

此時此刻,他看著輕輕觸扌莫山茶,朝著他露出淺笑的金發少女,想起他們初見時的針鋒相對,然後一步步走到彼此扶持,互相信賴

唯獨他的心意,從未被她放進眼裡。

所以這一次,他能不能用那朵她送給他的黑玫瑰,換來一個奇跡?

「愛格伯特」

「嗯?」

「我喜——」

新一輪的煙花又綻開了,喧鬧的聲音幾乎要蓋過一切。

「你——說——什——麼——」少女見他杵在原地,疑惑地高聲問道。

喜歡你。

所以才會第一眼看到就忍不住靠近你。

所以每一次說話都控製不住自己。

所以怎麼樣都想保護你。

可是這些話,全都被淹沒在了煙花綻放的聲音裡。

肖恩那時候以為,以後一定有機會再說的。

星移鬥轉,滄海桑田,如今那個小山坡也成為了湖泊。

肖恩把那束黑玫瑰放在湖畔的草地上,看著它在風中搖曳,靜靜垂眸。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跡的話——

一定還可以見到她的吧?

黑色之花,是她贈予他的奇跡。

為了這份奇跡,即使前路遍布黑暗與荊棘,他也可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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