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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長穀部握緊了手中的刀:「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聽到的場靜司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擔憂起來。
夏目貴誌:「的場前輩,奈奈子她到底怎麼了?」
的場靜司沒有理會大驚小怪的眾人,隻是直視著長穀部的眼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現在的情況。」
審神者現在的狀況他長穀部怎麼會不知道呢。
雖然有夏目貴誌的幫助,但千景良奈自身本就不多的靈力在這次戰鬥中消耗地一乾二淨,甚至到了需要損耗自身才能勉強維持生機的地步。
原本就破了口子的氣球,在經過這次的拉扯後,口子變得更大了。
需要審神者供給靈力才得以化成人形的長穀部明顯能感覺到審神者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知道,隻要自己解除人形,就能為審神者減輕負擔,但在這陌生的環境下他根本不敢鬆懈。更別提眼前還有個不懷好意的人了。
突然間,長穀部感受到審神者的狀況有了緩解。他立刻明白過來應該是本丸的大家感應審神者出了事主動回歸了本體。
但這樣還不夠。
看著千景良奈身上的血,長穀部明白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長穀部暗自咬牙,看向眾人:「請讓我和這位的場單獨相處一下,拜托了。」
眾人了然點頭,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這是事關奈奈子的大事。夏目貴誌也不拖拉,拉著不情不願的貓咪老師的後領將他拖了出去。
這下室內僅剩下的場靜司、長穀部和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千景良奈了。
長穀部看著的場靜司冷冷道:「你有什麼條件。」
天上不會白掉肉餅。隻要不涉及審神者,他長穀部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的場靜司慢悠悠地說道:「沒有條件。」
聽到這話,長穀部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的場靜司靜靜欣賞了好一會兒長穀部的表情,才繼續說道:「如果要說為什麼要救她。大概是合我眼緣吧。」
他隻是不願意這樣的一個天才就此隕落。
「當然,如果非要說條件的話。」的場靜司沖著長穀部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你離開那小姑娘到我的場家做式神怎麼樣?」
長穀部自動忽略了的場靜司最後的那句話,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打算怎麼救?」
既然的場靜司敢開口說那句話,就代表他有十足的把握來解決審神者身上的問題。
「奈奈子是假名吧,你能告訴我她的真名是什麼嗎?」名是最短的咒,聽到這話長穀部眯起眼,手再次搭上了刀柄,「這和救治主公有什麼聯係嗎?」
「看來是不知道了。」的場靜司嘆了口氣,「現在人又醒不過來,沒辦法問。這下難辦了。」
的場靜司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那『奈』字,是她的真名中的某個字嗎?」
聽到「奈」這個字,連接著千景良奈和長穀部的靈力跳動了一下。這是由真名所帶來的自靈魂深處傳來的躍動。
長穀部緩緩吐氣:「是。」
的場靜司點頭:「那就先這樣吧。」說著他就站起了身。
長穀部立刻警覺,就差把刀抽出來了;「你又想乾什麼?」
「當然是救你家主公咯。」的場靜司奇怪地看了長穀部一眼,「你能讓開嗎?擋著路了。」
長穀部憋屈地挪了挪位置。
的場靜司走到千景良奈身邊半跪下來。隻見他咬破左手食指,奇異的是指尖上的血並沒有滴落下來,而是反常的凝在空中。
「既然靈力找不到它們的主人在哪兒,那就給它們造個坐標吧。」
他在虛空中用血寫出了一個「奈」字,接著他將手覆了上去,緩緩將這「奈」字推向千景良奈的眉間。
血字開始泛出金光,隨著字離千景良奈越近,那金光越盛,的場靜司受到的阻力越大。
他的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推進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就在長穀部也為的場靜司捏把汗的時候,隻見他手上以用力,一鼓作氣將字推進了千景良奈的眉心。
一時之間金光大盛。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的場靜司的額上滴落下來。他一下泄了氣,將手從千景良奈的臉上拿開,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癱坐在地上。
長穀部趕緊繞過的場靜司,仔細查看千景良奈的情況。隻見她眉間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金色圓點,但很快圓點便消失不見了。
同時長穀部能感受到審神者體內的靈力在慢慢充盈起來。雖然速度很慢,如瓦楞滴水,但總歸不再損耗自身來維持生命了。
的場靜司緩了一會兒,立刻又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因為隻有真名的一個字,所以並不能完全將她體內散溢的靈力鎖起來,但總歸比先前能留住的靈力要多上幾分。」
長穀部抬頭看了眼的場靜司,口中道謝:「多謝。如果你有什麼困……」
的場靜司打斷長穀部的話:「我說沒有條件就是沒有條件。」
他站起身走出裡屋拉開紙門,不出意料地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和貓。
夏目貴誌從地上爬起來,不好意思地扌莫扌莫鼻子:「的場前輩,那個……奈奈子怎麼樣了?」